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青城虽然离天乾山不远,不过骑马也需半天的时间,我跟宜风又因为半途问路而废了一点时间,以至拖到现在才到,非是我们两个有意懈怠,你这个做主人的可得包涵那。”<br/><br/> 却见严广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道任,看你的气色比去年好了很多,想必伤都痊愈了吧,这次难得出门,要在府上多呆几天啊,这一个冬天我都很挂念你。”<br/><br/> 我正要回答,却听一旁坐着的宜风咳嗽了一声,严广才将一直投注在我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大概因为淡忘了他这一个客人存在,脸上有些尴尬,忙对林宜风揖礼道:“林坛主别来无恙否?”<br/><br/> 却听宜风淡淡回道:“托严公子的福,我和教主一切安好。”<br/><br/> 严广听了他不咸不淡地回答,只得干笑了几声,这时下人将茶上来,严广忙不迭道:“道任,林坛主,请用茶。”<br/><br/> 这做主人的这般殷勤,我们两个客人自然也要承他的好意,我端起茶喝了一口,又想起什么朝旁边的宜风投去一眼,却没想到他也正将眼睛看向我,他虽面无表情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可我知道他心底不怎么高兴,此时不好说劝 we_i 的话,只得作罢。<br/><br/> 只听主座上的严广放下茶盏,道,“今日邀你们前来是来游玩赏春的,在这里枯坐不是个样子,不如就由我带领在宅子里随意逛逛如何,这宅子东南面有个绝好的去处,我保管道任你们喜欢。”<br/><br/> 却又不说是什么,只在那里卖关子,我和宜风便双双站起,跟随着他从正厅后门而出,走过几条曲折迂回的游廊,过一拱门,眼前豁然开朗,只见眼前一个人工湖占地颇大,湖面上波光粼粼,湖水十分清澈,湖堤上满栽垂杨柳树,现已抽青发芽,枝条袅娜纤柔,在细风中轻舞慢晃。堤岸上铺成的石子路两旁满栽各种花草,草木芳香。湖上架起亭台水榭,临湖观景别有一番趣味。<br/><br/> 严广一面与我和宜风在堤岸上走着一面问我:“这风景如何?”<br/><br/> 我对他道:“你这个宅子比之天乾教可要锦绣繁华许多。“<br/><br/> 却见他笑道:“天乾教的建筑太过肃穆沉重,与之相比,我更喜欢清丽淡雅的江南风光,不过这庭园虽有几分景致,但与老家宅邸相比却不及十分之一……”随后接连说了一些严家府邸的格局布置,说到最后难免有些得意之色。<br/><br/> 我只笑笑,并不接话,和宜风两人随着他绕着湖堤走了一圈,复又登上湖面上的水榭,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只听严广道:“这里也没甚好看,不过湖水山石,道任随我去庭园东南角那片林子逛逛。”说完便要携我的手一起走去,我不着声色地退后一步,笑道:“毋需劳烦,做主人的应先请。”随即与落在后头的林宜风走在一起,严广见此脸上黯了一黯,随即又挂上笑意道:“好。”便在前方引路先走。<br/><br/> 这一路过来严广都未与我提起过张复月,这着实有些蹊跷,他本与张复月关系密切,即便近段时间关系疏远,也不至于在口头上连提都不提,又或许是因为碍着我的面,怕提起此人令我伤心,所以故才闭口不谈。既然他不提起,我也不会平白无故起这个话头,免得令身边这两人都以为我对张复月余情未了,反添出许多不悦。<br/><br/> 三人穿过湖上小桥,又入幽径,走过一箭之地,复又见一个拱门,虽被围墙将里面景物所阻,不过随风拂来一阵清淡花香,又有几支花枝隔墙伸了出来,这里面的林子想必是片桃花林了。果然甫一进入拱门,满眼的浓艳桃花映入眼帘,但见枝干扶疏,芳香怡人,人在其中微微走动,那勾住的花枝便簌簌地落下花瓣来。<br/><br/> 却见严广对我笑道:“这片桃林如何,当初我就是因为看中这片林子才将宅子买了下来,想来春暖花开的时候,能和诸友把酒言欢,观赏美景,岂非人生一大快事。”