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方面暗笑:樊梦已将自己推入精神病的死胡同,他宁可相信自己的意识出现分裂与失常,亦不肯单单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角度去理解他梦见我的事——亦即是他宁可相信自己是疯子,亦不肯面对他对我或许是有感情的这个事实。<br/><br/> 他将自己分成敌我、真我跟自我三大部分,又将他梦到楚兆春一事归咎於精神失常,而形成他对我更深的排斥跟反感。他提到joe这个人——乔楚。可惜我跟joe不相熟,不然就能拉拢乔楚……<br/><br/> 我为什麽会有这种想法?如果樊梦当真在三月开始作这系列怪梦,我就应该尽早与他相认,并助他解除精神分裂的危机——哪怕他会把我当成疯子。然而,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自己变成疯子,而是陷入孤立:当全世界的人都疯了而你只是当中的一个小疯子,那没所谓;当全世界都是疯子时而你是一个心智健全的普通人,你每朝起身所想的,无非是各种令自己尽快陷入疯狂的方法。<br/><br/> 於是我开始思考我梦中的启示:在楚兆春与樊梦之间,『他』选择让楚兆春先梦见这一切,到底是出於何种动机?我既然早一步看见这些梦,那我是否有什麽义务?或者,有没有可能樊梦其实比我更早面对这些梦,只是他掩饰的工夫比我强,使我未能察觉……<br/><br/> 简单来说,现在的故事(人生是一篇故事?)发展是这样的:两个生活上(基本)没有关系的年轻男 xi_ng ,由於连场亲热怪梦而建立了一种表面双向、实际单向的关系,而故事主角——亦即唯一的作梦之人(先假设这个人是我,楚兆春),会如何行下一步棋?<br/><br/> 如果先见到这些梦的人是樊梦而不是我,樊梦会怎样做呢?<br/><br/> (fin)<br/><br/> 作家的话:<br/><br/> 之後开09。是说这文有一半的篇幅都是日记体啊……<br/><br/> ☆、《春梦》16(美强)<br/><br/> -日更一下罗<br/><br/> 09<br/><br/> 「一月二十号:有一个多星期无写梦笔记。最mbreak,应酬也多,且梦中情况一直『如常』(我竟然将樊梦出现的梦归为『如常』——我知这才是失常,但我心里早已习惯了樊梦在我梦里出现,毕竟我已在梦里见了他两个月),樊梦都在写一些平淡的事:与我去这里、去那里,做一些寻常学生情人会做的事。我倒是想不到这个外表英气、脸容严肃的男子会有这种情怀。难道我心中的樊梦就是这样?<br/><br/> 那也就是说我心内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少年情怀了,毕竟梦中的樊梦再可爱,也只是我的心理投 sh_e ,而不是他本人……若果他在接下来的三月真的做梦呢?我的初恋在中四,女朋友长得不太漂亮,但眼睛大大的,很单纯,我与她来往了一年,拍拖一个月就牵手,两个月就接吻,五个月後上床。後来她爱上了另一个男生,她说我没情趣,不懂得哄她。读中六时交了第二个女友,这一次拍了拖不够三个月就上床了,半年就散了。她太花,与不同男 xi_ng 周旋,而且追求物质。<br/><br/> 自初恋後,就再也没有人陪我去做那些富情怀的事了。现在上了大学,身边还是有不少女 xi_ng ,閒时也会跟她们逛街食饭,但她们再也给不了我那种感觉,那种单纯,那种说话不需要经大脑思考的纯真。我知道我很傻。然而,或者我心底里只想要一个安静、单纯、不讲求太多物质也不会太缠身的情人。<br/><br/> 我梦里的樊梦在写有关与楚兆春约会的笔记时,脸上的神色可说是平静的,只有牵涉到与我亲热时,他才会一额冷汗、嘴唇抖震,连字也写不稳。这个多星期以来,樊梦写下一场场与我约会的梦,他写到我们一起去书局、去海洋公园——樊梦在他梦里嘲笑我有畏高症,不敢搭缆车——现实中这倒是真的,我确是从来不搭缆车。我想,或者梦里的樊梦不排斥楚兆春这个人,而我亦不排斥梦里的樊梦。