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实现的。”他低笑了一声，敛了眉目，“可惜最终还是作茧自缚，把自己禁锢在了终岁山上，我所相信的东西，都太过脆弱，有时候我也在怀疑，当初该不该相信。”<br/><br/> 他听见顾陵在他身前似有嘲讽地笑了一声，随后低声念叨了一句什么，声音太小，没有听清，不禁问了一句：“你说什么？”<br/><br/> “棹影依稀似旧人，水北癯渠生红萼……”他听见顾陵清清楚楚地念道，“似旧人，哈哈哈……”<br/><br/> “你……”<br/><br/> 顾陵却飞快地打断了他：“您听见他便是沈秋鹤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br/><br/> 怎么想的？先是狂喜，后是惊疑？<br/><br/> 他现在还记得当初那个夜晚，萧宁逼上终岁山，与重伤的谢清江在崖顶谈判，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清江横刀一抹，便像一只青色的蝴蝶一般掉了下去。<br/><br/> 在清江身后，那个一直跟着他、名动天下的神医惊呼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跳了下去。<br/><br/> 昏暗的夜色中，他还记得沈秋鹤回头看见他的眼神，只是他当初还不明白，这样复杂的眼神代表着什么。<br/><br/> 谢清江和左挽山坠崖都未死，那沈秋鹤也不该死去才对，但他不禁也有一些恐慌，恐慌一切都是他设的局，是他将修真界和妖魔二界搅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br/><br/> 心中却还有另外一个声音。<br/><br/> 只要他还活着——<br/><br/> 只要他还活着，这些真的有这么重要吗？<br/><br/> 但沈长夜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给不出答案，于是他只能苦笑了一声，道：“我希望他活着，又盼着他真的死了，带着那样的仇恨活在这世间，也是一件痛苦的事吧。”<br/><br/> “那你如今还怀疑吗，当初的事情，他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那个人……”许是勾起了旧事，他竟连顾陵什么时候不再说“您”，而是直接说“你”了都没意识到，“如今，你能给出答案了吗？”<br/><br/> 沈长夜细长的眉目微蹙了一下，很快便舒展了开来，他似乎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半晌才涩声道：“清江和挽山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如何能不信……只怪我当初太过、太过……”<br/><br/> 他摇了摇头，没有把话说下去：“是我之过，害他如此。”<br/><br/> “哈哈哈哈哈……”<br/><br/> 刚刚说完，他便听见对面的顾陵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笑过，沈长夜愕然道：“你笑什么？”<br/><br/> “当初为什么不信我？”<br/><br/> 顾陵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问道，沈长夜感觉他的瞳孔中央似乎浮现出了一簇小小的火焰，大为震惊：“你——”<br/><br/> “当初为什么不信我？”顾陵毫不躲避地直视着他，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当初为什么不信我？你明明连一个不是你门下的弟子都能相信，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你明明了解我，你明明该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信我的人！”<br/><br/> 他抓住了沈长夜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吼道，无论是做楚映日，还是做沈秋鹤，他都从未有过这样歇斯底里的时候。<br/><br/> 沈长夜看见一行眼泪从他颊边淌了下来：“我期盼你来救我，可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你握着万古毫不留情的一剑，还是你义正言辞地告诉我，作孽必要偿还？”<br/><br/> “你知道我明明触发了东隅之血，为何不躲你那一剑吗？”<br/><br/> “因为我从没有想到，在那样的时候，想要杀我的人居然是你……”<br/><br/> 沈长夜似乎完全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仍凭他摇晃着，喉咙里翻滚着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有一句：“你……”<br/><br/> “你所害怕的一切，就是我做的！”他已经幻化回沈秋鹤的样子，凑近了沈长夜的耳边，快意地笑道，“是我骗过了谢清江和左挽山，寻来了江拂意，一手培养出萧宁，为的便是今日这样，把这肮脏的一切都毁灭！”<br/><br/> 有狂风在殿外突兀地刮起，沈长夜听见了一阵“轰隆”的响声，他脸<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色一变，心知有人闯到了缝魂洞的结界边，刚迈了一步，又停了下来：“映日，是我的错，是我不信你，你停手吧！不要做下我们当初最痛恨的……”<br/><br/> 沈秋鹤丝毫不以为意，哈哈大笑着打断了他：“看，开始了——”<br/><br/> 他的瞳孔中有火焰一般的光泽：“你以为，我还停得了手吗？”<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小九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他的台词，真的好中二……——<br/><br/>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br/><br/>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r/><br/> 达达20瓶；梦梦6瓶；<br/><br/>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br/><br/> 第84章将破<br/><br/> 他脚尖一点地,身姿轻盈地从沈长夜面前掠过，沈长夜伸手拦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沈秋鹤反手拔了藏在袖口的剑,多年未见的红色灵光，在沈长夜面前一闪而过。<br/><br/> “映日！”<br/><br/> “不要这么唤我！”<br/><br/> 沈秋鹤低喝了一声,双眸中似乎燃烧着某种滚烫的情绪,他一招袭来，下手竟丝毫不留情。沈长夜未曾拔剑,只得侧身躲过,炽热的剑气从他下巴旁边掠过。<br/><br/> 他反手以一掌相迎,却听对方冷笑了一声,持剑从他宽大的白袖子之下飞身而过,手腕灵活,剑光宛如火蛇,四处游荡：“这一招,当年我们切磋时，你也曾用过。”<br/><br/> 沈长夜垂着眼睛，没有说话,却听对方继续道：“第一次的时候我并未躲过,是你手把手地教我，告诉我如何去躲,怎么，如今你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竟还用这一招来迎我。”<br/><br/> 沈秋鹤剑势突然放缓，动作也缠绵了许多,两人背贴背地过了一招。他像是来了兴趣一般，切磋之间盯着他的脸，饶有兴味：“怎么，生气了？我记得你当初一生气，就喜欢这样抿着嘴唇。”<br/><br/> 被他说中了，沈长夜却没有恼怒，他专心地对抗着对方的攻击，良久才喘着气道：“你变了好多。”<br/><br/> “是啊，我变了好多，还要多谢你，”沈秋鹤笑了一声，震袖翩然，“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你觉得好吗？”<br/><br/> 沈长夜目光倏地闪过些不明情绪，似有感伤，却被他很好地敛了起来，沈秋鹤撤手，不知念了什么，御剑浮在空中，自己却伸手握了剑尖，趁他不注意用剑柄将他的下巴往上一挑。<br/><br/> “多年没见，你却是半点没变，连脾 Xi_ng 都一模一样，”沈秋鹤叹了一句，戏谑道，“不过若我从前做这般孟浪的动作，你就该把你的剑召出来了——你的剑呢？”<br/><br/> “你的真气好紊乱，”沈长夜狼狈地侧头躲过，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怅然问道，“为何？是我当年重创让你……”<br/><br/> 他还没有说完，对方的剑上立刻燃起了冲天的红色灵气，沈秋鹤眯着眼睛冷道：“闭嘴！”<br/><br/> 沈长夜无法，左手在空气中一探，一柄断剑在他手心逐渐显形，沈秋鹤听见他低声念道：“万古，来探。”<br/><br/> 万古……<br/><br/> 他起的名，最后重创他的万古。<br/><br/> 沈秋鹤有片刻失神，随即眉目一冷，一剑劈到了两人之间的地上，一道红色的屏障便渐渐围在了沈长夜周边。<br/><br/> “你做什么？”沈长夜低头去看面前的红色屏障，愕然问道，“这……这不是那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