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来陪我聊聊天,回家种种花儿、弹弹琴,每天都轻松轻松的就行了。」<br/><br/> 「说到种花,我去香港之前在北湾的家里种了一株红色的仙人掌,当我从盐湖城回来的时候,它还是红得像血一样。我真的非常讶异,於是问那个替我管家的亲戚,他也说没浇过多少水,现在我已经把它栽在後园里了。当初我选择种它,就是想有一个新的开始。」<br/><br/> 「仙人掌的生命力最强,在沙漠里无论晚上有多冷、白天有多热、水源有多缺乏,它还是讫立不倒。红红的仙人掌看起来亮丽极了,但是它本身味道极苦,苦得就像是它的命运一样。如果人能像它一样有生命力,在绝处逢生,那即使遭遇困难也不会随便放弃了。」<br/><br/> 「人总有一死,只是看死得值不值得,我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但经过了两次以後,也不敢说会不会再有第三次,不过我知道袁灏会明白我的。」<br/><br/> 「你太灰了!不要老是想著有第三次,就不会发生。你看这刚出生的小娃娃,什麽都不想,只会呱呱叫,不是挺愉快的吗?」<br/><br/> 经过了这五年,马德邦的心路历程起了很大的转变。以前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胜过一切,现在他知道自己患有忧郁症,而且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自从第二次自杀後,马德邦知道自己会毫无原因去自毁,一切总是冲不开这宿命。他心里比谁都害怕,他不害怕死亡,所害怕的却是掌握不到的前路。<br/><br/> 人生的无常是完全捉 m-o 不到,有人可以一辈子一帆风顺,亦有人可以一生都生活在穷途没路中,过著赤贫如洗的日子。马德邦在物质上所得的比许多人都多,但他的人生也是一样的超越平凡,许多的情感他都一直无法放下来,也许别人会觉得他过份执著,但马德邦却觉得旁人都患上了「善忘症」,对一切的人和事都没有放在心上,太多的虚情假义反倒令人感到欷歔。<br/><br/> 这时叶恒忽然叫了起来。<br/><br/> 我男朋友要自杀--<54><br/><br/> 叶菱 m-o 了 m-o 叶恒屁股上的尿布,不大满意地说∶「又尿了!刚换好的尿布又要再换,你说我是不是没半分钟能停下来?」<br/><br/> 「不要生气嘛,她是你的小宝贝嘛!我帮你再换一次就行了吧!」<br/><br/> 「我看还是聘个人来帮忙。」<br/><br/> 「不要了,你才做了没几天妈妈就腻了,什麽时候才等到她长大成人。小孩子是需要多亲近母亲的,不然长大以後会产生很多问题,特别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小孩。」马德邦认真地道。<br/><br/> 「什麽问题?」<br/><br/> 「譬如说,女孩长大以後,母女感情会变得疏离。如果再遇到不良份子,说不定从此堕入不同的社会陷阱,所以教养小孩一定要从小做起,到发现有问题的时候,已经太晚了。」<br/><br/> 「你倒像是个专家,应该重新考虑领养个小孩。」<br/><br/> 「我虽然是会计系毕业的,但也学过一年儿童心理学,而且妈妈也是亲自照顾我的,从不贾手他人,其实她比谁都懂儿童心理。说到领养小孩,我才不要了。要负的责任太大了,倒不如把所有心思都留给袁灏。他对我的好,我已经一辈子都偿还不了。」<br/><br/> 「看来我也该去学学儿童心理。」<br/><br/> 「也不一定要去上什麽课,买些书回来看看就可以了嘛!多省钱,省时间!」<br/><br/> 「德邦,真有你的。」<br/><br/> 「够了!不要再褒奖我了!快来帮小娃娃换尿布吧!」<br/><br/> 於是两个人又为这出生没几天的女娃忙起来,难怪有人说小孩子无论犯了什麽错,依然是万千宠爱在一身。偶尔小女孩打了个喷嚏,二人就像吓破了胆般,还以为她得了什麽病似的,一时又说要带她看去医生,一时又说要不如去打预防针,一时又说空气不流通,一时又说是花粉过敏,总之就是没完没了。