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急什么……反正期末考试在一月中旬，还有大半个月，此刻偷点懒，算不得什么大事。<br/><br/> 于是，在季微光第三次起夜发现颜扬竟“凌晨一点挑灯夜读”后，他作为暖心哥哥，决意一定要想办法给这位少年减减压，带颜扬出去放松一下，看看外面的风景。<br/><br/> 这就是为何两人会在圣诞节的前一天，某个下着大雪的周五晚上，选择好死不死地顶风出门、穿过冰雪去……轰趴。<br/><br/> 得亏余女士最近正在帝都电视台做元旦晚会彩排的服装总监，连续几天不能回家，无法得知两位少年的壮举。否则以余潇蓉女士的性子，一句“季微光你是不是有病”肯定已经劈头盖脸的下来了。<br/><br/> 轰趴的场地是贺繁羽定的，在帝都市中心商业街的一家酒吧楼上，贺繁羽包了个房间，里面桌游电玩一应俱全，还有榻榻米供大家睡觉。高二（13）班的几个小鬼外加高三的四个老逗比打算借此机会放松一下，搞个通宵，姑且算作“寒假前最后一次消遣”。<br/><br/> 许是天气不好的缘故，公交车早早便停运了，余女士不在，没法开车送他们，出租车也半天拦不到。从季家到轰趴馆，一共四公里路，两个人只能在大雪天就这样徒步走过去。<br/><br/> 季微光才走了不到一公里就后悔了。<br/><br/> 有病，真是有病。大冬天的冷死了，轰什么趴唱什么K，在被窝里缩着喝奶茶吃烤鸡翅它不香吗？还有三公里，你瞧瞧这路，是人走的吗？偏偏季微光还穿了一双浮夸的皮靴，一走一打滑……哎哟。<br/><br/> 颜扬带着黑色的皮手套，一手紧紧攥着季微光的袖子，脚步沉稳，时刻预防着不让季微光摔倒。<br/><br/> “唉，不行，停下来歇会。”季微光停住，跺跺脚抖掉鞋子上的积雪，又取下手套对着冻僵的双手哈气。<br/><br/> “颜扬你不冷吗？”季微光扒拉了两下颜扬头上那顶落了雪花的黑色帽子。颜扬这一身行头是季微光替他搭配的，白色羽绒大衣配着深青色的格子围巾，外加一顶黑色绒帽，既厚实又好看。<br/><br/> “不冷。”颜扬朝他笑笑：“走着走着还觉得热了。”<br/><br/> “那我大概是玉骨冰肌，一年四季身上都冷冰冰的。”季微光哼哼道。季微光自小体温就比旁人偏低，出汗不多，有时候在最炎热的夏天，他的手臂摸起来也凉凉的，像是刚用冷水冲过一般。<br/><br/> “微光，玉骨冰肌是用来形容女子的，上次月考刚考过。”颜扬一本正经地纠正道。<br/><br/> “好吧好吧。”季微光不厚着脸皮自吹了，拽起颜扬的胳膊，两个人继续并肩朝商业街那边进发。<br/><br/> 再怎么天气恶劣，好歹也是平安夜。这一带又都是繁华的地方，各个店家都开张着，一路都是《JingleBells》的轻快曲调。各种音响喇叭里放着双旦节的优惠活动，倒也聚集了不少路人前来围观，有父母带着孩子，也有年轻的情侣。<br/><br/> “平安果，玫瑰花，圣诞礼盒九十九元一个，一百八十元两个……”<br/><br/> 季微光原本是嗤之以鼻的扫了一眼小店门口包装夸张的平安果，不料却让路边卖花的小姑娘误以为他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约莫刚上初中的小女孩拦在了季微光面前，递给他一支大红色玫瑰花：<br/><br/> “小哥哥，要玫瑰吗？五元一支，不贵的。”<br/><br/> 季微光对玫瑰花没兴趣，这小姑娘穿得倒也不像是个“没钱出来打工的贫困少女”，换作平时，他肯定会礼貌地挥手了之。<br/><br/> 可此情此景里，耳畔是熟悉的圣诞歌，胳膊贴着颜扬的衣服，季微光竟是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那支花，果断付钱道：<br/><br/> “多谢小妹妹，圣诞快乐。”<br/><br/> “两位哥哥圣诞快乐！”<br/><br/> 小女孩莞尔一笑，拿着她的一束玫瑰，又去缠别的客人了。<br/><br/> 季微光把那支五块钱买来的红色玫瑰递给颜扬，眯起眼睛咧嘴一笑：<br/><br/> rryChristmas！”<br/><br/> 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白皙的皮肤仿若从大雪里生出来一般，鼻尖冻得通红，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手执玫瑰，分外撩人。