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这是从没发生过的,就算有时心音与说出的话一致,也能听见两个重叠的声音响在耳畔……<br/><br/> 那人却不管他的疑惑,指着他的光头,十分不厚道地笑他。无妨,他是他救得,这条命都是他的,他想要如何都可以。何况……他一定是上天派来,对他的救赎。<br/><br/> 也许是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某人一个人也闹不下去,于是转而又好奇得看向他:“对了,你叫什么?自你醒来还没听过你说话呢!”<br/><br/> “……”名字?他没有名字。“凰儿”本该是他母亲、昭华公主的闺名,不是他的。他不知道他该叫什么。他没有名字。<br/><br/> “嘛~方正我是在雪地里捡到你的,那时天上又正在下雪……好吧,那就叫你上雪好了!不许对我起的名字有意见!”<br/><br/> 上雪?<br/><br/> 上雪……<br/><br/> 我终于也有名字了。我不叫明凰,我叫上雪。我是……师父的上雪。<br/><br/> 仿佛冰川融化般,脸上总是隐忍着表情的他,露出自出生后第一个笑容,就像昙花绽放的一瞬,那是生命极致绽放的绚丽与繁华,美得夺人心魄。<br/><br/> 再后来,师父真的治好了他的头发,重新长出的头发乌黑乌黑的,短短的竖在头上,像刺猬般可笑;身上的伤也被医好,雪白的肌肤上看不到一点痕迹;被师父好好“养着”的这几年,他飞快的长着个子,终于不再像以前看上去总比实际年龄小的样子……可他注意的从来不是这些外表皮相,他在意的只有师父的看法——那时的他,对师父只是满心的倾慕之情。<br/><br/> 师父教他医术、教他武功。<br/><br/> 相处越久,他越感到师父的才华横溢,越感到自己的贫瘠无知。他像一块海绵一样,努力跟着师父学习知识,阅读大量的书籍。不为超越他,只为能做到与之比肩。<br/><br/> 一日师父用从没有过的兴奋的语气说着,有人要来拜访,那人就是师父的师兄,他的师伯。看着师父那溢于言表喜悦的心情,他有些黯然,他还做不到能让师父幸福,现在的他还给不了承诺,便只能沉默。<br/><br/> 向师父说自己到最近的小镇采购些日常所需品就一个人出了门。<br/><br/> 如今的他已经学会忽视一些周围的心声,不被困扰;同时,就算努力,他也依然听不见师父的心音。<br/><br/> 回来时下起了小雨,所幸他带了伞。<br/><br/> 春天的雨总是细细密密的,那么温柔的落在脸上,总有种有种被抚| m-o 的错觉。<br/><br/> 撑起青色的伞,走进雨雾里。只是走到进山谷的谷口时,他突然听到一个声音:<br/><br/> 「哎,怎么就突然就下起雨了?对了,这进谷的八卦阵怎么破来着?」<br/><br/> 似曾相识的心音,似乎只听到过一人有过这样干净,听起来就像这被春雨清洗的翠竹一般让人顿感清新的心音。<br/><br/> 抬起伞,山谷口的长青松下,站着一个身穿蓝衣的俊朗青年——原来他长这个样子啊……<br/><br/> 在那人看过来时,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一瞬间,春暖花开。<br/><br/> 走到那人面前,却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对方看见他起,就觉得他的心音一片杂音,就像有无数念头瞬间涌出来一样,似乎很混乱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br/><br/> “你是要进谷找师父的吗?”仿佛是夜莺歌唱的声音,又像是声音极为轻盈的风铃被春风拂过。<br/><br/> 以前据师父说,那是因为自己的喉间曾在幼年时受过伤,又被烟呛过,损伤了喉咙,于是当初治病时也顺便医好了他的嗓子。<br/><br/> “啊……是的、我是找炎阳的。”心音依旧很杂。<br/><br/> 也许这人只是在诧异自己的头发,随便扫了眼自己披散着的还未长齐、长度只到肩头的“短发”。于是不再在意抬头问,“要共用一把伞么?”<br/><br/> “嗯、我来撑伞吧!”<br/><br/> 顺从的将伞递给对方。<br/><br/> ※※※<br/><br/> 原来他叫鲤涟。<br/><br/> 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那之后鲤涟来的次数也逐渐增多,每次总与师父商谋些什么,他们从不避讳他,于是他知道了,原来,他们商量着的事是起义。<br/><br/> 这些年来他也知道,自从他离开那个皇宫后,那个人执政暴虐有增无减,民间反抗的声音也越来越强。近来起义之事时有发生,只是他不知道,原来师父他们也在起义军的行列。<br/><br/> 那个人如何,他亦不关心。他从没将他当做儿子,他也从未将他当做父亲。这个国家该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他能追随着师父就好。<br/><br/> ※※※<br/><br/> 也是近日才知道……鲤涟居然对他有那样的感情……每次他来时,那样丝毫不加掩饰心跳总让从没经历真正情/事的他略微感到脸红。<br/><br/> 只是不知道为何,最近师父对他的态度也开始有些奇怪,似乎总在有意无意的疏远他?听不见师父的心音,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样竟让他刚到不安起来——<br/><br/> 第一次,他在为不能听到别人的心音而烦恼。<br/><br/> 直到那一日,似乎战事也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鲤涟是来请师父出山的。在走前的那一晚,鲤涟将他一个人约到小屋外的树林里,他说着一如当年他离开时说过的话:<br/><br/> “等我回来。”<br/><br/>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告诉鲤涟,他就是当年被他带出皇宫的那个“妖孽”。也许是他自己害怕面对过去……但对鲤涟来说,他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吧?为什么会对不同的人说出这样同样的话?<br/><br/> 树林里沉浸在各自心事的两人,竟都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一棵树后,一闪而过的红。<br/><br/> 次日,师父与鲤涟离开前,拥抱住他,然后在他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量说道:“不用等我了,去江湖上闯荡一番吧!”<br/><br/> 于是他便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小屋,没有师父,这里也不值得他多留念。<br/><br/> ※※※<br/><br/> 【昭华第十六年,轩辕王朝灭,景帝自焚于太子殿】<br/><br/> ※※※<br/><br/> 四年的时间不长,但可以改变很多。朝代变了,百姓也似乎忘了多年的战乱,至于皇帝是谁,他们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让他们丰衣足食的,便是好皇帝。<br/><br/> 四年的时间也将他磨砺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早已在江湖闯荡出一番名堂的他打算重新去找他的师父,他要告诉他藏在心底从没有说出的话:<br/><br/> 炎阳,我喜欢你。<br/><br/> 然后……他找到了他,总是一身红衣的他不知为何却换上了只有他才常穿的白衣。可这样的你一点都不好看,炎阳。你更适合那样鲜艳明丽的红色。<br/><br/> 但转眼间不断涌出的鲜血,便重新将那人雪白的衣裳染红!他仓皇间上前抱住那个摇摇 y_u 坠的人。就在触碰到炎阳的瞬间,强大的怨念铺天盖地的袭来——<br/><br/>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喜欢你不能接受我?!!就算我再怎么模仿你,他都不会看我一眼!!!我恨、我好恨——当初为什么要救了你!为什么!!!可我知道你喜欢我——哈哈!可我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我还会恨你……我恨你啊啊啊!!!!」<br/><br/> 突如其来的强大怨念让他不能承受,一下子抱着炎阳跌坐在地上,那么大的声音震得他有些愣怔:这、这究竟是谁的执念?!!<br/><br/> “上雪……上雪。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感情……可是我忘不了他……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