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宽，抗拒从严”，不知道这句话是否适用于普通人群。<br/><br/>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最讨厌被人欺骗。<br/><br/> 我是说，唔，如果我有一些事瞒着你，现在却又打算主动对你坦白，是不是可以减轻罪行？<br/><br/> 最近发生很多事，令我焦头烂额。<br/><br/> 上个礼拜开例会时，几乎不露面的老板现身了。他言简意赅，几句话交待了杂志社的命运：“杂志这几期销量都不行，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将杂志停刊。一会财务会留下来给你们结算工资，明天开始你们就不用来了。”<br/><br/> 我们几个人“哦”一声，对此已经见怪不怪。<br/><br/> 纸媒如今日落西山，销量越来越差，尤其是像这家杂志社，犹如夹缝中生存，一旦亏本，就要面临停刊的处境。<br/><br/> 老板是个文化人，不似其他书商，为了牟取暴利，暗中制作盗版，投机取巧，败坏书商的名声。<br/><br/> 他说：“杂志社前前后后总共做了八本杂志，但是无一幸免，都是以停刊告终。这次解散杂志社后，我会转行开餐厅，很遗憾得让各位自谋出路，珍重！”<br/><br/> 是灰心丧气了吧。正版入不敷出，盗版却赚得盆满钵溢。<br/><br/> 仅凭己力无法改变现状，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避而不见。<br/><br/> 换做几年前，我会看不起这种消极的行为，但现在不会，浸 y-i-n 在大染缸里面，说不定哪天就染色了，消极退场未免不是一条光明大道。<br/><br/> 我深深叹息。<br/><br/> 老板的出路是转行，而我的出路只有换新东家。<br/><br/> 像是陷入一个死循环，我每份工作都做不长久，最短的一个月，最长的不过一年。<br/><br/> 一个关系很好的前辈对我说：“季良，你再这样下去，你的职业生涯就完蛋了。”<br/><br/> 她十分热情，为我牵头搭线，“趁现在还来得及，你来北京吧。这边机会很多，等时机成熟，我们可以合作开一个工作室。”<br/><br/> 我踌躇不定。<br/><br/> 她又说：“只有在大出版社工作，才算真正进入这个圈子。”<br/><br/> 反正我无牵无挂，没什么好考虑的，当下便答应她：“好。我收拾收拾行李，过几天就来。”<br/><br/> 因为三不五时搬家的缘故，我的行李少得可怜，一个行李箱都塞不满。在网上订好机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忽然有些不舍。<br/><br/> 不舍得长沙的火锅，不舍得长沙的烧烤，不舍得湘江，不舍得岳麓山，还有你。<br/><br/> 想起网上很火热的一句话：世人谓我爱长安，其实只爱长安某。<br/><br/> 与我此时的心境极之相符。<br/><br/>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给你打了一通电话。迟迟未能接通，可能你还在生气吧。隔了一会，我发过去一条短信：晚上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看电影？<br/><br/> 我想，是时候把话说清楚了。<br/><br/> 你没有回复，一个钟头后，我又发了一条短信：如果你没有空，那么下次再约。<br/><br/> 这次你回得很快：什么时候？<br/><br/> 我迅速操纵键盘，晚上7点，不见不散。<br/><br/> 看的是一部爱情片，有不少亲热镜头，女主穿低 x_io_ng 装，男主□上半身，很明显，这部影片想靠卖弄色相捞钱。<br/><br/> 散场后，我约你吃夜宵。<br/><br/> 你有些为难。<br/><br/> 我挪出最后一个借口：“过几天我要去北京了，就当为我践行。”<br/><br/> 你笑了，一把搂住我的肩膀，“什么话？不是要吃夜宵吗？走，买啤酒去。”<br/><br/> 我们再一次光顾了常去的火锅店，不了锅，店名缱绻意浓，令人喜爱。