<br/><br/> 我道:“这桃花林占地颇广,想来有十几亩田地的空间吧。”<br/><br/> 只见他笑道:“不错,<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足足有二十亩。”又在花间引路,往前方走去。<br/><br/> 徜徉在一片花海之中,眼中所见,鼻中所闻俱是这浓稠艳丽的桃花风姿,这些绽放在枝干上的花朵似乎都十分脆弱,人在花丛中走动,只微微一拂,那花朵便簌簌地掉个不停,不多时脚下便堆积起层层花瓣。我和宜风在桃花丛中一前一后走着,我转过头去问他:“宜风,这景致如何?”<br/><br/> 他只道了两个字:“不错。”<br/><br/> 我对他道:“天乾山上虽然也栽有桃花,不过疏疏落落不成格局,不比这里专做观赏之用的桃花来得艳丽丰腴。”<br/><br/> 他点点头,突然疾走几步,将一株挡在我面前的枝干拂开,枝干上的花朵经他的触碰便掉落下来,飘落在我的发髻和衣襟上,刚想抬手将其拂去,却听宜风道:“教主,让属下来。”于是便站定身形让他将花瓣拿下,这样一来自然与走在前方的严广拉开距离,他见我二人未曾跟上,复又折返回来,见宜风与我站在一起取我发髻上的花瓣,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嘴开阖了两下没有说话,直到宜风对我道了声教主好了,他才走上来对我笑道:“前方有个亭子,眼看快近中午,不如叫人将饭菜摆在亭中用饭如何?”<br/><br/> 我笑道:“客随主便。”便随着严广穿过花林来到一间六角凉亭里,这凉亭位置稍高,站在亭中往周围望去,才能勉强将整片桃林收在眼中,居高往下,越觉得这桃树挨得密密麻麻,花朵锦簇重叠,好似刚才走来的一条小路也被花海淹没,不见了踪影。<br/><br/> 有美景如此,就连我也不禁心旷神怡,不由赞道:“美哉。”<br/><br/> 却听严广在一旁低语道:“岂止是美,简直是人面桃花相映红。”<br/><br/> 我将脸上笑意敛住,回头看了一眼他,半真不真道:“严公子果然好才学,诗词随手拈来。”<br/><br/> 他大概也注意到我对他的称呼从亭云换到了严公子,这生疏的称呼已经暗示我心中隐隐不快,于是急忙以袖掩口轻咳一声道:“谬赞谬赞,严某唐突了。”<br/><br/> 没过多久,便陆续有下人提着食盒过来,在亭中的石桌上摆下杯盘碗碟,酒壶菜肴,三人入座,在那里推杯换盏说些闲话,因为喝得只是黄酒,不大能够醉人,所以我也就不再拘泥,互相对饮了好几杯。吃饭的期间,我与严广说话最多,偶尔问及宜风一两句,他只略作回答,神情十分冷淡,严广碰了几个软钉子也就把他撇在一旁,一心专注给我斟酒,我此一杯酒才干尽,他早就擎着酒壶殷勤来与我斟满,如此反复三四次,我急忙将面前的酒杯拿手掩住道:“不能喝了,喝醉了,还需要宜风把我驮回去呢。”<br/><br/> 我这样说,他才悻悻作罢。<br/><br/> 用罢饭食,下人撤了杯盏之后,复又端上茶来,严广一面捏起茶盖撇去茶盏里的浮沫一面嗅了嗅散发出来的茶香感叹道:“论起好茶,还是道任你们天乾山上出产的茶叶好哇,我在家中时时想起,也曾托人去市面上采买,可惜都没有去年在教中喝到的那般清香甘冽。”<br/><br/> 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原来此时茶叶已经换了,却是我上午当做礼物送来的那些。我笑道:“倘若你喜欢,我以后派人多捎些来就是。”<br/><br/> 他装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br/><br/> 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和宜风都是粗人,不懂什么品茗之道,好茶也需会品之人来相衬。”<br/><br/> 又谈起他去年秋天与我告辞时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