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的记忆力越来越差，停顿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除了同居的那天给他讲的那个算长的故事，他们几乎没有说过超过三十字的话。<br/><br/> 顾准快死了吗？单单想到这个，墨晓心里就无比的烦躁。他掰开顾准的手，将顾准从体内抽出，翻身压住了他：<br/><br/> “这次总该轮到我了。”<br/><br/> 有顾准教导和亲身体验，墨晓比顾准第一次镇定的多，没多长时间便顺利的进入。那种感觉异样的令人热血沸腾，身后的扩张感还在，身前的温暖又让他身处天堂，仿佛同时有两个顾准，一个占有他，另一个被他占有。<br/><br/> 世上最美妙的事情也不过如此。<br/><br/> “核桃，我把楼下的房子卖了，咱们去国外吧。”墨晓倒在顾准 x_io_ng 前。<br/><br/> “为什么？”顾准的脸色很倦怠。<br/><br/> “那边空气好，还能结婚，咱们可以在哪里呆一阵子，也许……”也许你好了，也许我们一起死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br/><br/> “我没事。”顾准认真的看了看墨晓，将他翻了过去，顺着那些液体又一次撞入他体内，缓慢的磨蹭起来：“明天我去医院。”<br/><br/> 全身的血液都冲进脑子里，墨晓什么都听不到了。<br/><br/> 医院？那不是两个人永不会考虑的手段？<br/><br/> 两人同住以来第一次墨晓醒的比顾准迟，顾准穿戴整齐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什么。墨晓感到好久没有的平和充满了他的身体，似乎经过昨晚，他心里的那头猛兽融化在顾准的包容下，再也不会来找他麻烦。<br/><br/> 奇迹般地治愈。<br/><br/> “核桃？”<br/><br/> “醒了？”顾准的声音沙哑干涩。<br/><br/> “穿的那么整齐干什么，过来躺下。”<br/><br/> 顾准西装革履的躺在白床单上，像西方人躺在棺材里的样子，侧过脸看他。<br/><br/> “咱们今天不去……，”墨晓将医院两个字吞到肚子里，“你休息，我给你做饭，我会荷兰豆……”<br/><br/> “昨天你回来之前我已经约好了，下午一点半。”<br/><br/> “早知道我昨天晚上就不会……”<br/><br/> “不怪你，我昨天情绪不太对，”顾准笑着偏过头，“在上面感觉好吗？”<br/><br/> 墨晓脑中警铃大作——难道他不希望被压？<br/><br/> “还可以……要是你不喜欢，我以后尽量少在上面……”墨晓谨慎的措辞，默默的割让领土。<br/><br/> “还可以啊，看来我还要进步……我倒是挺喜欢的，感觉前面跟后面都有你。”<br/><br/> “你昨天都没睡吗？怎么声音这么哑？”<br/><br/> “睡了一会儿，又很快醒了。大概是有点紧张。”<br/><br/> “核桃，咱们不去医院好不好？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我觉得我痊愈了，”墨晓解开他的西装扣子，一颗又一颗，“是你治好我的，你给了我我需要的一切，理解、陪伴、爱还有家，慢慢的我就好了，以前怕的东西现在都不怕，想到你就很快乐……我不能给你这些吗？”<br/><br/> 墨晓的声音抖的要命，顾准心下更觉凄凉：别的情侣恩爱之后都甜如蜜糖，可他的伴侣却要提心吊胆，担心是不是会让自己不愉快。跟爱人相比，自己那点无聊的自尊和骄傲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寻医而已。就算承认是病又能怎么样？<br/><br/> “河豚，你不要这么小心翼翼，就像我以前说过的，我不想死，是这具身体想，所以时常喘不过气，时常掉眼泪，时常记不起东西。以前不想去医院，是因为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不想给自己添麻烦，现在想去医院，就是希望这幅身体能多撑一段时间……我想跟你在一起久一点，以后老了去你说的西安，去很多别的地方，给你送葬……”<br/><br/> “我有很多事想跟你一起做，我爱你，墨晓。”<br/><br/> 作者有话要说：嗯，治好了一个。还有一个。虽然还没写，但是文快到尾声了。<br/><br/> ☆、第11章<br/><br/> （三十）<br/><br/> 墨晓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车向诊所进发，顾准坐在副驾驶打瞌睡。