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快意,那是一点一点深积于心的沟壑,并且沟壑里藏着细小的难以目识的悲伤,结了茧,木木的。<br/><br/> 他说,其实男人心思太细腻,并不好,会感知到许多他人无法感知的无奈与心酸。他说同志之间是有爱情的,虽然与世俗的花好月圆相背。可是这又怎么样呢?空有满腹才华,却没有同台而唱的人,又如何精致着放荡呢?<br/><br/> 只是他准备结束的一切,并没有等到他回家就已结束。在旅行的途中,他接到一个电话,他所去的地方发生了海啸,几乎没有生还的人。那一瞬间,天崩地裂,他拿着手机站在异乡的土地上,茫然四顾,想大哭出来,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br/><br/> 他说男人也会哭的,那晚他哭了许久,眼睛肿的第二天都睁不开。他买了回家的机票,心里 xi-e 气的想:如果飞机半路出了事,多好,他就不用再承受这样的生离死别。<br/><br/> 家里冷冷清清,依旧是他临走前的样子。他第一时间翻出他们的合照,照片上的两个人勾肩搭背,笑的十分灿烂。他说,他之前幻想过许多他们分手的场面,却没想到竟是此时此刻的天人永隔。<br/><br/> 他也曾想,如果分了手,我就咒你过不好,咒你以后工作生活都不顺利…可是当这一切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时,却希望他比任何人都过的幸福。他说人真是矛盾,得不到的总想毁掉,可事到临头,却依旧是只与自己过不去。<br/><br/> 他说,也许有一天再回头看此时写下的文字时,可能会忍不住勾起嘴角,真的是无病呻吟,但却是此时此刻我生命的全部。他走了,离开了,我连辱骂他、祝福他的机会都没有了,想想,真让人有说不出口的难受。我不得不相信人生果然无常,生命中让人快乐的事越来越少,而我还必须得让自己活的开心快乐。<br/><br/> 他说,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经历过这两件事让我渐渐明白,没有事能枉下定论,记忆毕竟是死的,而我却还要继续往前走,与更多的人相识,并再与他们分别。<br/><br/> 天已渐明,我把页面关掉。我说不出心里的情绪,眼睛有些发酸,虽然他现在文风轻松了很多,但看过他的经历之后,反而让我觉得这样的轻松更残忍。<br/><br/> 同为同志,他能遇到可以陪伴他一生的人吗?我满心的敬意与祝福,却连个像样的形容词都找不出。我唏嘘着他的来路,同样也感叹自己错过的时光。这些年来,不是没有对我告白的人,我一一拒绝,也许我也活在他们故事之中。但这又怎么样呢?爱情真的能让人“千山度若飞”么?其实苦乐得失,大概只有自己知道。<br/><br/> 我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去叫宁乐起床。我把脑袋埋在他脖颈中,嗡声嗡气地跟他说话。他不明就理,拿手没好气地挠我的后脑勺:“娘炮,你又怎么啦?别压着小爷…我靠!不许咬小爷!”<br/><br/> 我说:“我想做,我们做吧…”<br/><br/> 宁乐骂:“陆延你个禽兽,昨晚春梦做多了啊!我去…轻点……”<br/><br/> 我在心里想到一句诗: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后来只专心与宁乐亲热,有他,真好。<br/><br/> 作者有话要说:是最近很萌的一个人,所以代入了一下~送他,祝他幸福快乐,平安健康。<br/><br/> 新文地址:暴躁攻x哑巴受:静水深音<br/><br/> ☆、17、一生的雪<br/><br/> 17、人生或短或长,有谁能和同一个人看风景看到老?多少佳词丽句最后成全的不过是枕边的轻轻叹息。又有多少 y_u 盖弥彰的过往,让修长的指节被烟气熏的发黄,在某一天被无意闻到,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心酸。<br/><br/> 我和宁乐离开北京的那天,天气难得晴朗。宁乐穿了一件亮黄色的羽绒服,衬的一张小脸挺水灵的。