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壮,一下子就堆起了两个大小不一的雪球。<br/><br/> 我男朋友要自杀--<45><br/><br/> 「我们把这个小雪球搬在那个大的上面,不就行了吗?」马德邦说。<br/><br/> 「没想到堆雪人也不算太难。」袁灏说。<br/><br/> 二人合力把两个雪球堆在一块,然後马德邦说:「我们虽然是新手,不过总算造得似模似样。」<br/><br/> 「咱们还得加上眼睛、鼻子和手。」<br/><br/> 「我去做眼睛和鼻子,你去找两根树枝来当手吧!」<br/><br/> 这时候一个女人穿著厚厚的冬衣慢慢地走到袁灏和马德邦面前。<br/><br/> 她向袁灏和马德邦打了个招呼便说道:「我是珍妮,是属於附近一个教会的。你们两个人在这里砌雪人,真有意思!我这里有一本属於我们教会的周刊留给你们看。你们有去过教会吗?」<br/><br/> 「天啊!天气真麽冷,还下著雪你还来传教,真是神心!让我告诉你,我和他都未去过什麽教会,我们也不相信什麽耶稣的。」马德邦说。<br/><br/> 「你们有听过耶稣的名字,衪是我们其中的一个神。我不想打扰你们太久,你们继续砌雪人吧!有空就把这本周刊看看,我下个礼再来看你们。」说罢,就把周刊交给了袁灏。<br/><br/> 「反正我也没有工作,你要什麽时候来都可以。」马德邦回道。<br/><br/> 一个星期後,珍妮果然回来看袁灏和马德邦。天气已经没有那麽寒冷,而且是个晴天。珍妮是下午来的,袁灏刚好到市中心和客户见面,只有马德邦独自在家中。原来珍妮是个传教士,需要为教会传教两年,这次马德邦和珍妮大约聊了二十分钟。珍妮离开之前又留下一本新的周刊给马德邦。<br/><br/> 如是者珍妮每个星期都来看他们一次,每次都给他们一本新的周刊,可是马德邦和袁灏都把它们放在一旁,始终都没有看过。直到一天袁灏在家中收拾过期杂志才把那些周刊翻出来,准备拿去废纸回收,其中一本的封面标题是「神是大能的医生,能治好各样的疾病,把你从死里救出来」,这马上吸引了袁灏的注意力。<br/><br/> 「真夸张!要是有这样的神,就该治好马德邦的病。」袁灏冷笑道,顺手就把所有的周刊掉在回收箱之中。<br/><br/> 渐渐地他们和珍妮熟谂起来,袁灏也告诉珍妮马德邦曾经自杀的事和他们二人来盐湖城是为了治好马德邦的病。珍妮听後大为感动,几乎隔天就来看他们二人。<br/><br/> 珍妮的出现也给袁灏和马德邦一种无形的支持。无论是如何坚强的人,都有软弱和需要别人关心的时候,更何况是袁灏和马德邦这一对。他们曾经站在边沿上,不断面对一次又一次的风浪。每当袁灏回望过去的时候,总会有无限的感慨。他知道这是一次痛爱,但还是不顾一切。以前在三藩市和香港他们有叶菱,来到盐湖城後,就只有二人去面对一切。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还要在盐湖城待多久,什麽时候才能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什麽时候马德邦的病才会完全好过来。<br/><br/> 过了大约一个月,珍妮邀他们二人到教会的一个聚会中,袁灏心想让马德邦多认识一些朋友,说不定对病情有帮助。於是二人便开始了教会生活,和其他教友也相处得非常滆洽。<br/><br/> 教会里经常有一些社会热门话题的讨论让大家去思考和反省,像「战争」、「堕胎」、「死刑」、「离婚」、「避孕」、「世界末日」、「天外来客」等等。马德邦对这些题目表现得非常有兴趣,也很喜欢这种形式的讨论。虽然很多时候都没有得出一个俱体的结论,但大家依然吵得脸红耳热,透过这些讨论马德邦变得开朗,人也活泼了不少。<br/><br/> 一次他们讨论到「安乐死」,众人又再次热热闹闹地发表意见,可是这次大伙儿都偏向反对一方。<br/><br/> 有人说:「活著总比死了好!」<br/><br/> 也有人道:「现在科学这麽进步,要是选择了安乐死,但结果找到了治疗方法,那不是死得不明不白了吗?」