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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 天赋异稟的皇帝胚子
    就这样,时隔五年,淮南王刘长、天子刘恭叔侄,便再次踏上的从长安前往上林苑的路。
    只是与上次稍有不同:这一回,多了个代王刘恆。
    巧合的是,和上一次如出一辙一一除了长安城,车马刚踩上直道,叔侄三人的注意力,便再次被摇晃顛簸的马车所吸引。
    紧接著,便是代王刘恆感嘆晞嘘道:“可惜啊~”
    “可惜。”
    “秦王政穷尽天下之財,建造的秦直道,明明只需要每年数万万钱,就能得到维护,並延绵后世。”
    “可惜我汉家—“
    代王刘恆此言一出,天子刘恭不由得心下微动。
    一不愧是歷史上的太宗文皇帝。
    即便是外出游玩,这关注点,也依旧是那么的直击要害。
    倒是一旁的淮南王刘长,早在当年,便同刘恭就这个话题有过探討,於是悠然嘆息道:“是啊~
    “不单是关中一一便是关东郡国的直道、驰道,也多半得不到修、维护。”
    “据说,关东各国,只有齐国有財力,能稍稍维护国境內的道路。”
    “余者,无论北方燕、代、赵,还是南方的长沙、淮南、吴、楚,亦或是淮阳、梁—
    “哦,还有个吕国。”
    “一一普天之下,怕是只有齐国境內,还能看到平坦、笔直,维护妥当的秦道了。”
    两位王叔都聊到了这个话题,刘恭自也无法置身事外。
    便含笑一摇头,目光有意无意警向代王刘恆。
    “代王叔,莫不是有何高见?”
    闻言,代王刘恆心头微微一紧,显然是被刘恭打了个措手不及。
    以直道的话题,作为叔侄三人此行的交谈开篇,刘恆的本意,是想要试探一下皇帝侄儿的成色。
    比如,刘恭表现出同样的惋惜,以及类似『势必要早日开启秦直道的维护』之类的话题,刘恆便能判断出:皇帝侄儿刘恭,多半是个正常的少年天子。
    何谓:正常的少年天子?
    一朝气蓬勃,志向远大,却也难免心浮气躁,急功近利。
    再或者,刘恭一言不发,只报以尷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刘恆也能得出判断:侄儿刘恭,大概率是个守成之主。
    不料刘恭最终,竟然不答反问,把问题丟还给了代王刘恆。
    搞得刘恆惊之余,也已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如果是在吕太后面前,对於这种关乎国家大事的问题,代王刘恆自然会毫不迟疑的表示『儿宗藩外臣,无以妄谈国事”。
    但此刻,马车內却是弟弟:淮南王刘长,以及皇帝侄子刘恭。
    若还是一味地明哲保身,就多少有点用力过猛,物极必反的意味在其中了。
    “呢·.—
    “下即问,臣,便且斗胆试言。”
    短暂的迟疑过后,代王刘恆权衡再三,终还是决定接过话题,与皇帝侄儿简单探討一番。
    不单是因为再拒绝,就会显得不大礼貌了。
    也是因为这,同样是作为叔叔兼臣下的代王刘恆,与身为侄子兼君上的天子刘恭,增进对彼此的了解的机会。
    汉家的宗亲藩王,可不是后世朱明,当哼哼圈养起来的所谓『贵族”。
    汉家的宗藩,那是正儿八经要治国、牧民的。
    身为宗亲诸侯,对长安朝堂中央、对长安天子保持一定程度的了解,维持稳定的沟通渠道,是相当有必要的。
    若不然,长安朝堂搞出来一个政策,关东诸侯却不明所以,搞出来个南辕北辙、截然相反的地方性法律,那岂不是很尷尬?
    “在臣看来,今我汉家,其实並非是完全无力,维护尚存於天下的秦直道的。”
    “至少部分重要干道,我汉家,当还是能勉强维持的?”
