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方城市,有一位非亲非故也不是太熟识的邻居来照顾生病的自己,我觉得很幸运。这也是,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嘛。<br/><br/> “小枫,听说你感冒啦?”铁门外传来老王的声音,“你这小身板,还真扛不住我们市的寒气咧!”郑树棠闻声从厨房里面出来,跑去开门。<br/><br/> 没料到进来的老王还有胡嫂,手上还提着水果蔬菜。这下我把怪异的表情收拾得一干二净,对他们笑道:“真是稀客啊。”胡嫂笑盈盈道:“林枫,你这是不是不欢迎我们呀?”我心中一暖,就差没跳起来亲自迎接了:“欢迎欢迎,哪有不欢迎的道理!看我还提什么水果,快坐快坐。”<br/><br/> 胡嫂笑着坐下,眼神不经意地扫过正准备进厨房郑树棠,神色有些奇怪,但那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我都觉得自己看错了。<br/><br/> 老王来得匆匆,显然是刚结束自己的工作,身上邮递员的那套绿色工作服也没换下,头顶还沾着少许汗水,显得有些狼狈。我和胡嫂闲扯了几句,不经意地问起昨晚的事情:“老王,你看你这个辛苦的样子,睡眠和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昨天是不是工作了一晚上啊?我昨天半夜都还看见你在卫生间里锯木头,真是太辛苦了。”<br/><br/> 意外的,老王对这个话题完全不避讳,反倒爽朗地笑了:“昨晚没吵到你吧?我锯木头的时候总是把木屑弄得到处都是,家里又没有人帮忙打扫。卫生间地儿小,好打扫,还可以开浴霸,人老了总是看不清楚多少了。在卫生间里刷漆也不会搞得满屋子怪味儿,窗子一关声音也不大,我都习惯了。”<br/><br/> 原来是这样吗?我擤了下鼻涕,不知道为什么,我简直是本能地抱紧了热水袋,身体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好像怎么都无法回暖升温了。<br/><br/> 胡嫂是聪明人,看见这个话题有些僵硬,立即把话头挑了过去,说起坊间的趣事来。我们自然是迎合着,时不时还笑出声来。<br/><br/> 郑树棠只请了半天假,老王和胡嫂也有自己的事情,先后离开了。我只有一个人孤寂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感冒带来的耳鸣十分厉害,平时震耳 y_u 聋的cd声也只是变得依稀可辨了。在这个平常的一天,我的邻居们也是该干什么干什么:老王没有再用电锯锯木头,而是听起收音机来。白冰下午有课。走廊上时不时闪过小艾活泼的身影,她就像一只灵动的小兽,惹人喜爱。我楼上的那位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直到下午六点半左右,我才听见关门声和他下楼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一声声就像踩在我的心上。<br/><br/> 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又被他牵走了,胡嫂在和我谈话的时候无意中提到我楼上的邻居,她说这个人非常奇怪,昼伏夜出,也不见有去上学,据说在晚上六点到早晨八点我们在睡觉的时候他在活动,早上九点到晚上六点反而闭门不出,这种颠倒黑白与世隔绝的生活令人讶异万分。<br/><br/> 想到这里,我忽然又记起昨天晚上,他那张忽明忽暗的脸,还有他对我说过的话——如果你害怕的话,就上楼来我家吧,随时。<br/><br/> 如果你害怕的话……我莫名紧张起来,害怕什么?我背后一凉,条件反 sh_e 地看向门口。我没有锁上里面的木门,是因为我想感觉自己不孤单,门外的景象被铁门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并没有什么异样。害怕什么?我再次在心里默念,难道是怕我被抢劫?不对,绝对没有这么简单。<br/><br/> 北方冬日的晚上总是来得很早。天黑尽,我喝着粥努力思考着他话中的意思,又结合自己的经历,总算推测出一个靠谱点的:他可能是在让我小心老王家里的那个黑影,或者是让我小心什么恐怖的东西,抑或直接是提醒我对面的卫生间里有蹊跷。天啊,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老王在我印象中是如此的憨厚老实,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他家里有什么诡异的东西,或者他满脸算计的表情。<br/><br/> “哐!”一声巨响从卫生间里传来,风声大了许多,就像有人撕扯着嗓子在绝望地悲鸣。应该是窗户被风给吹开了。