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人面疮(39)<br/><br/> 出了浴室，就见母亲跟侯夏生两个人已经到客厅坐了。从楚闻喜的角度，只能看见母亲笑不间断，跟侯夏生的後脑杓，不知侯夏生是用怎样的表情语气跟他妈聊天。<br/><br/> 真不明白他们两个年纪差这麽多是有什麽好聊的？楚闻喜又是疑惑又是发窘，他妈妈还真是大胆，居然就这样搭著人家这样一直聊。<br/><br/> 侯夏生到底是露出怎样的表情跟他妈说话呢？楚闻喜很好奇。尤其一想到刚刚那家伙在他家面前露出的笑，突然脖子一阵鸡皮疙瘩起来。<br/><br/> 想想认识他以来，他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没什麽大喜大怒大悲大痛，虽然有几次表现出来难过还是什麽害羞的表情，但也很淡，不过侯夏生传达情绪的方式很有力道，眼睛更像是像会说话般，往往只要他五官稍微一动，就能让人明白他是喜是怒是在想什麽……当然绝大多数的时候更让人弄不明白就是了。楚闻喜想，像他这样子，像什麽呢？<br/><br/> 啊……就好像尊观世音菩萨像一样。<br/><br/> 想起家里神明厅的菩萨像，楚闻喜对这方面没研究，但家里那尊似乎是母亲特地去找的，知名的师傅雕的，当初要请回来时他还小，印象很薄，隐隐只记得当初为了请这尊菩萨像，弄得很隆重。<br/><br/> 而那尊菩萨像的确也有独到之处，看来庄严殊胜，从不同的角度看去，正面含笑，右侧面带忧，左侧面则面无表情冷然凛冽，十分特别。<br/><br/> ……呃，他一下把人家想成小妈祖一下想成观世音菩萨是不是不太好。搔了搔脸颊，楚闻喜赶忙把脑中不敬的想法给赶出去。<br/><br/> 结果母亲先发现他出来了：「小喜？洗好怎麽不说，别让人家等！快快，夏生快去洗。这麽晚了，洗好就去睡了。」<br/><br/> 侯夏生乖巧地站了起来，转身时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耳朵又红成红蜗牛的模样。<br/><br/> 他妈妈到底讲了些什麽让这小子又害羞了啊啊啊啊──楚闻喜内心响起不安的旋律。<br/><br/> 而在经过楚闻喜身旁时，美乩童飘了一眼过来，那一眼太、太、太、太……太迷人了……楚闻喜又发现自己不争气的心跳乱了。<br/><br/> 「小喜，傻站在那边干什麽？过来过来。」母亲笑眯眯地挥著手，「过来这边坐。」<br/><br/> 「妈……」为什麽他会觉得妈的表情别有涵义。<br/><br/> 战战兢兢挪动屁股坐到母亲身旁，下秒就被命令脚给抬起来。<br/><br/> 「过来，让妈帮你剪脚指甲，你这懒鬼，指甲又这麽长了。」戴上眼镜，母亲 m-o 了 m-o 他的脑袋，「你啊，不喜欢剪，每次都要拖到最後，要不就要拖到指甲插进肉里。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嘛？出门在外，没有妈帮你剪，自己勤快点。」<br/><br/> 「我、我最近工作忙……」红著脸把脚抬到母亲膝盖上，在母亲的目光下，楚闻喜喏喏几声，不敢再说话。<br/><br/> 这点的确是他的问题，不过也是妈妈惯出来的啊……说来也颇不好意思，他真的是从小到大，被母亲伺候的好好的，在上高中之前，头发都还是妈妈在帮忙洗，而在跟江宁交往同居前，他还没有自己剪过指甲过，这点就曾经让江宁直呼不可思议。<br/><br/> 而且不只是他，连他哥哥也是。父亲曾经念过不少次，孩子大了这些事情要让他们自己学著做，但母亲总是会笑笑地回说，真的大了就要离开父母了，到时候他们自己也不得不学会了，现在这几年还会跟我撒娇，要我帮忙做，就让我多做啊。堵的父亲哑口无言。<br/><br/> 曾经有朋友听过母亲这麽宠爱他，觉得无法置信无法理解，但楚闻喜觉得没什麽好不能理解的，因为在母亲心中，他跟他哥哥，一直就像孩子，需要照顾，需要疼惜。可是，其实他们都已经大了。<br/><br/> 应该是换他来好好照顾母亲，疼惜她才是。