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挥室的号码。<br/><br/> “上校，改变对策，驱逐弹先停，用上我给你的特效溶解剂……丧尸重要还是鲸鱼重要，你自己想想！”<br/><br/> 画文紧张地看向康斯，耳边听着外头的动静，康斯果断坚决的声音清晰而深刻，把他差一点沉下去的心一下子就捞了回来。<br/><br/> 而外头的动静也在变化，捕获网所幸比较结实，在改变驱赶路径后险而又险地从小座头鲸旁擦身而过，将海丧尸往包围圈中赶，迅速收缩包围圈。<br/><br/> 母座头鲸也发现了人类的救援，它非常聪明，也很理智，孩子就在不远处嘶叫，但它没有回头，用尽力气拼命往包围圈中心游，力求把所有海丧尸一网打尽。<br/><br/> 漆黑的海水像是沸腾了一般，母座头鲸如鱼雷一般 Sh_e 了过来，海丧尸跟在它身后黑压压的一片，无数海丧尸咬住它的尾鳍和鲸须，从声门钻进去，身上数不清的伤口混杂着黑血，每一道都有几十只丧尸在啃噬，如同附骨之蛆。<br/><br/> 母座头鲸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衰弱，画文听着听着不由得攥紧了手指，昂起头不让高热的眼眶滴下眼泪。<br/><br/> 母座头鲸快要死了，这是它最后的力气了。<br/><br/> 画文几乎能想象出海里的场景，两头小座头鲸眼睁睁看着包围圈里的母亲，离自己越来越远，呼唤声也越来越小，生命衰落的气息充斥着海水，每一次鸣叫都是在做不舍的道别。<br/><br/> 画文颤抖着闭上了眼，他听得很清晰，也正是太清晰了，他才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br/><br/> 孩子，我要走了……<br/><br/> 妈妈……妈妈……<br/><br/> 座头鲸独有的哺 Ru 的声音成了它们最后的话别，小座头鲸高频率的叫声几乎已经尖锐如撕裂开来了，但没有人觉得刺耳，所有清道夫都怀着沉重的心情，开始了收网。<br/><br/> 这一次捕获的，不仅是数量近千的海丧尸，还有一头母座头鲸的尸体。<br/><br/> 罗伯特亲自指挥，将母座头鲸的尸身放回了海里，缓缓下沉，这具尸身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但没有人忍心用。<br/><br/> 还不如让它成为鲸落，坠入海底，养育一片沃土。<br/><br/> 而小座头鲸他们也只能帮到这里，清剿舰的任务没有完成，是无法离开航道的，他们也想将座头鲸好好地保护下来，送到人类基地，但现在的情况看来，明显不现实。<br/><br/> 小座头鲸在母亲身边徘徊，久久不肯离去，清剿舰清理完海丧尸就该离开了，离开前，画文再一次提醒小座头鲸，一定要离开这里。<br/><br/> 对方沉寂了很久，才从深海返回，在海面上露了个头，喷出了两道水柱，似乎在告诉画文，他们会的，谢谢。<br/><br/> 两道水柱在夜空中反 Sh_e 着淡淡的萤光，清剿舰的氙气灯渐渐暗了下去，水柱洒出的水花喷到了甲板上，滴落出轻柔的声音。<br/><br/> 画文浮在水族箱的水面上，对着通风窗的方向，他看不见，但是他听到了，水滴洒在了空中，洗刷掉了溶解海丧尸的腐腥味。<br/><br/> 月亮爬了上来，照耀着晶莹的水滴，今夜的空气，格外清新。<br/><br/> ——<br/><br/> 人鱼今天极其疲惫，座头鲸离开不过片刻，它就瘫软着鱼尾睡着了，当然怀里还不忘抱着只柔软的海葵，这是它睡觉时的新宠。<br/><br/> 康斯一直没有打扰它，静静地把之前录下来的座头鲸和人鱼交流的声音拷贝了下来，反复听了许多遍，几乎彻夜未眠。<br/><br/> 观察海洋生物是观察满足了，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精神不振，康斯第二天没能起得来。<br/><br/> 这样只有梅格来实验室了，她倒不是闲得慌来弄这个三个月没进展的疫苗研究，她是记者康斯的嘱咐，不能饿坏了实验室里的人鱼。<br/><br/> 人鱼跟康斯一样疲惫，一觉睡到了快中午才醒过来，实验室里空无一人，每个准备好的流食用针管装着，放在了高台旁边，只要人鱼一伸手，就能拿到。