我觉得有点冷,不仅是身体上的,整个人都<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在发冷。<br/><br/> 坚持了一会儿,我实在被冻得受不了了,极不情愿地起身去关窗户。一种巨大的排斥在我心中叫嚣着,好像在警告我不要靠近卫生间。就在我来到卫生间的同时,对面卫生间的浴霸“啪”地亮起,波斯猫肥硕的、似笑非笑的脸依旧对着我,绿蓝色的眸子盯得人很不舒服。电锯高速运转的声音无一例外地传入我的耳朵,耳鸣经过这么一吵似乎也好得差不多了。<br/><br/>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几乎要喊出声来,老王是不是又要锯木头?这种袭来的强烈不适感……<br/><br/> 就在我几乎这么以为的时候,对面的窗户纸上忽然映出一个浅浅的人影。和前两次我看见的不同,这个人几乎把脸贴在了窗子上。我看清了,那是一个女人的影子。<br/><br/> 装修电锯(四)<br/><br/> 女人?老王的家里有个女人?!<br/><br/>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后退,拼命捂住嘴巴,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我觉得那个女人就是趴在了窗户上,透过波斯猫的眼睛盯着这边,脖子呈现一种诡异的扭曲。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难道这个女人是老王已经离了婚的妻子?那她为什么要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奇怪的角度奇怪的目光看向我这边呢?这个女人又为什么会在老王家里呢?<br/><br/> 我飞快地逃离了卫生间,靠在客厅的墙上不停对冻僵了的手指哈气。好奇和恐惧充斥了我的脑海,我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又要干什么。<br/><br/>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按理说我不应该管老王家的事情,他家有没有女人,有多少女人也与我无关。十九岁正是冲动的年纪,我是被冲动给奴役了。我抑制不住的好奇心在心里不断膨胀,最终还是忍不住跑到门口打开木门。<br/><br/> 声控灯因为门刺耳的声音而亮了几秒钟,随即发出难听的兹兹声,灭掉了。走廊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好像我家的灯光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亮光了。<br/><br/> 我按住狂跳的心脏,关灯, m-o 着黑打开了铁门并锁上两道门。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怎么说也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br/><br/> 外面寒冷的空气不比开了暖气的家里,我连打了四个喷嚏才缓过来,视网膜上都是一片花花绿绿的,但这一连串声响还是没能让声控灯苟延残喘地亮起。啊啊,真可恶,在这个时候坏掉了吗?明天去和居委会打声招呼,让他们赶紧换掉吧。这样想着,我凭着记忆走到老王家门口,幸好地形不是很复杂,而我的眼睛也终于稍稍适应了黑暗的环境。<br/><br/> 此时我的心脏剧烈跳动得已经可以用耳朵听见了,四周寂静无声。据说周槐被郑树棠给训了一顿,为了照顾我在生病,所以没有再放他的cd。在此时我忽然迫切希望来一段音乐,di摇滚要不民乐都行,唱滚滚长江东逝水也没什么,只要能壮胆就行。<br/><br/> 不过话说回来,说不定这个声控灯就是给周槐的cd声折磨坏的。我顿时对周槐可谓又爱又恨又恨又爱。<br/><br/> 老王家铁门紧闭,里头的木门倒是没锁,露出一个一指宽的缝隙。门里头几乎也是漆黑一片,只有一点微弱到不值得一提的光线,老王家似乎也只有卫生间开了灯。<br/><br/> 我左看右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老王家除了安全措施不当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反倒我显得像是个偷窥狂。正当我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就听见走廊的另一头猛地炸响极其刺耳的电锯声。没错,是从405、406的那个方向传来的。这也太惊悚了!别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