<br/><br/> 这是一段很特别的日子,每马德邦当看到叶恒的时候,就会想到∶「到底什麽是生命,这女孩已经有了生命,我虽然也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生命,但却像没有灵魂般;我虽然有袁灏,但还是不满足,我是不是太贪心呢?」他就这样一直想著许多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br/><br/> 我男朋友要自杀--<55><br/><br/> 那是一九九九年的九月,叶恒已经过了周岁。三藩市天气非常炎热,高达华氏一百度的气温,可以使整个人完全缺乏动力,赖在家里,什麽都不愿意做。马德邦家里的冷气刚好坏了,中午猛烈的阳光无情地照下来,把房子内的温度提升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乾燥的热风吹过来就像是处身於沙漠之中。晚上虽然有点海风,但还是没有办法把白天积下来的热气完全冷却。高温一连持续了好几天把袁灏和马德邦都热得头昏脑胀。於是马德邦决定只身提早到盐湖城见凯莉医生,顺便去避避暑,袁灏本来想和马德邦同去,但却被拒绝了。<br/><br/> 「这种小事我可以应付得来,用不著你陪我去,盐湖城又没多远,你留在三藩市就行了。」<br/><br/> 马德邦一去就几乎一个星期,早已令待在三藩市的袁灏急得不得了,等到马德邦回到三藩市的时候,气温已经回复到正常的情况。<br/><br/> 「你一个人去了那麽久,到底干些什麽?凯莉医生又怎麽说?」晚上吃饭的时候袁灏问道。<br/><br/>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去散散心而已,见见在盐湖城的朋友。医生说一切都受到控制,你甭担心。说不定再过一年半载以後就不用再看……」<br/><br/> 「真的吗?」袁灏问。<br/><br/> 马德邦笑了一笑说∶「最後那句是我加上去的,不过我真的好得很,只是……」<br/><br/> 「只是什麽?」<br/><br/> 「只是你吃饭老是把菜汁弄在衣服上,我回家又要花好大的力气帮你洗乾净。」<br/><br/> 原来袁灏在不知不觉间把红红的饭菜汁滴在白色的衬衫上,看起来额外的明显。他马上用餐巾用力地擦著,但已经擦不掉了。<br/><br/> 袁灏说:「我去厕所洗一下!」<br/><br/> 马德邦笑了笑:「擦不掉就算了吧!回去用温水泡一下,再用点漂白水,自然就掉了。」<br/><br/> 九月底的时候,三藩市突然下了一场大雨。三藩市向来都很少在九月份下雨,所以路人们都被突然其来的雨天打乱了秩序。许多人都夹著雨丝赶快奔回家中,但还是躲不过满身湿透的命运。<br/><br/> 袁灏却没有因为这场雨影响了他的工作,他已整天待在办公室内忙著一份明天要交的报告,其他同事不是出了差,就是拜访客户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电脑前,全神贯注地整理著各样的数据。<br/><br/> 突然传呼机响了起来,高频率的响声把他吓了一跳。他从公事包取出传呼机的时候,不小心把桌上的咖啡打翻在地上,弄得非常狼狈。袁灏赶快清理了地上的咖啡,想要回电话的时候,才发现传呼机留下来的号码正是马德邦家的。<br/><br/> 袁灏知道一定不是马德邦找自己,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个传呼机的号码给马德邦,而且马德邦每次找袁灏不是直接打到办公室,就是打到手机去。<br/><br/> 袁灏拿起了电话筒打了个电话回家,家里没有人接听,没多久便接上了电话录音器。他迅速地在电话盘上按下了一个号码,然後便听到了一段电话录音:「马先生,我是盐湖城凯莉医生医务所打来的,特意提醒你後天的会诊,请你大约早上十点十五分到我们的医务所。谢谢!」<br/><br/> 现在的资讯科技真是发达,从前可能要花上一整天的事,如今不到半分钟便可以处理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