<br/><br/> “多谢微光。”颜扬接过那支花。<br/><br/> 两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手挽着手走在圣诞夜的雪地里，其中一人还握着鲜红的玫瑰花。这画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好兄弟，倒像是悄悄摸摸溜出来约会的小情侣，小心又谨慎，共享这苍茫天地中独属于二人的美好。<br/><br/> “帝都的雪真大。”季微光踢起路边的一块小石头。<br/><br/> “T城的也是。”颜扬应道。<br/><br/> “去年你在T城，圣诞节也下雪了吗？”<br/><br/> “下了。”颜扬仿佛回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噗呲一笑：“非旦下了大雪，还停了电。”<br/><br/> “停电？太惨了吧，那岂不得冷死。”<br/><br/> “好像是电路被冻跳闸了。不过家里备了蜡烛，我妹妹点了一根，让我在烛光里教她做小学三年级的数学题。”<br/><br/> 哦，对啊，颜扬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他还没见过呢，季微光思考道。颜扬来他家的时候才五岁，那个时候妹妹应该刚出生，现在小姑娘估计也有十岁了……真好！季微光也想有个小妹妹。<br/><br/> 不过说到停电，季微光倒想起颜扬小时候怕黑的经历。<br/><br/> 颜扬小时候胆子特别小，晚上睡觉都必须留一盏小夜灯，要看着灯光、抱着被子，他才能安安静静睡着。<br/><br/> 大概是小学时候，有一天季家突然跳了闸，大人不在家，季微光又找不到蜡烛，颜扬吓得嚎啕大哭。季微光急得毫无办法，只好把弟弟抱在怀里，让浑身颤抖的小朋友靠在自己腿上，给颜扬讲《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就这么抱了他一个多小时，颜扬才带着泪痕熟睡了过去。<br/><br/> 从那以后，余女士就给家里备了几盏靠电池供能的小夜灯，可惜季家却再也没有停过电，再好的装备也没了用武之地。<br/><br/> 现在的颜扬，别说怕黑了，妖魔鬼怪挡在他面前，他也能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对方解决掉。<br/><br/> 哈哈哈哈颜扬的黑历史真好笑。<br/><br/> 季微光一边想着，一边打趣他道：“颜扬，你听没听过一句土味情话？”<br/><br/> “嗯？”<br/><br/> “两个东北人在雪地里一起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白头。”<br/><br/> 颜扬面无表情地看了季微光一眼，冷漠道：<br/><br/> “可惜我们不是东北人，还都带了帽子。”<br/><br/> “哎呀，真冷。”<br/><br/> 两人就这么一路闲聊一路脚步闲散地走着，紧赶慢赶，总算在八点之前来到了约定好的轰趴馆。<br/><br/> 原本大家约好的时间是八点半，季微光是想提前来找地方录个舞蹈视频的，现在看样子是来不及了。季微光收好手套和围巾，给贺繁羽发了一条短信，说他跟颜扬先上去坐着。<br/><br/> 还没踏上通往二楼的台阶，季微光便被颜扬一把拽住。<br/><br/> 颜扬面色严峻，眉头紧锁，伸手指向一楼的那间酒吧。<br/><br/> 吧台处，几个人高马大、挂着夸张耳坠、嘴里叼烟的“社会人士”正端着啤酒瓶子，围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年，嗓门极大地嚷嚷着：<br/><br/> “宝贝，又不做什么，就乖乖陪哥喝杯酒呗。”<br/><br/> “看你长这么漂亮，应该是个ga吧。”<br/><br/> “多大了？上大学没？有没有男朋友啊？”<br/><br/> “把围巾取<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