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脱离港口黑手党？为什么？<br/><br/> 那太宰治是要丢下我一个人去欧洲吗？<br/><br/> 不对，还是不对。<br/><br/> 那样他直接把我交给森鸥外就可以了，何必让织田作之助一起趟这趟浑水。<br/><br/> 我恨我自己不能再聪明一点跟上太宰治的思路，只能在这里干着急。我回忆着这几天和太宰治相处时的点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察觉到有什么关键的东西被我遗漏了。<br/><br/> 我突然想到太宰治出院回家那天，他说过的一句话。<br/><br/> ——“『人间失格』没有就没有吧，下一次再来袭击我就能安安心心地迎接死亡了。”<br/><br/> 我的心一沉。<br/><br/> 这家伙，该不会是说真的吧？<br/><br/> 开什么……玩笑！<br/><br/> 我立刻从盒子里卷起两颗“羽”，面向织田作之助，迅速开口：“织田作，快点，我们去港口！”<br/><br/> “怎么又突然要去港口了？”织田作之助很是不理解。<br/><br/> “不行，我不放心太宰治。”我紧紧攥着红宝石，“他不想让我去华庭，我不去就是了。但他突然跑去港口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奇怪，让我就这么跟你去乡下，我做不到。”<br/><br/> 织田作之助可能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强势的我，他叹口气，将手中的书本丢到了箱子里，转手拿起了摩托车钥匙：“好吧，我带你去港口，可你也得答应我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br/><br/> 织田作之助顿了顿：“我答应太宰要好好照顾你的。”<br/><br/> 这句话在我听来有些刺耳。<br/><br/> 又或者说，太宰治的每个决定，在我的眼中都有些不可思议。<br/><br/> 我不敢去细想真相背后潜藏的东西，只裹着“羽”跳到了织田作之助的上衣口袋里，然后露了个头瞧着外面。<br/><br/> 摩托车发动了，先是驶过街道小路，紧接着转弯上了主干道。摩托车飞快地朝着港口湾的方向前进着，大约行驶了二十分钟之后，我瞧见了一股浓烟。<br/><br/> 黑灰色的烟气源源不断地从港口湾的方向冒出来。<br/><br/> 越是接近港口湾的方向，越是能听见混杂的喊叫声。<br/><br/> 织田作之助也意识到了不对，他一个急刹车，拉住了一名从港口方向跑来的人。<br/><br/> “港口那边出什么事了吗？”织田作之助赶忙问。<br/><br/> 那人点点头，还回身指了指港口湾的方向：“出大问题了，说是有人在渡轮上纵火，胆子大得很。乘客们被乘务员从渡轮上疏散了，现在留在船上的大概只有那个纵火犯一个人。”<br/><br/> 话音刚落，织田作之助身子一顿，他猛地朝港口湾渡轮的方向看去。<br/><br/> 下一秒，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天际！<br/><br/> ——我们距离港口湾还有一定的距离，即便如此那爆炸声清晰地仿若就在耳边炸响，可见是多大威力的炸弹。<br/><br/> 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滞住了。<br/><br/> 织田作之助比我反应要快很多，他立刻给油拐道一路朝着港口湾飞驰而去。<br/><br/> 疾风、浓烟、车铃声、喊叫声、引擎声。<br/><br/> 它们团团包围了我，我在这包围圈中发抖，痛苦地不能自已。<br/><br/> 不是为了我自己。<br/><br/> ——太宰治，你可千万不能出事！<br/><br/> “咚——”<br/><br/> 远处的教堂顶钟响了，此刻本该是渡轮出航的时间。<br/><br/> 警察将港口湾团团围住了，警戒线拉得很远，我和织田作之助无法凑近跟前。织田作之助将摩托车丢在一旁，快跑几步拦住了一名警察。<br/><br/> “请问所有人都从渡轮上撤离了吗？”他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br/><br/> “放心。”