<br/><br/> 虔诚的珍妮说:「上帝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会给我们承受不了的痛苦。」<br/><br/> 一个老伯伯说:「我十年前已经开始有关节炎,吃了许多不同种类的止痛药还是不得要领,手和脚都活动得不灵活,要是因为这样就去寻死,实在是笑话了。」<br/><br/> 我男朋友要自杀--<46><br/><br/> 甚至连袁灏也站在同一阵营:「要是你爱你的家人和朋友,无论他病得怎麽样,只要有一点机会,总希望他能够继续坚持下去,因为人生已经太短暂,可以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实在不足够。」<br/><br/> 马德邦则沉默了好一会,终於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都没有死过,可是我却死过了两次,每次都侥幸地活过来,所以我很明白为什麽有人会选择『安乐死』。当我病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痛苦,天天都感到生不如死,人生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思,活著就像没有了灵魂一样。我相信那些末期癌症、爱滋病人所承受的痛楚一定比我生病的时候还要多。他们要求『安乐死』是可以想像的、可以理解的。<br/><br/> 「我妈妈去世之前曾昏迷过好几天,医生也对我说她没有希望了,但我还是盼望可以有奇迹出现,所以我也很明白袁灏的想法。如果今天我再次得病,也很难保证什麽……」马德邦说到这里看了袁灏一眼,袁灏也回了他一个眼神。<br/><br/> 「生命就像过眼云烟,我妈妈虽然过了世,但她生前唱过许多歌曲,而且都留下来了,这是她活过的印证,而且还长留在别人心中。死得轰轰烈烈当然可以名流青史,但人生面对的痛苦和遗憾实在太多了,又何别在死前再受折腾呢!」<br/><br/> 袁灏听了马德邦这番自白後,更明白他的心境,更愿意和他一起。<br/><br/> 在另一次由珍妮主持的讨论会中,好几个教友讨论到有关同 xi_ng 恋的问题,碰巧袁灏和马德邦也在其中。<br/><br/> 「……圣经里提到男和男行 y-i-n 是属於犯罪的,而且神是要我们不断地繁衍下一代,同 xi_ng 恋正好违反了这条道理………所以应该禁止……」珍妮滔滔不绝地从圣经里举出很多反对同 xi_ng 恋的例子来。袁灏和马德邦都只细细地听著,没说半句话。<br/><br/> 珍妮又说道∶「从科学上来看,虽然很多人都说同 xi_ng 恋是先天 xi_ng 的,不是後天才形成,因此同 xi_ng 恋是予生俱内的,是不可能改变的。但一直没有科学证据能够推论出这是正确的,直到一个科学报告指出同 xi_ng 恋者脑部的一处,一些神经细胞比异 xi_ng 恋者来得要大。然而科学家却不知道这是因为这些细胞的变异引起他们有同 xi_ng 恋行为,抑或同 xi_ng 恋行为改变了这些细胞的大小。这好像就变成有先有鸡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br/><br/> 「另外还有一个有关双生子的研究报告………」珍妮继续说下去:「我们的教会是不会允许同 xi_ng 恋者有很大的事奉,因为他们犯了罪。虽然我们都是罪人,但他们所犯的,是极大的罪行,而且并非只有我们教会会这样做,其他教会也有类似的规定。」<br/><br/> 那天晚上的讨论会结束後,袁灏开著车和马德邦一同回家。<br/><br/> 袁灏问马德邦:「你觉得同 xi_ng 恋真的这麽罪大恶极吗?」<br/><br/> 「比起杀人、放火、强 ji_an 、盗窃、叛国,同 xi_ng 恋根本算不了什麽,他们虽然说这是罪,但现代人根本不可能按照所有教条去做。」马德<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