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不自在地连呼吸都谨慎起来。<br/><br/> 倒不是害怕白大褂,毕竟路识卿穿在身上的时候,陈放就完全不紧张,甚至还觉得欲/望向来异常高涨的路识卿因为一件白大褂平白多了股禁欲气质,不像正经医生,反倒像以前跟过剧组拍摄时看到过的、穿白大褂还要敞着衣领耍帅的演员。后来有一次,他让路识卿这样穿了一小下,路识卿照做了,又很快系上扣子并且告诉他,这样穿是违反规定的,医院要罚钱。<br/><br/> 之前见过面的丁骐山笑着跟陈放打招呼,简单问了几句,便帮他检查后颈的腺体情况。<br/><br/> 想到临时标记的牙印还留着痕迹,陈放的脸一红,求救似的目光看向一旁站着的、混入一群白大褂的路识卿。<br/><br/> “老师,是临时标记,已经一周了。”路识卿收到陈放的信号,有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强装镇定地向丁骐山解释道。<br/><br/> 虽然这种话题在腺体科是常事,但毕竟属于私密,当着许多人的面说出来难免有些羞人。为了保护自家容易脸红的ga,有担当的alpha脸皮必须厚起来。<br/><br/> “临时标记是应该的。”丁骐山笑了笑,“虽然说性别平等,但有时候也可以不必那么坚强。ga依赖alpha并不全然是因为信息素而被迫屈从,这种关系是相互的,因为你们依附的是爱啊。”<br/><br/> 腺体手术的日程很快确定下来。<br/><br/> 手术前一天白天的时候,徐谨来了一趟,难得没有嘻嘻哈哈,倒是很正经地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毕竟他和陈放这么深的交情,有能帮得上的地方,他一定出钱出力。<br/><br/> 路识卿说,既然交情深,那就出钱吧,谢谢。<br/><br/> 徐谨顿了顿,像是没预料到路识卿这么直接,愣了半天挤出一句,医生同学,没看出来您这体面人还有这幅面孔。<br/><br/> 路识卿摊了摊手,没办法,养家糊口嘛。<br/><br/> 陈放也搭腔说徐谨,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br/><br/> 徐谨感觉自己被这两口子针对了,出门买了几袋水果过来,除了时不时打电话问问情况,再也没敢来过。<br/><br/> 当天晚上,路识卿照常留在病房陪陈放。或许是因为过于紧张,陈放直到深夜都睡不着,转身看路识卿过于宽阔的身影蜷缩在一边窄小的病床上,很小声地叹了口气,用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轻的声音,不知道对着路识卿说话还是自言自语。<br/><br/> “我好没出息啊,竟然有点紧张。我知道手术并不是小事,甚至有可能让我失去腺体……其实腺体受伤之后我就总在想,如果没了腺体,留在你身边还有什么意义,可是没来得及想出答案……但我真的很害怕。因为那时候所有人都跟我说,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负担,如果我失去了ga唯一一点价值,就连我自己都没有继续留在你身边的底气了。”<br/><br/> “别这么想。”路识卿突然转了个身。<br/><br/> “你没睡啊。”陈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br/><br/> “我也睡不着。”路识卿干脆起了身,坐到陈放床边上,眼里带着如水的月色,在陈放唇角留下一点涟漪,“你做手术,我也没比你少紧张多少。”<br/><br/> “我会失去腺体吗?”陈放没有底气地问他,“如果没有腺体,你会厌……”<br/><br/> “不会。”路识卿打断他的话,不仅不允许他说,甚至想要连这种折磨人的念头也一并切断一样,很轻又坚定地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让你离开。如果你没有底气,我就做你的底气。”<br/><br/> 手术进行得还算顺利。