('<!--<center>AD4</center>-->\n\t\t\t\t 差不多。”周维夏跟着笑了笑，不巧瞥见落地窗外不远的老社区，便很快把视线转了回来。<br/><br/> 顾谨书像看穿了什么一般，插话道，“跟小叶还是没联系吗？我听说他在那边开了个小工作室来着。”<br/><br/> “之前也来过店里写生。”他补充说。<br/><br/> 周维夏想起那幅觉得有些莫名熟悉的《露天咖啡店》，心里五味杂陈，看着窗外的树影和老旧的公寓楼。<br/><br/> 横亘在那的一团乱麻找不到任何能解开的头绪，挣扎了几下，只将他缠得更紧。<br/><br/> “本来是……很久没联系了。”周维夏忽然开口道，“最近碰巧又见面了。”或许是这些天压了很久无人可说的话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局外人，他把最近的烦心事模模糊糊地说了个大概。<br/><br/> 顾谨书一直坐在对面认真听着，时不时还给他续上一杯水。<br/><br/> “你真的不想再联系了？”话到末了，顾谨书问。<br/><br/> 周维夏随手拿起旁边堆着的一本书盖住半张脸，轻轻向后倒了一下，好像这样就不用面对一般。<br/><br/> “太多事情了。错或者对都不重要了。”他低声道，“我只是——”<br/><br/> 周维夏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对一只蜗牛而言，或许一辈子不用再伸出触角才是最好的归宿，无趣但叫人安心。<br/><br/> “听起来……好像是以前相处得很不安？”顾谨书把剩下的咖啡倒完，随口道。他抬头看着灰色书壳后露出的半张脸，笑着伸手去把书拿了下来。<br/><br/> “但如果没有那么多感动，那么多痛苦，在狂喜和绝望的两极来来回回，活着还有什么意思？”<br/><br/> 周维夏怔怔地看着他。<br/><br/> “只是在说台词。”顾谨书指指手里的书，端着餐盘站起身道，“其实，偶尔想到人生还有好几十年，就会觉得试试错也没坏处。”<br/><br/> 他把书放回架子上，拍拍人的肩膀，“我先下去了。”<br/><br/> 顾谨书端着餐盘转到书架后，撞上靠在楼梯口墙壁边缘的两个男人，不禁稍稍愣了一下。<br/><br/> 叶行知没说话，只是朝他笑了笑算作打招呼，匆匆擦身而过，向他身后的那个书架走去。<br/><br/> “他怎么在这儿？”顾谨书看了一眼那边书架后的两人，似乎有些担心，又转头怪起傅雁时来，“他刚才一直在听吗？”<br/><br/> “没有‘一直’。”傅雁时环着人边下楼边道，“也就你叫别人别夸我的那会儿上来的。”<br/><br/> 顾谨书哭笑不得地戳了他一下，“你还是律师呢，尊重尊重别人隐私权吧。怎么不拦着他？”<br/><br/> “我听自己老婆说话，他站那儿看书呢。”傅雁时厚颜无耻道，“这是光明正大地听。”<br/><br/> “再说我不听怎么知道你叫别人少夸我？”说是帮人在吧台收拾东西，傅雁时又算起账来，“下次话剧的票你买。”<br/><br/> “行啊。”顾谨书笑眯眯地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来，转身问他，“想看什么？”<br/><br/> 傅雁时趁着店里没什么人，把人重新捞回怀里抱了一下，故作认真地想了想，从柜台里 m-o 出两张装好的票晃了晃，“《恋爱的犀牛》吧。”<br/><br/> 作者有话说：<br/><br/> 台词出自《恋爱的犀牛》。本来以为今天的章节可以愉悦一点，看来要等明天的了\\(￣︶￣*\\))<br/><br/> 第二十八章<br/><br/> 相比楼下，叶行知和周维夏那一方小小的桌子的气氛称得上是凝滞。<br/><br/> 周维夏实在很难相信他是碰巧出现在这儿，叶行知也免了他瞎猜的困扰，坐在他对面平静道，“我猜你会过来。”<br/><br/> “……”周维夏拉开椅子站起来，咬了一下唇，道，“你跟过来的。”<br/><br/> 叶行知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神情，只是给他的杯子加满柠檬水，推了过去，“为什么不告诉我？”<br/><br/> “什么‘太多事情’？”他问。<br/><br/> 叶行知寻根究底，抓着周维夏藏不好的爱意肆意逞凶，一定要逼<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他从那个蜗牛壳里走出来。<br/><br/> “周维夏，你到底打算躲到什么时候？”<br/><br/> 男人站起来拦住他，“你不声不响地出了国，断了跟其他同学的联系，我找也找不到你。”他说着，语气终于放软了些许，“没告诉你我跟沈章的关系是我不对，但你至于连一句解释也不听么？”<br/><br/> 周维夏的脚步走不动了，手也没法从那只握得紧紧的手里抽出来，“我找过你。”他实在挣不开手，只能和男人纠缠不清地站在桌边，“我去英国前……是你在躲着我。”<br/><br/> 他垂下眼睛，“我到英国之后……”不想描述那几天的等待，周维夏索 xi_ng 用了以往叶行知最常用的借口，“算了。”<br/><br/> 叶行知把他的手腕握得更高了一些，强迫人抬起头，认认真真道，“你去英国之前，我一直都被关在公寓里。有人跟着我，我去学校也没法找你。拿到手机的时候，沈章说你已经在英国了。”<br/><br/> 窗外忽然掠过两只灰色的鸟，一声清啼仿佛惊醒了室内的两人。<br/><br/> “就算那时是误会……”<br/><br/> 黏在玻璃壶壁上的柠檬片一点一点剥离下来，又重新沉入水中。周维夏看着那片柠檬的起伏，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叹了一口气，对面前的人道，“叶行知，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吧。”<br/><br/> “并不只是因为五年前的事。”他似乎也没有再离开的意思，坐下来道，“我们的家庭都……”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只能用那双大而幽深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说道，“太累了。”<br/><br/> 叶行知不由自主地稍稍放松了一些紧紧抓着不放的手腕，眉头紧皱地看着他，“我不会再让沈章插手我们——”<br/><br/> 周维夏很难堪地笑笑，说道，“蕙姨当年入狱的事情你清楚吗。”<br/><br/> 叶行知愣了愣，“什么？”<br/><br/> “毕业之后，姑姑和我聊过。”周维夏说，“那时她刚知道姑父找到你，精神有些不太好……怎样也不许姑父帮忙补齐那些人被骗走的钱。”<br/><br/> “或许蕙姨本来可以判轻一些……”他垂着头，无力地对叶行知道，“姑姑她后来也……很抱歉。”<br/><br/> 叶行知那只紧紧攥着人手腕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这件事蕙姨没跟我提起过。”<br/><br/>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说出来。毕竟我没有可以插手那些事的立场。”<br/><br/> 周维夏终于抬起眼睛直视着男人，声音干涩又冷静，“叶行知，你现在明白了吗？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件这样的事情，等着你或是我去发现。”<br/><br/> “就算这一次说了抱歉得到原谅，相拥和好，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br/><br/> 看着对面的人，叶行知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周维夏的表情像对令他崩溃的东西全线投降，脸上坦诚地展露着软弱，仿佛在求叶行知放过他。<br/><br/> 再见面之后，叶行知始终自以为胜券在握，周维夏五年前后都没学会过掩饰感情。既然彼此都有感情，只待误会解除，就能重新在一起。<br/><br/> 他从a市回来的时候盘算了很久，无非是想告诉周维夏，他之前不够成熟，遇事总想着逃避，以后不会了。<br/><br/> 但此刻他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