<br/><br/> 他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顾准求医，这小半个月里顾准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也许吃了药几天或者几年后顾准就痊愈了，健康的两人可以在一起长长久久；另一方面，他不希望顾准求医，毕竟顾准能坚持到今天是因为他笃定自己没病，一旦看了医生——顾准刚刚说生病的是他的躯体，不是他，那只是一种自我安 we_i ——就等于承认他真的病了，他害怕顾准的生命因此会更短。就像他们买手机时讨论的，优秀是一种偏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顾准已经习惯了优秀，习惯了主导，如今让他依靠精神药物委曲求全的活下去恐怕要比让他死更屈辱。<br/><br/> 墨晓余光瞄了顾准一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醒了，目光坚定的望着车外。这可能也是成年人的悲哀，不需要刻意就能武装自己的外表。<br/><br/> “我自己上去，”顾准止住了墨晓的脚步，“很快就会下来。你在附近转转吧。”<br/><br/> 墨晓眉头画了个“川”字，看着他并不说话。<br/><br/> “不用担心，我没事。那也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你情绪也刚好一些，还是别去了……怎么样？”<br/><br/> 墨晓捏紧了拳头点了点头。<br/><br/> 诊所隐在大厦顶层，仿佛是个普通的公司，顾准没有什么别的选择，这间就是麦迪曾经介绍给他的，名字很好记，即便顾准当时没拿那张名片，也还是记住了。<br/><br/> d.tao。黑色的手写体，像是个孩子信手涂鸦。字迹不大，似乎存着让别人忽视他的意思。<br/><br/> 顾准苦笑着叹了口气。想当初他还觉得麦迪侮辱了自己，为此辞了职，如今却还是站在这个地方，好在墨晓在楼下等他，让他有上楼的勇气。<br/><br/> 顾准早到了半个小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前台没有人，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落座的时候略微不适，但还能忍受。<br/><br/> 顾准枯坐了十分钟，一个人都没有，实在不像个工作中的诊所，顾准想离开，但是昨天接电话的那个男人声音很温和，莫名的又让他觉得是个可以相信的人。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自己没有病，他只希望这个医师可以给他开一些镇定的药剂，比安眠药更强的药剂。<br/><br/>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在这个屋子里的每一刻对顾准来说都是煎熬。就在他几乎坐不住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叫出了他的名字：<br/><br/> “顾准？”那个少年大概有十六七岁，双眼眯起，手里把玩着几片白色的药，“昨天预约的是你？”<br/><br/> “是。”<br/><br/> “跟我来吧，里间椅子上躺好，带眼罩。”<br/><br/> （三十一）<br/><br/> 顾准在深绿的躺椅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眼罩扔在一边，努力的忍着逃走的 y_u 望。不一会儿帘子后面传来了一个听不出年纪的声音：<br/><br/> “症状。”<br/><br/> “失眠，流泪，不想说话。”顾准皱了皱眉，睁开眼打量帘子上的剪影。<br/><br/> 帘子后继续等顾准说话却没等到，惊叹道：“没了？”<br/><br/> “没了。给我开药就好。”顾准坐了起来。<br/><br/> “你什么都不说，我给你开什么！”<br/><br/> “可以保持镇定的药，不要冲剂。”<br/><br/> “哦？命令大夫？你是来看病的吗？”<br/><br/> “你给我开了药，我自然就不会举报你乱给我看病……小孩儿。”<br/><br/> 帘子“刺啦”的一声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