<br/><br/> 术后有一周隔离期,ga不被允许接触任何alpha和信息素,路识卿只能隔着病房的窗户远远地看,从一开始看到单薄的人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虚弱到几乎胸膛几乎没有起伏,到后来能下床,甚至能隔着玻璃窗弹路识卿脑瓜嘣儿。<br/><br/> 出院那天已经比入院时天气冷多了,路识卿带陈放回家。出病房之前,他给陈放围上了那条有些旧的深蓝色围巾,没有陈年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放的气味,倒是像被路识卿时常戴着似的,有股清淡的松枝香气。<br/><br/> 将养了一个月,陈放人长了些肉,抱起来的手感都格外好。<br/><br/> 期间徐谨实在过意不去,带着个果篮来看了一眼,发现陈放几乎缩进去的腮帮子稍稍有了些肉,有点欣慰又有点担心。<br/><br/> “医生同学,养身体我可以理解,但别喂太胖,到时候上镜该不好看了。”徐谨避开陈放,谨慎地对路识卿说,毕竟这才是问题根源。<br/><br/> “我怎么养媳妇儿,您就别置喙了。”路识卿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儿,“不过之前陈放瘦成那样,原来是你剥削的。这账我们什么时候算算?”<br/><br/> 徐谨顺手拿走了果篮里的一个苹果,并且发誓再来陈放家他就是狗。<br/><br/> 除此之外,陈放的腺体功能也恢复得不错,是路识卿“实践出真知”得出的结论。<br/><br/> 出院的时候护士特意嘱咐过,抑制剂一定要少用,毕竟有alpha在身边,没必要吃那份苦。<br/><br/> 陈放红着脸应下了。<br/><br/> 路识卿求之不得。<br/><br/> 这个冬季的初雪来得早。<br/><br/> 折腾过大半宿,陈放从路识卿的怀里起身下床,屋子里依旧浓厚的松枝信息素让他有点腿软。<br/><br/> 他披上件衣服走到窗边,看到窗外世界一片洁白,忍不住将窗户开了个小缝,用手指拨弄窗棂边落着的薄雪。<br/><br/> “不怕冻着。”路识卿埋怨着,从身后用被子把陈放裹了个满怀。<br/><br/> 陈放关上窗户,把被子里的空间也分给路识卿一大半,俩人一起裹着被子倒回床上。<br/><br/> “北区应该也下雪了吧。”陈放看着窗外,小声喃喃道。<br/><br/> “应该吧。想回去看看吗?”路识卿用鼻尖顶着陈放后颈,“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我,陪我回去看跨海大桥的夜景的。”<br/><br/>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br/><br/> “周末吧。”路识卿故作神秘地一笑,“我觉得这周末是履行某个约定的好时间。”<br/><br/> 按照计划,俩人周末下午回了泽市北区,没有像以前在这里一样骑自行车,大概那辆老二八早就被丢在派出所门口不知所踪,他们也并不在意,轻车熟路地坐公交车到了五中的校门口。<br/><br/> 学校操场上,俩人险些被教导主任逮到过的小天台翻修了,路识卿和陈放刚顺着台阶刚走上去,便看到另一对儿穿着校服的小男生抱在一起,个子高的男孩在稍微娇小一些的男孩额头上吻了吻。<br/><br/> “当年没来错地儿啊,这儿真是个恋爱胜地。”路识卿打趣地说道。<br/><br/> “这话让教导主任听了得气个半死,是对他尽职尽责工作却没有半点成效的讽刺。”陈放说。<br/><br/> 话音刚落,天台上站着的两个男孩儿飞也似的跑掉,另一头的楼梯上,教导主任气喘吁吁地走上来,迎面撞见路识卿和陈放。<br/><br/> “你们俩,怎么回事?”教导主任叉着腰,打量着两人面相依旧像是学生,钩子似的目光像是在看着自己即将记录在册的工作绩效。<br/><br/> “老师,我们是合法的。”路识卿一手搭上陈放肩膀,理直气壮地说。等到陈放好言好语解释了一通儿,教导主任走了之后,他才像气球泄了气,拍着自己胸口对陈放说:“我靠,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见他还是想跑。”<br/><br/> “教导主任年纪大了,他现在跑不过你。”陈放拍了拍路识卿的腿,“更何况现在不用拄拐<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