    无甚底气的一语,却並没有换来刘恭的答覆。
    见刘恭仍是一副似笑非笑,不置可否的模样看著自己,代王刘恆心下也不由一苦。
    又思虑措辞片刻,方顾自说道:“今我汉家,地方郡县日常用度,是以截留的农税冲抵。”
    “一一太祖高皇帝制:每年,地方县衙从治下百姓手中收取的农税,可以与郡衙一併截留其三成,当做地方郡县未来一年的用度。”
    “余下七成,则会被封存押送到长安,入相府国库。”
    “而口赋,则悉数上缴少府內帑,不得截留。”
    如是一番话,代王刘恆算是把如今汉室,地方郡县和长安中央的財政关係、纽带,给大致描述了出来。
    一旁的淮南王刘长,也是闻声而点下头,
    “確实如此。”
    “地方郡县,是將农税截留三成,当做未来一年的用度。”
    “而藩王、彻侯,则是从收取的农税、租税当中,拿出三到五成,当做进献先祖的耐(zhou)
    金。”
    “余下一半多,才可留在诸侯国库,作为诸侯国、诸侯王的用度,或为彻侯所用。”
    听到这里,刘恭才终是面带认可的缓缓点下头。
    倒不是认同刘长、刘恆二人的某一言论,而是认可这一事实。
    在后世,地方与中央之间的財政关係,大都比较复杂。
    地方財政在一定程度上,或者说是『原则上”保持独立,但也依旧会根据不同的情况,与中央財政维持著千丝万缕的关联。
    富庶一些的地区,或许会將財政收入输送入中央,算是为国家输血。
    贫困一些的地方,则会从中央財政得到支持,如专项资金之类。
    除此之外,各类税目,也都是或属中央、或属地方一一都有著极为明確的划分。
    比如企业税,大都为地方財政自留。
    而个人税,则直接归属中央財政。
    等等,诸如此类。
    而今汉室,地方財政与中央財政,关係就相对简单了些。
    一毕竟財政收入单一嘛,只有一个农税。
    收上来的农税,三成被地方截留,当做地方財政收入,以及政府运营费用。
    余下七成上缴国库,成为中央財政收入,作为未来一年的国家运营资金。
    地方財政收入,大都会用於当地的基础设施,以及基本人员保障。
    比如道路维护、水渠疏通,亦或是地方军队一一也就是所谓的“郡县兵”的后勤供养、军械维护,乃至编外人员的俸禄等。
    而中央財政,大头会被用於官吏俸禄,余下的小部分,则用於应对可能发生的天灾、人祸。
    比如洪、涝、蝗、瘟等大规模自然灾害,长安朝堂中央不单要出钱、出粮賑灾,还要派出军队维护治安。
    再有,便是有战事爆发时,长安朝堂需要派出军队,前去抵御外敌入侵/平定叛乱。
    而在这一套体系下,秦直道的维护,还真不好说是中央財政的担子,还是应该由地方郡县,凭地方財政各扫门前雪。
    如果应该由中央財政承担,那只怕是天子刘恭成年之前,都看不到汉室天下,有哪怕一百步长的直道得到修、维护。
    一一如今的长安朝堂中央,或许没有高皇帝年间那么穷。
    但富起来的,仅仅只是少府內帑。
    相府国库,依旧穷的和二十年前一般无二。
    中央財政,指的自然是相府国库,而不是作为天子私人钱包的少府內帑。
    至於地方郡县各扫门前雪一一各自承担起境內直道的维护工作,听上去倒是不难。
    但真要施行起来,也有的是皮球要踢、有的是牛皮要扯。
    原因很简单。
    地方郡县截流的三成农税,已经是將將支撑起地方郡县,按照黄老无为而治之道,以最低成本维持政府运转了。
    再加个境內秦直道的维护、修一一行倒是行,不过得加钱。
    截留的三成农税,肯定就不够了,少说也得多截留两成,甚至再另外截留三成。
    而这,是不可能的。
    —
    古往今来,无论哪朝哪代,都不可能允许地方財政,普遍截留一半以上的国家財政总收入,使中央財政得到的份额,达不到总数的一半。
    再者,为了让地方郡县各扫门前雪,就允许地方多截留两到三成的农税,和国库直接出线,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
    都是在相府国库本就捉襟见肘的骨头上吸髓。
    至於淮南王刘长所提到的“耐金”,则是汉家在郡县制的核心体系下,针对游离於郡县制之外的诸侯王、彻侯群体,所制定的財政补丁性政策。
    所谓耐金,其实就是巧立名目,以『藩王、彻侯祭祀先祖,献上黄金为祭品”的方式,合理合法的从关东诸侯国、彻侯封国,往外抠一部分財政收入出来。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理。
    因为汉家的宗亲诸侯,本身就是无限接近春秋、战国时期的诸侯,对国內事务几乎一言而决的实权土皇帝!