<br/><br/> 「你啊，看起来没什麽脾气，但其实脾气最硬最臭了，就像这指甲一样。」母亲温柔的用手包住他的脚，小心地替他修著指甲，「<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真不知道是像谁呢。」<br/><br/> 「妈……」<br/><br/> 「可是心肠却又软，就跟你头发一样，软软的。哎……好久没替你剪脚指甲了。」母亲笑了笑：「你看看，脚趾甲长这麽长，都不怕勾破袜子。明明脚趾就长的这麽漂亮，还不好好打理。」<br/><br/> 「不会勾破啦……」楚闻喜脸更红了，其实真勾破不少双。但是他实在不太会剪，每次都剪得乱七八糟，要不就是剪过头剪到肉，他就是没办法像妈妈一样，修剪的那麽漂亮。<br/><br/> 「哎……妈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可以帮你剪呢。自己要学著点。」<br/><br/> 「妈！别乱讲话！你才五十岁耶！」动了动脚，楚闻喜听到这样的话，鼻头都酸了。<br/><br/> 「傻孩子，人总是会老的。」楚母捏了捏他的脚趾，笑的温柔：「小喜，夏生挺好的。」<br/><br/> 「嘎？」<br/><br/> 「那孩子喜欢你吧？妈看的出来。」<br/><br/> 「妈、妈，那个……」楚闻喜尴尬了，刚刚侯夏生到底跟他妈说了些什麽！提亲吗？提亲吗？<br/><br/> 「嘘，先别说。让你妈说完。脚也别乱动，等等剪到肉去了。」母亲一边说，一边俐落地替他剪著，然後了解自己儿子的她笑了笑：「放心，那孩子什麽都没说。你妈也没有那麽……什麽，你们年轻人都说白目是不是？还是不会看空气？」<br/><br/> 「就跟台语的掰嘛一样啊……白目就是掰嘛啦……」<br/><br/> 「欸，对，白目。」楚闻喜看著母亲剪著，总是不懂为什麽她的动作可以这麽温柔却又剪的那样乾净整齐，「妈只是想啊，你怎麽会突然带人回来，但看你跟他好像又不是那回事，刚刚跟他聊天啊，他也说他跟你只是普通朋友……不过那孩子看起来很好，妈喜欢。」<br/><br/> ……妈你确定你不是因为那小妈祖长的很帅你才喜欢吗？<br/><br/> 「比你之前那个好多了。真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叨叨说声：「剪完了。」把剪好的指甲顺手丢到桌旁的垃圾桶，拿过一旁不知道何时准备好的湿毛巾，替他擦了擦脚，动作那麽轻柔，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楚闻喜心跳乱了。<br/><br/> 「那个啊，之前那个啊，也不是说不好，长的好，个 xi_ng 也不错，可是妈看了不喜欢。夏生就很好，讲话很有礼貌，也很乖，看了真的很好。」<br/><br/> 楚闻喜不懂母亲为什麽才认识对方不到两小时就一直说好，虽然他是知道侯夏生真的不错，只能沉默不语。<br/><br/> 「不过真的你喜欢就算了。」母亲叹了口气，「那时候也不知道该怎麽管你，跟你说什麽你都不听，也都不肯回家，那时候多担心你，以前常觉得你还小，那时候才知道你长大了。大了，管不了了，会想要有自己的生活了。」<br/><br/> 母亲说的话让楚闻喜鼻头都酸了，「妈……」<br/><br/> 母亲就这样把他的脚压在自己的膝盖上，温柔的 m-o 著他的脚趾，「知道你喜欢男的，妈是觉得很奇怪，不明白啊，可是也不是没见过，妈是一直觉得，你们开心就好了。都你爸比较那个一点。不过你就别管他了，老番颠。」<br/><br/> 楚闻喜苦笑，怎麽可能真的不管父亲呢？<br/><br/> 「所以虽然觉得以前那个跟你不怎麽适合，妈也就算了，可以走的顺，就可以一辈子走下去，不顺，自然就会分开了。你们年轻人要怎麽谈恋爱啊，我们老人家不应该管也没必要管。可是没想到你跟他分之後，居然也就这样跑走了。」苦笑著，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