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牵起对方的手，两人很快地结成了夫妻，一起相伴走过了日本南北，走过了所有鬼族的村落，看过了日升日落，看过了冰河与汪洋。<br/><br/> 牵着对方的手，鵺野吻了吻女子垂着泪珠的脸庞，轻声地说：「没关系，时间还很长，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br/><br/> 女子勉强地勾起了微笑，「刃大人，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觉得很伤心……」<br/><br/> 「没关系的，紫。」鵺野把人搂进了怀中，摩娑着女子纤细的手指，「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只是一次意外，大夫说你的身体没有大碍，所以一定还会有孩子的。」<br/><br/> 「……我知道。」垂下眼睫，女子将自己窝进丈夫的怀中，平复着自己的哀愁。<br/><br/> 明明当初两人多么开心，多么期待……<br/><br/> 她知道刃非常喜欢小孩，非常非常，所以也就很努力想要拥有两人的孩子，但是第一次就遇到挫折，让她非常不安。<br/><br/> 所以，无论刃怎么说，紫还是走进了死路，一心一意地把目标放在了替丈夫生下一个婴儿上面。<br/><br/> 鵺野抱着紫纤细的身体，吻着她的脸颊，内心虽然沉痛，却也很快想起了过去自己曾经有过的猜测。<br/><br/> 他没有跟桔梗留下子嗣的原因，可以说是桔梗的体质问题，所以两人即使努力过，也没办法拥有任何征兆。<br/><br/> 至于日暮……他觉得自己跟对方保持着正常的关系，虽然没有特别强求，但是也没有任何迹象。只是因为日暮最后还是能生下孩子，所以他曾经一度怀疑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br/><br/> 现在听过大夫私下跟他说过的话，这层疑虑再次浮现。<br/><br/> 纵使知道这样的猜测纯属无稽之谈，他却没办法释怀。所以鵺野虽然没有跟紫提起，却挂在了自己心上。<br/><br/> 果然……血液的强弱会对受孕机率有所影响吗？<br/><br/> 然后，在第二次流产之后，鵺野看着已经略具形体的婴儿，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重。<br/><br/> 他很清楚鬼族跟人类的区别，所以看着那个明显有畸形体态的躯体，他说不出任何安 we_i 自己的话。<br/><br/> 即使知道就算是不同于常人的孩子，自己也会给予纯粹的珍爱，但这样的后果对紫的伤害太大了。<br/><br/> 果然，如果自己是普通人的话，紫就不必受这些苦了……<br/><br/> 他带着紫，动手将孩子好好埋葬，但是等紫过了月子之后，两人却得到了令鵺野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叹息的消息。<br/><br/> ──流产过两次的身体，受孕的机率已经近乎于零了。<br/><br/> 当然这只是比较保险的说法，以当时的医术而言，这就相当于绝后的宣判。<br/><br/> 他抱住当场昏倒的紫，面上冷静地告辞了大夫，然后，夫妻两人静静地拥抱了一夜。<br/><br/> 「刃大人……」哭了一夜，双眼红肿的紫摀着脸，低低地哀泣。「为什么老天爷不让我们拥有自己的孩子呢……？」<br/><br/> 鵺野沉默不语。<br/><br/> 「如果、如果您想要把我休掉……我也愿意一直跟着您……」<br/><br/> 「你在想什么！」鵺野厉声打断，「我为什么要再娶？为什么要休掉你？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br/><br/> 「可是……」<br/><br/> 「这是我的问题！」低吼一声，鵺野为了平复自己的情绪而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把人抱紧，「你知道我是鬼族，或许是因为我，你才会……」<br/><br/> 「绝对不是！」这次换成紫紧紧地摀住鵺野的嘴，摇着头，不让鵺野再说下去。「不是……」<br/><br/> 鵺野拉开对方的手，想要继续说：「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我的确从来……」<br/><br/> 「刃大人！」这次换成紫强硬地制止了鵺野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刃大人的错！」<br/><br/> 鵺野愣了愣，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过了一会，鵺野先一步软化，「既然这样……我们两个就都没多说什么了，好吗？」说着，他亲上了妻<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子的眼角。<br/><br/> 紫因为痒意稍稍缩了一下，接着又回亲上鵺野的脸颊，「好……」<br/><br/>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有默契地不谈这件事，直到有一天紫看到路边被抛弃的孩子，忍不住说道：「刃大人……我们可以照顾他们吗？」<br/><br/> 「嗯？」鵺野思考了一下，「可以啊，但这样我们就不能像现在一样到处游历了。」<br/><br/> 「没关系！」紫精力十足地说道，「不管什么困难，都可以一起克服的！」<br/><br/>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握住对方的手，鵺野笑着应答。「我们，一起照顾他们吧。」<br/><br/> 「母亲！」长大成人的孩子带着泣音喊着倒卧在床上的妇人。「请别丢下我们啊……！」<br/><br/> 「母亲！」另外几个孩子此起彼落的呼唤回荡在整个房间，却唤不回妇人越来越涣散的意识。<br/><br/> 鵺野紧紧握着紫的手，一语不发，盯着紫已经繁华落去的容貌，细数每一丝皱褶，似乎是要把这副陪伴自己八十几年的容貌深深地刻印在自己心底。<br/><br/> 但是他其实连第一次见面时的紫的模样，都记得清清楚楚。<br/><br/> 与之相对的，是自己残酷地没有任何改变的模样。<br/><br/> 连当时收养的孩子最小的都已经成家立业，有了一个孩子，但自己却依然没有老态。<br/><br/> 连一条皱纹都没有。<br/><br/> 就像是完全无法……跟着她一起走下去一样。<br/><br/> 现在这个时刻，就是最讽刺的一幕。<br/><br/> 他倾下身，脸贴着对方有些失去温度的皮肤，轻声说着：「紫，我很高兴有你的陪伴，这些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br/><br/> 就算不是自己亲生的，但眼前的孩子们都很乖，很孝顺，很窝心。<br/><br/> 「如果你放心不下孩子们，请别担心，我会照顾他们。」<br/><br/> 随着鵺野的话语声，抽噎声一瞬静止，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对容貌殊异的夫妻。<br/><br/> 「如果你放心不下我，请别担心，我会好好活下去……」<br/><br/> 他轻轻地吻着，一如每一次他吻在妻子脸颊上一样，充满着柔软的情绪。<br/><br/> 「是你圆满了我的生命，所以，请你别再担心我们了……」<br/><br/> 伸手拢了拢有些松散的白发，鵺野的动作无比轻柔。<br/><br/> 「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我的。」<br/><br/> 握紧的手颤抖着，低垂的头让人看不清男子的脸色，却彷佛可以听见泪水滴落的声音。<br/><br/> 「……刃……大人……」<br/><br/> 在寂静的屋子里，温柔的声音慢慢地从瘦弱的嘴唇吐出。<br/><br/> 「我好担心你……如果没人陪你走下去，你会多么痛苦……可惜我不能陪你，也不敢喝下药水……所以，在我死后，不要守着懦弱的我，去找更好的人吧……可以陪你更久的人……就算会像我一样再次分别，也不要痛苦……」<br/><br/> 「我会……试着……不担心你们……也……不让你们……担心的……」<br/><br/> 「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br/><br/> 吃力地将最后的话语留下，女子的气息缓缓消失在空气中，彷佛吐尽了丝<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