<br/><br/> 照旧是靠窗的位置，氤氲的雾气暂时掩盖住我们的表情。<br/><br/> 我鼓起勇气，想把心里藏着的秘密向你和盘托出，但是你抢先开了腔，问：“季良，你认为什么是堕落？”<br/><br/> 咦，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br/><br/> 我谨慎<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作答：“犯罪是堕落。譬如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窃取公司机会。”<br/><br/> “还有呢？”<br/><br/> “不同的年龄层有不同的定义。对于学生来说，逃课、不按时交作业、考试不及格，是为堕落。对于上班族来说，堕落是指迟到、早退、浑水 m-o 鱼。”<br/><br/> 你点点头，又问：“抽烟喝酒算不算堕落？”<br/><br/> “在一些人眼里，留长头发都算堕落。”<br/><br/> 我们一齐开怀大笑。<br/><br/> 你像是松了一口气，举起酒杯，“来，喝一杯，祝你一帆风顺。”<br/><br/> 我呷了一口啤酒。<br/><br/> 有你在，一打冰啤酒很快喝光，可能和心情有关，你这次喝得醉醺醺的。不能让你这个样子回宿舍，我打车把你带回家。<br/><br/> 你熟门熟路，一进屋就开始脱衣服， l_uo 着上半身往床上一倒。<br/><br/> 我坐在床头，仔细端详你的面孔。<br/><br/> 从明天起，或许我再也见不到你了。<br/><br/> 这也许不是坏事。<br/><br/> 帮你收拾乱丢一地的衣服时，我在衬衫上扯下了一枚纽扣。<br/><br/> 以此纪念，我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br/><br/> 再见，刘镝！<br/><br/> 我轻轻关上房门。」<br/><br/> 合上信纸，思嘉忍不住想，什么是堕落呢？<br/><br/> 对于刘镝来说，和季良继续做朋友即为堕落。对于季良来说，从喜欢上刘镝的那一刻起，便已堕落。<br/><br/> 用不同的视角看待同一件事物，得出的结论往往截然不同。<br/><br/> 对于慈善家来说，拜金是堕落；对于俊男美女来说，整容是堕落；对于男人来说，购物狂是堕落；对于女人来说，沉迷游戏即为堕落。<br/><br/> 这种问题从来就没有标准答案。<br/><br/> 但不失为一个好题材。<br/><br/> 思嘉提笔记下此刻感悟：<br/><br/> 何为堕落？<br/><br/> 用非正常的方式享受愉悦、快感，属于堕落。比如，吸吮海洛因，注 sh_e 吗啡，斗殴，吵架。<br/><br/> 可是听说在二战期间，吗啡被当作药品使用，它有麻醉效果，可以使病人安静并进入嗜睡状态，保证手术可以顺利进行。<br/><br/> 那么这算不算堕落？<br/><br/> 可见，堕落并非可定义名词。<br/><br/> 在刻薄的老板眼中，员工花时间阅读报纸而不是免费加班，亦为堕落。<br/><br/> ……<br/><br/> 思嘉一口气写完，洋洋洒洒写了上千字，随即打开邮箱发给老沈。<br/><br/> 很快就收到老沈的回复：写得很好，下期截稿日为19号。<br/><br/> 他这时候居然还在。<br/><br/> 这样兢兢业业，一定深得老板欢心。<br/><br/> 电光火石间，思嘉忽然明白，牺牲私人时间忙公事，不懂得享受生活的乐趣，乃最大的堕落。<br/><br/> 可是老沈绝对不会认同，他一定认为，享受是堕落之源。<br/><br/> 36第三十四章<br/><br/> 即便休息了一天,方健还是没什么精神。他比思嘉早到,占了位置,靠着墙壁打瞌睡,眼角有乌青的黑眼圈。<br/><br/> 思嘉不忍心叫醒他,招来服务员,轻声点菜下单,而后径自玩着手机。<br/><br/> 十几分钟后，方健苏醒了,他连着不顾形象地打了几个哈欠，浑然忘却自己身处何方。<br/><br/> 思嘉咳嗽一声,增加存在感。<br/><br/> 方健恍了恍神,片刻后,低<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