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同伴、战友的立场我衷心欢迎，她是个非常出色的情报贩子。这几年提供我们不少消息，让我们得以早一步抵制天述帝的行动，对我们帮助甚大，这点我不否认。」<br/><br/> 「但如果有碍于尚隆的成王之路，你不会坐视不管，甚至——」敛起笑容的鲁少保正色望向书案后头的纤瘦男人。「设法消除那个阻碍。」<br/><br/> 「是的。」他承认。<br/><br/> 「你从来没想过自己当王？」<br/><br/> 「你可曾想过？」<br/><br/> 「当然不。」鲁少保毫不考虑地大手一挥。「我最讨厌麻烦，不管是站在别人头上或是被别人踩在脚下都很麻烦，所以我从来没想过。」<br/><br/> 「我想过。如果我能，我会用这双手让自己登上权力最高峰，成为王者——但我不是。」鲜少有表情的脸上流露深沉的痛苦。「他能对曾经是仇人的我推心置腹，但我做不到。我没有他的豁达大度，也无法轻易地深入人心、让人甘心卖命，这些事对我来说难如登天，但对尚隆却易如反掌，那几乎是他的本能——我没办法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要，也不像他即使身处绝望还能豪笑面对。」<br/><br/> 冷月起身移步至窗前，推开窗，让月光完整洒落在地面上，而后垂首凝视地面的莹白光圈与其外的漆黑。<br/><br/>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他是我要找的那道光，我终究只能当一个藏在光芒背后的黑影，做一个影子该做的事。」<br/><br/> 「你是指要我到各地散布甘泽被灭的消息，甚至利用天述军操纵魔兽这点，制造天述帝入魔、朝中妖魔横行的谣言离间民心的事吗？」<br/><br/> 「肮脏吧，在你看来。」<br/><br/> 「哈哈！这不过是一种战术而已，有什么肮脏的？造谣离间这种事哪个朝代没发生过？就算你不做，也有人会做，有胆子揽下来的才是真英雄。」<br/><br/> 「英雄？」冷月嗤声。「不过就是个卑鄙的男人而已。」<br/><br/> 「就算这样，还是有人愿意把 xi_ng 命交给你。」鲁少保拍拍他肩膀，露出一口白牙，爽朗笑道：「放心好了，藏在黑暗里当影子的不会只有你一个，你的手脏了，我的也不会有多干净。」<br/><br/> 冰眸抬视身形慓悍的男人。「真的？」<br/><br/> 「当然。我说过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豪迈挑眉，拨了拨头发，傲气道：「血可流，头可抛哪。」<br/><br/> 「那——」冷月猛然出手，揪住鲁少保丝质衣襟，同时伸脚攻他下盘。<br/><br/> 「哇啊！」<br/><br/> 搞不清楚状况的彪形大汉骤失重心，上半身一倾，头下脚上摔出窗外。<br/><br/> 无情垂视跌坐在窗外地上的男人，冷笑：「就请你好好看守西边哨台。」<br/><br/> 卡！窗一关， yi-n 冷的冰气封住整扇窗，散发阵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br/><br/> 「混蛋冷月，你卑鄙！」<br/><br/> ——十几名奇术师和二十来个武人离奇死在繁城外……<br/><br/> 尚隆枕着翼狮九方屈起的前足，凝视高挂天空的新月，思忖五天前鲁少保送来的最新消息，沉吟：「如果是我，有没有办法在对上十来个奇术师施展的奇术的同时，还分神防范那些护法呢？」<br/><br/> 「毕罗德也未必能这么做。别忘了他的身边还有鸣雷和艾妮亚两只魔兽，他们不可能不出手。」<br/><br/> 「哟，老头子这么晚还没睡啊，当心老得更快哦。」<br/><br/> 佝偻老人摇摇晃晃走到他身边，学他靠着九方落坐。「跟某个听到别人比自己强就好几天睡不安稳的年轻小伙子比起来，我这个浅眠的老头子是好太多了。」<br/><br/> 「睡不安稳？」