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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洛阳城中,玄明苦修
    却说陈玄三人吃了一顿白食,被酒楼之中的打手团团围住。
    行脚僧玄明起身合掌作揖,正打算与那酒楼之中的伙计理论一番,他虽然也没有钱,或可诵两卷佛经,与那酒楼老板祈福消灾。
    再不行,便只能暂且留在酒楼里,做些劳动换取这顿饭。
    玄明刚打算开口,但见一旁师徒两个对视一眼,早已默契地点头,那双抓髻的小道童云宵扛起玄明的竹篋,陈玄则一把抓起他,不知使了个什么手段,一眨眼就出现在了酒楼门口。
    “快跑啊,愣著干嘛?”陈玄一边拉著他,一边说道:“南赡部洲如今少有信佛之人,你给他们念佛诵经,等於对牛弹琴。”
    “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帐!”玄明挣扎道。
    “放心好啦,我师父从来不欠別人的因果。”一旁扛著竹篋的小云宵跑的飞快,时不时看向身后追赶他们的人。
    “抓住他们!”
    三人都是年轻力壮之辈,更兼陈玄和小云宵皆是地仙,带著一个凡人甩开一群大汉,还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洛阳城中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小云宵在巷子口左顾右盼,確认没有人追上来,这才对陈玄说道:“师父,我们甩开他们了。”
    陈玄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
    玄明微微皱眉道:“我们这是吃白食,那酒楼伙计分文未赚,少不得被酒楼老板责罚,你这道人著实害苦了贫僧。”
    他一路苦行,便是连化缘之时掉落在地上的米饭都要捡起来,何事干过这等吃白食逃帐的勾当?
    陈玄则微微一笑道:“当然,吃的就是白食。”
    “不过你先前饿著肚子,如今是贫道带你吃饱了饭,为何却说是贫道害苦了你?”
    “贫道可是一片慈悲之心啊。”
    玄明忍无可忍,不得不训斥道:“你这道人满肚子歪理,不知你的师父都教了你些什么诡辩之术,吃白食就是不对的,贫僧哪怕饿死,也绝不会吃白食!”
    说罢,他从小云宵手中夺过竹篋,重新背好,戴好斗笠,拿好竹杖,转身对陈玄说道:“我要回去,任凭那店家怎生处置贫僧,贫僧自会偿还那酒楼的饭钱!”
    陈玄双手拢袖,目送著玄明远去,再没有说什么。
    这一世的金蝉转世略显固执,相比前世的轻慢佛法,桀驁不驯相比,玄明身为凡人的良知和正直凸显。
    不过这样一来,想要带他去万寿山五庄观一趟,难度也就更大了。
    镇元大仙想要见到的是那位佛性圆满的金蝉子,而非一个正直固执的行脚僧玄明。
    否则陈玄一手抓著他,直接腾云驾雾丟去五庄观就算完事了。
    想要见到佛性圆满,恢復前世记忆的金蝉子,只能帮助他完成此世的修行,而吃白食涉及到人性和良知,自能够算作金蝉修行的一部分。
    小云宵亦目送著玄明远去,对陈玄说道:“师父,他只是个凡人,此去酒楼恐怕凶多吉少,我们还是跟上去看看吧。”
    陈玄点头:“我教你的隱身符,还记得吗?”
    云宵说道:“记得,记得。”
    话音未落,她从袖子中摸出两张黄色符纸,手中拿著陈玄那支名为“灵台三昧”的符笔,在符纸上凝神勾勒出符文。
    伴隨著符籙成型,小云宵捻了隱身符,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道声音:“师父,师父,你看得见我嘛?”
    陈玄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应该问,一会儿师父要是也隱身了,我们能不能看见彼此。”
    小云宵想了想道:“对哦,师父要是也隱身了,我就看不见师父了!”
    陈玄运转青玉法印的“玄鉴幽微”四字本命印文,笼罩了隱身的两人,如此一来,即便师徒二人都隱身了,只要在青玉法印的范围內,依旧能够看见彼此,而外人则看不见他们二人。
    师徒二人一路隱身,復返酒楼。
    只见那玄明来到酒楼门前,早被店小二认了出来:“抓住他,他就是那个吃白食的三人之一!”
    两个彪形大汉上前,一前一后堵住了玄明的去路。
    玄明合掌道:“几位,方才贫僧与两位朋友吃了酒楼的白食,原该將三十文钱如数奉上,怎奈贫僧身无分文,不得已,只好与几位商量,可否以几卷佛经换取些吃食?”