<br/><br/> 昨晚,樊梦崩溃了。他写不完那则梦笔记,我猜他大<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概是梦到跟我……我见樊梦拿涂改液把笔记本涂得乱七八糟,便忍不住跪坐在他身边,试图拥紧他。我多想他能看见我,或者至少感觉到我的存在。我多想抹去他脸上的涕泪。我多想……<br/><br/> 我想做一些连自己也觉得不合理的事。」<br/><br/> 「喂,哥哥仔!落车啦!到站啦!想搭多转车就落去拍卡!」巴士司机行到巴士上层的楼梯口,对靠车窗坐著的樊梦喊道。樊梦回神过来,忙不迭将笔记塞入背包,背包都未拉好,就撑著前座的椅背,站起来,一阵脚软,心好像一块海绵,在这半个几钟里被拧紧放松拧紧放松的折磨了无数次。<br/><br/> 他下了车,却记不得自己是如何下车的,只茫然看著前方的沙田铁路站入闸口。<br/><br/> 他入了闸,却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入闸的。樊梦已记不起今天要上什麽课。他在车站一张长椅坐下,翻看那本梦笔记,直接掀到去三月的部分。正 y_u 看,樊梦就感到裤袋的手机震动,他看也不看就接听了。<br/><br/> 「你是不是知道我在哪里?」<br/><br/> 那边的人不答。<br/><br/> 「我的梦、我的内心、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看过至少一次了。这几天上去我家的人……也是你吧?是你,你真的有上来。这不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曾经送我回家,你知道我住在哪儿,还在那一次问明我家里什麽时候没有人。加上你早就掌握我这一个月以来的梦,清楚知道我哪一天的神智最迷糊,便趁那一天上来跟我……然後你再偷去我家一把锁匙,复制一把,再在下一次上我家时物归原主,此後你就在我家自出自入了。你一早就算好了。」樊梦说。<br/><br/> 「你为什麽不出声?你出句声!那天你也是这样。你看著我好似个疯子般打电话给你,你给我寄postcard,你吓我,你令我以为自己变成es。然後你一声不吭的出现,你拉我陪你上床。我该说什麽?多谢你?也确实要多谢你,我食斋食足二十年,没有情人、没尝过 xi_ng ,而你不介意我是个男人,还上了我——男人,是不是对方有洞就可以了?」樊梦见楚兆春不说话,便自暴自弃:「将一个比你高大的男人压在身下侵犯,那种感觉比上一个心甘情愿的女人更销魂,对吧?想来我应该是你楚先生第一个男人,我可真……」<br/><br/> 「你都未看完整本《梦笔记》,就对我下这种判断,是不是武断了一点?我没错是有算计你,但我为什麽要算计你?你以为你是悲剧主角吗?那我算是什麽——我这个比你早三个月面对这些怪梦的人——又算是什麽?甚至到了现在,我还会做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梦,我每天睡醒後第一个问题就是想:刚才的梦会否在某天成真?我不止一次想:如果有晚我所梦见的不再是樊梦,而是我本人的生死,那会怎样?在这段关系中,我走得比你前很多,在你担心什麽自我分裂之前,我便活在那种不算现实不算梦境的世界。在三月之前,我一直想:如果到了三月还是没有事发生,那我这两个月以来的梦又算是什麽?<br/><br/> 「你认为你有什麽资格去抱怨?你认为你有什麽资格去穿上一件疯子的戏服、说自己是疯子然後顺理成章地逃避现实?你就是因为懦弱,所以才跟我上床。你回想一下我们有过的关系:真的那麽难受吗?」<br/><br/> 樊梦被楚兆春一阵抢白,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他记得第一次,是楚兆春引领他自己的手爱抚自己的身体。樊梦记得每<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