尚隆咧牙，咭笑：「你在说谁啊，明老头。」<br/><br/> 「咦？那人不就坐在我旁边吗。」<br/><br/> 「哈！如果我是那种人，这辈子甭想睡了，老头。」尚隆挺直上身，一手顺势梳理九方的毛，边道：「我只是觉得可惜，不能说服他加入我们，你也知道，我们里头『劲』强到能对付魔兽的虽然不少，但能对抗<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奇术师的并不多。」<br/><br/> 「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别的吧？」<br/><br/> 「比方说？」<br/><br/> 「问出神器的下落——紫电雷鸣，红浪纷袭，神器临，王者兴，莫敢与争——虽然出自野史，但据传这句话是天述始皇准沧溟亲自题下的卷序，可想而知，其中多少有几分真实。」<br/><br/> 「真实？」尚隆嗤声一笑。「谁说当了皇帝就不能说谎来着？」<br/><br/> 「啊？」<br/><br/> 「老头，别忘了准沧溟是个根本不知道怎么舞刀弄剑的文人，他的天下是骗来的。一个骗子到死还是个骗子，要我的话，也会在死前留几个字，等着看哪个不肖子孙无能到被我骗得团团转，去找那个莫须有的神器。」<br/><br/> 「连不知道会不会有的后代子孙都想作弄，这种恶劣根 xi_ng 天底下除了你应该没第二个人有。」<br/><br/> 「谁知道死了五百多年的人生前在想什么。」尚隆无所谓地耸肩。「如果单凭一个神器就能治理国家，准沧溟还需要那么辛苦地骗取伊丹国吗？没有人发现其中的矛盾点，我才觉得奇怪哩。」<br/><br/> 「据说他当时拥有神器。」明老头追忆阅读过的野史内容道。「神器是王者的象征——我赞同冷月的看法，我们应该赶在天述帝之前找到毕罗德，把事情问清楚。难道你不想知道让天述帝不惜灭甘泽城也要找到的神器究竟是什么？」<br/><br/> 「不想。」尚隆直接了当丢出否定的答案。「找到毕罗德，说服他加入我们比找什么神器要有趣多了。」<br/><br/> 「喂，小子，我在跟你谈正经事。」<br/><br/> 「我不正经了吗？」尚隆哼了一声。「找神器很重要吗？拥有神器也无法将他派军灭城的作为合理化，更不会改变逆军和他作对的事实。王者的象征又怎样？难道当他得到神器的时候，我就要领着逆军归顺他？」<br/><br/> 「这怎么可能。」<br/><br/> 「就是啊——所以是不是拥有神器并非王者必备的要件。神器是王者的象征——用这话去骗其他人或许还会成功，要拿来骗我——很遗憾，我只是个粗人，除非这个『象征』能为我换来大伙的温饱、驱走魔兽、推翻天述帝，否则在我眼里，它还比不上一把为了保护别人挥舞多年、落得钝锈血污被放在角落尘封的废剑。」<br/><br/> 「小子，你的嘴巴愈来愈利了。」<br/><br/> 「因为我有个好老师。」尚隆贼笑。<br/><br/> 老人家一啐，抿起干瘪的嘴故作严肃，可惜撑不了多久，哈哈笑了出来。<br/><br/> 「你没想过取天述帝而代之？若是有神器在手，一定能骗到不少相信拥有神器者方能为王的庸人。」<br/><br/> 「……」<br/><br/> 「欸欸，小子，你该不会真没想过吧？」<br/><br/> 「我不是一直往这条路在走？」尚隆转头反问，看见老人家目瞪口呆的表情，「哈」的一声爆出大笑。<br/><br/> 「不要本末倒置了，老头。『神器是王者的象征』这句话并不是指拥有神器者便能成王，而是王者方能拥有神器。所以——倘若神器真的存在，无论它是什么样子、有什么作用，它只会属于最终为王的胜者，既然如此，我何必去抢。」<br/><br/> 「你的意思是——」<br/><br/> 「我会让它自然送上门。」<br/><br/> 皎皎月光，落在尚隆五官，映照出灰暗不明的轮廓与微笑时露出的白牙。<br/><br/> 「所以，不用再去想怎么赶在天述帝之前得到神器。现在该做的是设法查探<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