    那小二拿出三张陈玄亲手所画的平安符,直接丟在了玄明脸上,嗤笑道:“方才你那个江湖骗子丟了三张废纸符籙来换一顿饭,你这禿驴还敢回来说什么拿佛经换饭钱,你那佛经念诵八百遍,能教酒楼生意爆火,日进斗金吗?”
    “那三张符籙能当三张银票使唤吗?啊?”
    “那禿驴,你既无钱,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当街教我们打上三十板子,绑在门口的旗杆上示眾,用来警告那些个吃白食的,若想吃白食,便是这般下场。”
    “要么,你留在酒楼里做个跑堂伙计,当个短工使唤,一个月过后,自放你离开。”
    “自己选吧。”
    玄明没有过多思索:“贫僧愿意留在酒楼里,但凭吩咐差遣。”
    店小二招了招手,教几个大汉领著这行脚僧进入酒楼,只匆匆放下行李,便被要求去收拾上桌客人留下来的杯盘狼藉。
    来到一桌狼藉前,但见那桌上酒气,肉腥气,还有吃醉了酒吐在桌子旁的恶臭气一股脑儿袭来。
    身后还有人催促道:“收拾好了没?下桌客人等著呢!”
    玄明强忍著不適,开始情理桌子,但仍然不如常年在酒楼中的伙计手脚麻利,故而原本要来这桌的客人不耐烦地离开。
    店小二走了进来,一脸怒容道:“蠢货,教你收拾个桌子都不麻利,那桌客人一走,少赚了几百文钱,够买你这禿驴一条贱命!”
    玄明连连歉声。
    店小二说道:“下一桌客人来之前,必须收拾好,否则將你拉出去挨三十大板,绑在酒楼门口示眾,抓紧干活!”
    玄明心中苦涩,身为行脚僧,一个人苦修无论什么崇山峻岭,风霜雨雪,不过是踽踽独行罢了。
    可一旦进入市井当中,这般被欺压打骂丧失尊严的苦,却並非是苦行途中能比。
    不过是区区三十文钱,便能教一个人的尊严彻底粉碎。
    陈玄和小云宵在一旁隱身,看著他正在经歷自己的修行。
    小云宵以心声和陈玄传音道:“师父,我们要不要帮一帮他?”
    陈玄微微摇了摇头:“为师已经在帮他了,若是佛性仍在的金蝉,只会担心转世之后的劫难不够多,不能助他修证成佛。”
    遍观三千诸佛,敢在佛祖讲经说道之时打瞌睡的,唯有他一个。
    这样的金蝉,虽然看上去懒散,但实际上在佛祖眾多未成佛的弟子之中,唯有他是最接近成佛的那个。
    当然,某位已经离开佛门,自立门户的大能除外。
    而佛门修行从来不是安逸享乐,也非是道门修行那般有人护道,只有亲自歷经诸般困苦,於痛苦之中大彻大悟,方能悟道成佛。
    十世修行,金蝉成佛之前所经歷的苦难又何止九九八十一。
    如今眼下这般苦难,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眾多苦难之一罢了。
    那玄明忙完了一整天,又累又饿,一眾伙计开饭的时候爭先恐后,各自盛满了米饭,把一些个白日里客人剩下的剩菜剩饭就著米饭吃了。
    玄明初来乍到不知规矩,去盛米饭的时候,只剩下锅底生硬难啃的锅巴。
    他自己又不机灵,不曾將那客人剩下的剩菜剩饭留著,故而一眾伙计就著大鱼大肉大快朵颐,他只得啃著生硬的锅巴充飢。
    一旁的大汉正是白日里拦住玄明的酒楼打手,见他啃著锅巴,心中起了戏謔之意。
    那大汉端起一盘五肉来到玄明身边,一巴掌打翻了他手里的锅巴,指著面前的五肉道:“那生硬的锅巴吃著有什么滋味,来尝尝这个,別说我白日里那般凶悍,皆是对外人,对自家同僚,还是应当照顾一下的。”
    又有一大汉拎著一坛好酒,直接在玄明面前坐下,给他满上一碗酒水:“喝了这碗酒,就是自己人了,不喝就是不给我两个面子。”
    眾人皆戏謔地看向那玄明,且看他是选择持守戒律,还是要当眾破戒。
    玄明闻到那辛辣的酒味,更有肉腥味,顿时苦笑道:“两位兄弟好意,贫僧心领了,只是贫僧乃是胎里素,只吃得些素肉,喝得些素酒,却是不能沾染荤腥。”
    说著,他就要俯身去地上捡起那沾了灰尘的锅巴。
    怎料一只脚突然踩在了锅巴上,將锅巴碾碎,那汉子笑眯眯道:“你这禿驴,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我偏偏要你破了什么戒律清规!”
