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接吻到了他的唇上，笑着说：“好，全答应你。”<br/><br/> 小夜灯亮着，林冬迟需要重新适应。他眼睛疲惫地半睁着，怎么都睡不着。<br/><br/> 也挺奇妙，此刻安静躺在章献淮身旁，他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br/><br/> 章献淮一只手搭在他腰上，见他缓慢眨着眼睛，低声问：“怎么了。”<br/><br/> “章献淮，如果你完完整整想起来所有事，会不会…记起你和林措多年来的细节，还有你们在M城真正的关系。我在想，说不定比你想象的更亲密呢。”<br/><br/> 林冬迟不敢抬头，“毕竟你们的确认识了很久。”<br/><br/> 他依然会担心，尚存的不确定反复挠抓心脏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其中还有许多难以言喻的愧疚和束缚。<br/><br/> 林冬迟得到的从来不多，他只想确定这些不会再被夺走，或是还回去。<br/><br/> “不会。”章献淮没有丝毫犹豫，“我喜欢你，和过往没有关系。”<br/><br/> 他把林冬迟往里搂住，看着那盏灯，语气淡了些，“而且能轻易被本能抛弃的记忆，再多也没有意义。”<br/><br/> 第39章<br/><br/> 催眠的过程比此前顺利了许多，用教授的话讲，章献淮的意识不再那么强烈抵抗，虽然短时间内无法忆起全部，但至少能够一点点打开心理防备。<br/><br/> 他们俩达成了共识，接下来的诊治不是非要找回什么，甚至真找不回记忆也不要紧。林冬迟只希望章献淮能与执念和解，每日好眠。<br/><br/> 第二次去诊治时，林冬迟坐在另一间休息室。他用手机刷着S城近日的招聘信息，短信“叮”的一声从屏幕上方弹了出来。<br/><br/> 「林措：我在门口，现在下来。」<br/><br/> 室内暖气很足，林冬迟还是打了个冷颤。<br/><br/> 自打回S城他就等待着林措找来，只是没想到林措寻的时间如此巧妙，恰好选了章献淮不在身边，连位置都打探得一清二楚。<br/><br/> 林冬迟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对镜中的自己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独自下了楼。<br/><br/> 几月未见，林措看上去清瘦不少，眼眶凹陷如同道沟壑，把清冷的眼神衬得分外明显。<br/><br/> 林冬迟刚刚走近，他就冷冰冰地问：“为什么回来。”不等回答，林措又说：“就这么甘心跑回来做我的替代品？”<br/><br/> 如果是以往听到哥哥如此质问，林冬迟或许会先将所有的错归咎于自己。<br/><br/> 而今他完全转变了想法。林冬迟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自己在意的哥哥不过是想象和逃避的产物罢了——林措无数次拒绝收N县特产，他则忽略掉林措压根瞧不上廉价物品的可能性。林措每年生日催促他寄陶瓷制品，他还为哥哥也同样在意兄弟情分感到欣喜……<br/><br/> 林冬迟自认为相当愚蠢，也为此得到了教训。<br/><br/> 不过对于林措，林冬迟竟没有半点儿生气，只觉得哥哥可悲可怜。<br/><br/> 有过被迫做替身的短暂经历，他深知丢掉本我需要承受多少痛苦，更何况像林措这样长年累月的伪装。<br/><br/> 到了这会儿林措还在自我欺骗！<br/><br/> 林冬迟对上他的眼睛，企图最后再试着抓住一缕幻想，“哥哥，为什么这样，不要这样了。”<br/><br/> “偷东西的人…明明不是我啊……”<br/><br/> 小时候的经历、章献淮的寻找、十年的陪伴。<br/><br/> 他从未主动求过什么，可是已经仅剩不多的东西为何还要被不问自取呢。<br/><br/> “所以呢。”<br/><br/> 林措既然找到这里并特意算准时间叫林冬迟下来，便已然猜到了章献淮有把全部事实都告诉他的可能，“你的意思难道是我偷你的吗？”<br/><br/> 林措没有丝毫歉意。<br/><br/> 他厌恶，厌恶林冬迟每一次轻松的笑，林冬迟的毫不知情，厌恶林冬迟事到如今还是干干净净。