警察如是回答，“乘客们已经都疏散了，只除了纵火犯一人。”<br/><br/> “纵火犯？”<br/><br/> “是。”警察从上衣 X_io_ng 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港口高清摄像机从上方拍摄到的犯人长相，你能提供线索吗？”<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 我听见织田作之助抽了口冷气。<br/><br/> 我赶紧瞧了那照片一眼。<br/><br/> 我也愣住了。<br/><br/> 照片上的人我再熟悉不过了。<br/><br/> 他依旧穿着那身黑色外套，脖颈上缠了绷带，双手手臂上却是空的。他站在船舷的边缘，背后是滚滚浓烟和大火，他就那么看着摄像头的方向，脸上带笑。<br/><br/> 他居然，是笑着的。<br/><br/> 时间沙漏，徒留下我一副空空躯壳，带走了我的灵魂。<br/><br/> 我不相信。<br/><br/> 我怎么可能相信。<br/><br/> 那、可、是、太、宰、治、啊！<br/><br/> 这边织田作之助已经准备冲进警戒线，被几位警察给拦了下来。<br/><br/> 后面突然有人高喊：“渡轮旁边发现了一艘小船，船上有一名伤员，好像是位外国人！”<br/><br/> 他们顾不上和织田作之助过多纠缠，赶忙都聚拢去了那边。<br/><br/> 织田作之助趁机翻过了警戒线，他朝着渡轮残骸的方向一路跑去。<br/><br/> 我看到燃烧的船舷、炸裂的碎木板、崩坏的支架，我的一颗心也跟着支离破碎了。<br/><br/> 终于，织田作之助停了下来。他喘着气坐在了港口的砖石上，我从他的上衣口袋里面跳了出来，带着两颗“羽”。<br/><br/> 费奥多尔、森鸥外、织田作之助，甚至包括我在内，都错估了一件事。<br/><br/> ——我在太宰治心中的优先级。<br/><br/> 费奥多尔和森鸥外，一定都以为太宰治也将我当作了筹码，亦或是企图利用我来达成某种目的。费奥多尔带着这种想法跟随太宰治来到港口湾，必定会落到太宰治的圈套里。<br/><br/> 可惜，太宰治根本没想用我来谈判。<br/><br/> 太宰治，他是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将我当做生命、当做“人”来看的人。<br/><br/> 我是被他划入保护范围的同伴。<br/><br/> 但是，太宰治你，是不是也错估了什么呢？<br/><br/> 就比如，我究竟有多么喜欢你这件事。<br/><br/> 我卷起一颗红宝石，在空中划了一道横线，又卷起另一颗红宝石，划了一个圆圈。<br/><br/> 织田作之助在一旁一怔，他朝我伸出手：“铃木澈！”<br/><br/> 我看着时空裂缝在我面前打开：“别拦着我，你拦不住的。”<br/><br/> 他的手擦过我的边角——我跳入了缝隙里。<br/><br/>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回想起这一天。<br/><br/> 让我无法冷静的不是这一场爆炸，也不是华庭的谈判。<br/><br/> 而是，我意识到太宰治从我身边离去的这个瞬间。<br/><br/> 第25章回溯（3）<br/><br/> “咔嗒”、“咔嗒”。<br/><br/> 秒针在时钟的框圈里移动着，在安静的夜晚发出规律的声响。<br/><br/> 月亮攀升至夜幕的顶端，银波泛冷，透过这丝丝光亮，我瞧见太宰治的容颜。<br/><br/> 他闭目躺在床上，侧着身子，我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假寐。<br/><br/> 如果我没记错，他下一秒就该翻身了。<br/><br/> 他果然仰躺过来。<br/><br/> 我想了一整夜该如何应对他。用一条别的绷带代替我放进盒子里吗？以太宰治的聪明一定会很快就发现的。该让他理智点带我去华庭吗？也许华庭那边等待着他的也是一场混战。<br/><br/> 我团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太宰治，直至晨光熹微。<br/><br/> 他起床，依照<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