    说罢,两个人按著玄明,拿著酒就往他嘴里灌。
    周围一眾人哈哈大笑,都在看戏。
    那玄明闭著嘴,因此一碗酒都洒在了脸上,一旁有人起鬨道:“掰开这禿驴的嘴!”
    但见那两个打手,一人用力捏住玄明的腮帮子,一人往他嘴里灌酒,玄明只是挣扎不肯喝下,到嘴的酒水又喷了出去,喷了两人一脸。
    两打手大怒,擼起袖子就要当眾教训一下这个禿驴。
    一旁隱身的小云宵恨恨地咬牙道:“师父,他们这些人太可恶了!”
    陈玄微微皱眉。
    他若再不出手,玄明怕是真的教他们折磨得破了戒律清规,再无西行求佛之心。
    更见不到佛性金蝉恢復前世记忆,与他同去万寿山五庄观,求取那枚人参果了。
    陈玄摇身一变,变成了店小二的模样,自门口走进来皱眉道:“吵吵嚷嚷的干什么,那禿驴,你跟我出来,有事要你去办。”
    眾人皆幸灾乐祸,吃饭休息的时间还得去做事,这就是吃白食的下场。
    玄明抹去一脸的酒水,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陈玄带著玄明出了洛阳城,来到城外的一条河边,抬脚將他踹进了河里。
    那玄明误以为店小二要杀他,他又不会水,只好在河里挣扎著大喊救命。
    陈玄一脸无奈道:“別喊了,那河还没我家云宵高,你自洗乾净身上酒气,换了乾净衣服,一会儿来上游找我。”
    小云宵抱著一身乾净的衣物来到河边放下,抗议道:“师父,我现在长高了!”
    玄明在河水中站稳身形,方才看到了河边的两人,正是白日里和他一同吃白食的道人和道童。
    他忽而落下泪来,放声大哭了起来。
    陈玄悄声问小云宵道:“他哭什么?”
    小云宵一脸鄙夷地竖起大拇指道:“有师父这样的朋友,是他的服气。”
    不多时,上游河畔。
    洗乾净一身酒气,换上一身乾净衣服的玄明走了上来,只见师徒二人正生了一堆篝火,火中隱隱传来了烤地瓜和烤玉米的香气。
    小云宵嗅了嗅鼻子,流著口水盯著火堆里的地瓜和玉米,时不时问师父熟了没有。
    陈玄见玄明上来,招呼道:“来尝尝,新烤的地瓜,还有玉米。”
    玄明歷经上次一番吃白食的教训,此时已经不再相信眼前的道人,严词拒绝道:“这位道友,若是你想要再次戏耍贫僧,贫僧还是告辞了。”
    陈玄摊手道:“吃白食是大家一起吃的,但是跑回去受苦是你自己决定的,现如今救你出来的还是我,你承了我两次情面,非但不谢我,还认为我在戏耍你?”
    玄明一愣,但很快便回神,再不与他诡辩,反而冷笑道:“似你这般道貌岸然之道士,如何成得长生大道,位列仙班。”
    陈玄笑眯眯道:“那似你这般良善正直之和尚,如今怎还在凡间受苦受难,未能成佛?”
    小云宵一边吃著热乎乎的烤地瓜,一边摇头晃脑,一边露出满足的表情称讚道:“师父是天下第一好!”
    “玄明长老,你还是尝尝师父的手艺吧,吃饱了再和他辩论不迟。”
    “喏,这地瓜是我们以平安符和附近的乡亲们换来的,还有这玉米,乃是一个老奶奶送给我的,她说我长得像她孙女儿,还要留我们住一晚……”
    陈玄將一枚烤地瓜掰开,递给了玄明,对他说道:“愚昧的善良只会让你对世界越来越失望,善良分很多种,但其中不包括以自己的苦难助涨恶人的囂张跋扈。”
    玄明接过那半块地瓜,然后一瞬间浑身一颤,那地瓜烫得他几乎要叫出来。
    陈玄自顾自地拿著地瓜吃著,挠头道:“不好意思,忘了你怕烫,忍忍就过去了,毕竟这烫手的地瓜,比起人心冷暖,世態炎凉,还是太过单纯了些。”
    玄明黑著脸,小口小口地吃著地瓜。
    一想到还要跟这个天杀的道士打交道,嗔念就在心头打转,恨不得消耗此世修行的功德,造下口舌业障,也要破口把他骂个痛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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