<br/><br/> 他彻底撕开那堆懒得再经营的假象，不留余地地一刀刀刺过去，“林冬迟，如果不是我的名字我的身份，你<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怎么可能有机会从那个小地方走出来认识章献淮。”<br/><br/> “我费了多少力摆脱林晋益去到M城，你呢？你扪心自问自己付出多少，又轻易从我这里得到多少！章献淮现在给你的哪样不是你从我日记偷的。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有多幸运啊，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幸运，我想要的最后都成了你的，还我一些你有什么可委屈！”<br/><br/> 林措的每个字都扎入了林冬迟的皮肉里，极深，没有出血却疼得人快要喘不过气。<br/><br/> 林冬迟无法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疯了，你真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br/><br/> 林措嗤笑一声，语气愈发接近歇斯底里，“章献淮本该配上最好的东西，偏偏对不值钱的烂泥感兴趣！我倒想问究竟是谁疯了。”<br/><br/> 林冬迟从不知晓平日里清冷静默的人拔出的刀会如此尖利，他再也叫不出半句“哥哥”，眼前这个无比陌生的杀手的确不是他的哥哥。<br/><br/> 半天，林冬迟才缓慢开口：“如果你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些，那我和你没什么可说了。”<br/><br/> 他裹紧外套转身就要走，林措却突然很使劲地拉扯住他。力气大得吓人，林冬迟没站稳，差点儿绊了一跤，惧意从心底油然而生……<br/><br/> 林措拦着林冬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如往常的每一次那样不许抗拒地要求他，要求林冬迟“你去阻止章献淮别再继续做什么催眠。他愿意选择赝品，就没有资格再想起与我有关的任何事”。<br/><br/> 寒风顺着伤口侵入，反而把林冬迟冻得格外清醒——不对，哪里不对！<br/><br/> 林措做事向来直截了当，这次来的真实目的却要通过弯弯绕绕来引出。如若真如他日记所写的那般，不是更该希望章献淮尽快记起来吗，这理由实在难以成立。<br/><br/> 所以他为什么想要阻止章献淮的催眠？<br/><br/> 或者说，林措真正想阻止的记忆是什么……<br/><br/> 林冬迟浑身发凉，不敢多想下去。他摇摇头，推开林措的手：“我不会答应你了。”<br/><br/> “你和爸爸今后的所有事情都与我无关，反正早在离婚那年你们就把我丢掉了，不是吗。”<br/><br/> 突然想到，这文一开始想在简介说：是个“我做了我自己替身”的伪替身故事，后来想想这会有点儿剧透就没写。<br/><br/> 不过看到这儿应该也都能看出来了哈哈。<br/><br/> 第40章完结<br/><br/> 章献淮催眠结束出来时，正好看见林冬迟咧嘴笑着跟职员小姐姐讨杯热水喝。他大步靠近，明显感觉到林冬迟一身寒气，不像是在屋内久待的样子。<br/><br/> “笑得好傻。”章献淮去摸他的手，却被悄然躲闪开了。<br/><br/> 林冬迟接过小姐姐递来的纸杯，撇撇嘴解释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很多人看到笑容就感觉舒服。这样也讨人喜欢，做什么事情好像都会稍容易些。”<br/><br/> 虽是这么说，但林冬迟还是稍微有点儿尴尬。实际上，笑着求人办事是他摸索出来的习惯，“真的看起来很傻吗？”<br/><br/> “……”章献淮听了不大舒服，他不知道林冬迟是经历过什么才总结出的这种“经验”，更没发现林冬迟会这么在意他人的看法。<br/><br/> 见他不回答，林冬迟轻唤了一声：“章献淮？”<br/><br/> 章献淮看着这个笨蛋，认真对他说了句不算回答的回答：“不会。你也别再讨别人喜欢了，讨我喜欢就好。”<br/><br/> “啊？干嘛突然这么说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