    长安朝堂对这些关东诸侯国,除了具备理论上的国王封、废权,以及诸侯国相、內史等重臣的人事任命权外,便只有“耐金”这一財政干涉权了。
    如果没有这占据诸侯国財政收入三到五成的耐金,长安朝堂与关东诸侯国,就將彻底失去財政关联。
    届时,关东诸侯国,就真要变成春秋战国时期的列雄,而长安天子,也要真的变成所谓的『周天子』了。
    言归正传。
    对於代王刘恆主动提起直道,甚至还再三试探自己的举动,刘恭自然是一目了然。
    但作为一个菜鸟皇帝,在面对歷史上的太宗孝文皇帝时,刘恭仍旧难免生出了一种好奇心,亦或是『兼听则明”的肚量。
    一-听听看唄好列也是歷史上的汉文帝,说不定真能说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就算言之无物,也根本无伤大雅,就当听个乐呵了。
    却见代王刘恆思虑间,勘酌著道出一语,竟是惹得刘恭惊之余,莫名生出一种错觉。
    一一自己,是不是不该穿越过来啊?
    一这天子之位,会不会就该由这位王叔来坐,才更合適一些“若想要天下郡县,各自承担境內直道的维护、修事宜,就必然要增长地方郡县,於秋收后截留农税的比例。”
    “这,自然是乱国之道。”
    “相府国库,也同样没有多少余力,能承担起整个天下的直道维护、修。”
    “只不过—
    “咳咳,只不过,臣曾有过这样一个试想。”
    “一一如果,不急於一口气,將全天下的直道都维护好,而是循序渐进?”
    “比如今年,相府国库剩了点余钱,可以维护百里直道,那就先维护这百里。”
    “甚至於,挑出二、三十里重要路段,好生修一番?”
    “今我汉家穷困,自然是只能用这不是法子的法子。”
    “日后,府、库充盈了,也同样可以错开时间,分批次修秦直道,以减轻国库的压力。”
    “今年修一千里,明年再修一千里一一年年一千里,积少成多之下,早晚能把天下的秦直道,都好生翻新、修一遍。”
    “再有,便是少府內帑,终归是比相府国库充盈一些。”
    “一一若太后允准,大可让少府內帑,给相府国库“借”一点钱,专做直道修之用。”
    “如此,国家得利,百姓得便,天子出內库钱以利天下,也可得天下人心所向啊?”
    刘恆话音落下,便目光灼灼的看向皇帝侄子刘恭。
    眉宇间,分明带著一丝不带丝毫私慾,只为天下人请命的纯粹期盼。
    而刘恆目光所及,听闻刘恆此番言论,天子刘恭则是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便莫名深吸一口气,
    旋即面色复杂的看向王叔刘恆。
    难怪这些话,代王刘恆没敢,也不曾在吕太后面前说。
    一一少府內帑的钱,吕太后是不可能允许任何人染指的。
    说句夸张一点的话。
    如果要在『天子刘恭”和『少府內帑”二者之间选,必须要失去一个、只能保留一个,那吕太后有九成九以上的概率,会选择牺牲刘恭,保留內帑。
    因为天子刘恭没了,还有天子刘朝、天子刘弘、天子刘不疑;
    再不济,也还有天子刘恆、天子刘长之类。
    但少府內帑只有一个。
    没了,那就是真没了。
    至於代王刘恆,为什么敢同天子刘恭说这些话?
    原因也很简单。
    “皇祖母,终究不是天子。”
    “我汉家宗庙、社稷,终归不是皇祖母的——“”
    “皇祖母,不会愿意为了『惠及天下人”,而用到少府內帑的私人钱包。”
    “然朕,天子之身。”
    “朕眼里的少府內帑,本身,就是为了『惠及天下人』,惠及我刘汉子民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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