<br/><br/> 而她当然不在，午餐时间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到，就被几个帅气的清道夫约到食堂茶餐厅讨论风花雪月了。<br/><br/> 孤零零醒来的画文还有些懵，昨天发生的事回想了半天，才渐渐记起来。<br/><br/> 不是他记忆衰退了，而是他不想记，痛苦的记忆就该封存不去触碰，这是他这么些年来乐观生活的准则。<br/><br/> 然而，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比如他现在才想起来，昨天情况紧急，他跟康斯交流的时候好像暴露了。<br/><br/> 一条人鱼会听懂什么是东澳大利亚暖流和格陵兰寒流吗？他还毫不犹豫地点头了，康斯没当场戳穿他，简直是给他面子。<br/><br/> 今天幸好没睁开眼就看见那家伙，不然解释起来还真尴尬，那他装了半天的傻不就白装了吗！<br/><br/> 内心的庆幸还没持续多久，正在他抱着针管像吃奶瓶一样嘬嘬嘬的时候，实验室的门忽然打开了。<br/><br/> 画文吓了一跳，更多的是因为心虚。<br/><br/> 康斯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眼里藏着不少红血丝，而精神却兴奋极了，明显是才通宵过，正亢奋着呢。<br/><br/> 画文谨慎地躲在了珊瑚洞后头，探头探脑，康斯快步走了过来，敲了敲水族箱：“我改装了一个好东西，你要试试吗？”<br/><br/> 什么好东西？<br/><br/> 不容画文摇头拒绝，康斯已经把手里一个像指南针一样的东西掏了出来，上面有两根导线，他抛了一根到水里，示意画文拿着，另一根自己拽着，上面还接了个耳机，戴上后再通电，打开开关。<br/><br/> “喂？能听到吗？”康斯试音的声音传来。<br/><br/> 画文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本能地点头，然而康斯让他张嘴，出声，画文没有办法，只能别扭地张开没有舌头的嘴巴，啊了一声。<br/><br/> 另一头，康斯的耳机里，一个模糊而轻柔的声音响起：“能听到。”<br/><br/> “成了……”康斯瞳孔都缩了缩，堪称惊喜的表情浮现在脸上，“根据你的叫声频率，忙了一晚上，成功了！”<br/><br/> “怎么了？”耳机里依旧是这个好听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带着人类无法发出的空灵。<br/><br/> 康斯一步步走过去，双手贴着玻璃壁，与画文深深相望：“我能听懂你的话了……”<br/><br/> 画文一惊，差一点丢掉手里的导线，但在他眼中唯一存在的这双浅灰色眼睛里，熠熠发光的亮色让他不忍心丢开。<br/><br/> 能听懂就能听懂嘛……不难为他了。<br/><br/> 画文也跟着笑了笑：“嗯，真好。”<br/><br/> 能交流了，能说话了，康斯一股脑有许多话要跟画文说，有许多莫名的问题呼之 Y_u 出。<br/><br/> “你……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康斯迟疑了许久，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声音都微微发紧。<br/><br/> 这半个多月来，他一直都没有给人鱼取名字，他的心里本能地浮现了一个亲昵的称呼，但他还是觉得应该尊重人鱼，不要给他随便安上一个名头。<br/><br/> 他一直在想，如果人鱼真的有名字，能够告诉自己就好了。<br/><br/> 今天，这一刻似乎要实现了。<br/><br/> 在康斯期待的目光中，人鱼的双眼显得恍惚，似乎陷入了沉思，朦胧的挣扎与热烈在其中交织，好似放下了一切，又抓住了整个世界。<br/><br/> “我叫……文，你可以叫我阿文，康斯。”<br/><br/> “阿文……”康斯心中的悸动随着瞳孔震颤了起来。<br/><br/> 画文有些紧张地看向他：“怎么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