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吕洞宾说,我们这群天降异数的气运跟唐室的气运相连,所以由不得我啊。”<br/><br/> “你说什么?!”被这话吓得几乎窒息,花谨言不眨眼的看着君祭酒,好容易确认对方真的没有随便乱说话忽悠自己。一下子便慌乱了起来,气运相连什么的,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你信了?”<br/><br/> “我能不信么?”轻笑着反问,君祭酒真的很想说自己不信,顺便用长篇大论反驳这种不科学的论调。可惜,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不信的理由。“本该是在末日的时候随大流一命呜呼,却偏偏在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成了纯阳宫的小萝莉,遇到我家道长,又和写手群里的诸卿聚集在一起。你说,我还能说不信么?”<br/><br/> 无言以对,默默的看着苦笑着的伤病员,花谨言忽然就觉得眼眶发热。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同自家妖孽主人面对面的说话,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很少使用的离经易道能抢回谁的 xi_ng 命,甚至她一度以为自己会就那么被君祭酒彻底遗忘,就此在万花谷中清清静静的过下去。可是现在一切的事实都摆在了眼前,半点不由人。什么气运相连,什么天降异数,她是不是该说一句这就叫悲催主角的厄运体质?还是该说这是君祭酒写那么些悲剧人物的报应?<br/><br/>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br/><br/> 目送花谨言转身出门,君祭酒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看样子想让花谨言在万花谷避祸的打算是要落空了。<br/><br/> ——————————————————————————<br/><br/> “该死的,这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暴躁的一拳打在门框上,君夜寒实在想不出能上哪儿去找君祭酒。查不到所处位置,神行千里又不能用了,不管是帮会频道里疯狂呼叫还是密语频道的连环夺命call都得不到半点回音,这让他怎么能安心?<br/><br/> “长风,你真的猜不到酒娘去做什么了吗?”忧心忡忡的垮着脸,野山遗老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毕竟他始终觉得放任君祭酒不见好几天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br/><br/> 无力的翻白眼,长风渺觉得自己也该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见人。天知道酒娘那妖孽可是瞒得死死的,自己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猜出答案吧?不过,他也能理解众人的担忧,毕竟现在可不是河清海晏的时候,天知道酒娘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br/><br/> [密聊][花谨言]悄悄的对你说:拉我进帮。<br/><br/> 突然看到这么一条消息,君夜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花了一分钟想起花谨言这个名字应该属于谁,然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惊吓到了。他一直以为,君祭酒那么多号当中只有自己产生了自我意识,而现在事实告诉他,他错了。<br/><br/> 第35章[卷二第十五雨天记事]<br/><br/> [卷二第十五,雨天记事]<br/><br/> 君夜寒和花谨言的相处模式很奇怪,这是一起行动了两天之后叶子焉得出的结论。既不是相看生厌直至敌对,也不是亲亲热热有如同胞——实际上叶子焉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够得上同胞。他俩反倒是像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除了在君祭酒的问题上保持一致之外,颇有些相敬如宾的味道。<br/><br/> 然而这是很令人困惑。叶子焉觉得,同一个人主人创造出来的两个人,算得上亲兄妹的两个人,这样有如陌生人般的相处未免太不正常。可惜,不论是君夜寒还是花谨言,都没有给叶子焉解惑的意思。甚至于,同行的不见繁华他们,全都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就好像,察觉到这样不对劲的、理解不能的只有自己。<br/><br/> 那个让大家头痛不已的四千斩任务,在花谨言帮君祭酒送信回纯阳宫的时候也收到了。两天来一群人转战好几张地图,群策群力之下总算是完成了。领取任务奖励还是在天策府,叶子焉看了看在朱剑秋面前一脸淡定的花谨言,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一脸事不关己的君夜寒,越发理解不能了。<br/><br/> “哎,下雨了。”<br/><br/> 不见繁华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低呼惊醒了众人。叶子焉抬头,天策府坚固的城防在不大不小的雨水里显露出不同于平常的柔和。如果说平日阳光下的天策府就像是一匹盘踞山头傲视天下的孤狼,那么此刻这匹狼却是一瞬间变得温柔了。府中随处可见的天策将士,在这雨中显得有些朦胧,连带着冷硬的盔甲都掺了些柔情。<br/><br/> 视线中忽然出现一抹白。原来在叶子焉恍惚感慨的时候,君夜寒撑开了他那把永远不会放进仓库的白色竹伞桃李情,优哉游哉的走进了雨幕。白色道袍,白色伞,白色头发,君夜寒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让叶子焉难以描摹的意味。似寂寥,似悠然,似淡泊了万物红尘不染。恍若,天地之间再没了他人他物,唯有那人白衣默看乾坤颠转、世间诸般万种尽皆归于虚无。<br/><br/> 心脏就那么毫无预兆的猛跳了一下。叶子焉有些迷蒙的望向在雨中怡然漫步的君夜寒,不太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之间觉得那人随时可能会消失,更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因为这样无端的感觉就心生惶恐。不由自主的,叶子焉一头扎进了雨幕,快步走到君夜寒身边伸手拽住了对方的广袖。<br/><br/> 袖子被人大力扯住,也将半阖着眼恣情于雨的君夜寒扯回了现实。茫然的偏过头,叶子焉眼中的焦躁和患得患失太过明显,明显得由不得君夜寒无视。只是,不明缘由。“怎么了?”<br/><br/> 抿着唇,叶子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手上越发用力。不能说刚才自己觉得君夜寒像是要消失在这雨水里,不能说他拒绝这样的消失。<br/><br/> 总觉得叶子焉扯住自己袖子的力气过于大了,且这人眉间眼底所透露的东西让君夜寒潜意识里觉得危险。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容,抬手示意对方放开自己。“叶少,你这是……怕迷路么?”<br/><br/> 距离君夜寒和叶子焉不远的台阶上,红色的竹伞在雨水中绽开一抹艳色。花谨言撑着自己的鹃啼红,默然看着台阶下雨幕中气氛有些奇怪的两个人,被君祭酒言传身教的她直觉那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值得期待的变化。只是……,看着天策府中冒着雨练兵的将士,花谨言茫然了,乱世将至啊……。<br/><br/> 雨势渐狂。<br/><br/> ——————————————————————<br/><br/> 背靠着大厅门框,君祭酒呆呆的望着外面的雨幕,全然忘记了伤口所带来的种种不适。雨水声势浩大、肆无忌惮的敲打着天地万物,无处不在,无所不容。说什么海纳百川,她倒觉得雨比海更加的广博。毕竟海洋只能停留在某一个地方,雨却能翻山越岭无视一切障碍,乃至于包容天地,乃至于可以给人一种世间万物尽皆消弭其中的错觉。<br/><br/> 即便只是一刹那的错觉,也足够了。一刹那,足够让君祭酒假装自己也消弭在雨水之中。生之一切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单纯的存在。没有功利,不见悲喜,得失皆无。所有的字句都可以解脱了,不必再费尽心机的构建出虚妄的表象。表情也可以不要了,不必再打造一层一层的面具,不必在诸多面具的覆盖之下迷失了自己。<br/><br/> 就那么简单而又纯粹的存在,亡去,骨朽,直至虚无。<br/><br/> 恍惚间感觉到头上一股温热,君祭酒抬头,野山遗老淡淡的笑容里包含着些许担忧。<br/><br/> 看到君祭酒脸上尚未褪去的空茫,野山遗老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人啊,完全没有身为伤员的自觉。就这么靠坐在门边,那些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可不会有欣赏雨景的心思,搞不好一个不注意着了凉又是麻烦<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