我伸手捏了一把,宁乐劈手给我拔到一边:“我说陆延,光天化日的,少耍流氓啊!”<br/><br/> 我笑着低头系风衣的扣子,看他在旁边认真的收拾的东西。过了一会,他鼓捣完了,又坐床边上发呆:“陆延,这一走又不知道啥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候能回来了,唉,悲催的人生啊啊啊!!!……”<br/><br/> 我坐到他身边,把他搂到怀里说:“你要是想留下来,那我们就在这儿定居,住到老。”<br/><br/> 宁乐撇嘴:“算了吧,倒是挺留恋我们上学那会儿的北京的。”<br/><br/> 我揉揉他的脑袋:“行了,别改这儿伤春悲秋了,走啦~”<br/><br/> 宁乐没好气:“伤个毛线,小爷才不稀罕这儿呢,一点也不稀罕!”<br/><br/> 我跟在他背后出了房间,然后到大厅去办退房手续。宁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玩手机,没玩一会又开始朝着我发呆,我对他笑笑,他朝我比划了个打枪的手势。<br/><br/> 那办理手续的北方姑娘问我:“你男朋友么?长的真帅。”<br/><br/> 我点点头:“你这没当面夸他,不然他尾巴能翘上天。”<br/><br/> 北方姑娘开朗的笑:“你也挺帅的,挺般配的…你们这是来北京旅游吗?”<br/><br/> 我耐心地解释:“我们常居国外,来北京玩,接下来要去云南。”<br/><br/> 北方姑娘把押金和单据递给我说:“祝你们一路顺风,在一起能幸福。”<br/><br/> 我朝她道谢,然后去领自己家的小祖宗。我拉着行李箱,宁乐挂在我肩膀上说:“小样儿的,离远瞅你还真跟个人似的,挺帅气的嘛!”<br/><br/> 我说:“这才发现么,难得我在床上疼了你这么多年,真没良心。”<br/><br/> 宁乐哼了一声,围巾被风吹的扬起来。路过天桥时,他非得要上去,说是临走再看一眼北京。我站在他身边,俯瞰这个北方城市的车水马龙,就像在做梦。谁敢想信时间不知不觉地过了那么久了呢?曾经的朋友同学大概都结婚生子了吧?他们过着彼此的柴米油盐,还能不能记起当时年少轻狂的日子?大大咧咧地说爱谁,买了地瓜,带着去上课,只为了讨他欢心。<br/><br/> 宁乐就是有这种力量,他安静的时候就像个悲伤的孩子,让人忍不住的想疼他。如果用比较感官一点的说法,那就是把他按倒在床上,往死里操,然后听着他哭叫着求饶。<br/><br/> 宁乐打破沉默:“陆延,你不觉得北京是个挺有血 xi_ng 味儿的地方么?最辛酸最繁华也最寂寞。冬天又死冷死冷的,但就是这股冷味儿,让人深深地记住了它。”<br/><br/> 我点点头,把我家小祖宗搂进怀里。我们年轻时打架也曾打到六亲不认,但彼此心底都有个底线,那就是我们离不开对方。那一年还没有《蓝宇》,刘烨还没有站在雪地里,带着一身冷冽清澈唱《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后来我跟宁乐一起看了《蓝宇》,宁乐抱着我问我:“陆延,我跟他谁帅?”<br/><br/> 我说:“你帅。”<br/><br/> 宁乐满意地嗯哼一声说:“但是你没有人胡军男人,人家那才叫纯爷们!你嘛,顶多算个爷们吧…”<br/><br/> 我把他扑倒在沙发上拷问:“是我哪次不爷们了给你留下了这样的 yi-n 影?那我就爷们一次狠的,让你好好记着了!”至于后来,当然是爷们了一次狠的呗。<br/><br/> 再看北京最后一眼,不知何时才能再归。我跟拉死狗似的好说歹说才把宁乐拉走,在风里站这么久,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虽说如此,但心底仍抹不去寂寥,时间和城池都不会因为人们的多情而留驻,唯一可以牵连彼此的便是一颗善感的心。<br/><br/> 我和宁乐打车去机场,他趴在我肩膀上一路没说话。上了飞机就开始睡觉,我跟空姐要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他的手放在我的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