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逃回了房间。<br/><br/> 门一关上，我就靠在门口捂住了疯狂跳动的心脏。<br/><br/> ——我惧怕他的任何碰触。<br/><br/> 在一起的疯狂荒诞甚至糜烂的五年，让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个正常的alpha。<br/><br/> 我会因为他而全身燥热，直至今日，我的身体依然渴望着与他结合，即使只是个简单的拥抱。<br/><br/> 只是心仍然是冰冷的。<br/><br/> 因为他天真灿烂的笑容，和残忍无情的话。<br/><br/> *<br/><br/> ……只是。<br/><br/> 放不下的还是我。<br/><br/> *<br/><br/> 清砚似乎暗中觉察到了我的为难，也开始尽量少带菲菲回家做客。我开始后悔，觉得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得过于明显，干脆重新把自己埋进了工作堆里，加班得越来越晚。<br/><br/> 我有时候会去书房看一眼他画的菲菲的肖像画。他的画风没变，这次用了很明亮的黄色来画他的爱人，菲菲的脸仿佛融化在温暖的阳光下，看者都能感受到其如沐春风的温度。<br/><br/> “真好看。”我真情实意地夸奖，又类似自残地紧紧握住隐藏于身侧的双手，指甲嵌进肉里，泛起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痛。<br/><br/> 清砚害羞般地笑了一下：“谢谢，我还是第一次画人像呢。希望菲菲会喜欢。”<br/><br/> 我怔了一下，也跟他一起笑。<br/><br/> “他会的。”<br/><br/> *<br/><br/> 菲菲的生日到来的前一天，清砚仔细装裱了他的油画，拿一块巨大的红色的布遮住了画板，说要等菲菲亲自来揭开他的礼物。<br/><br/> 我也通情达理地告诉他，我第二天刚好有事，不会回来。<br/><br/> 清砚很紧张，耳朵都红了，像个局促的大男孩。<br/><br/> 我后来才知道清砚一直没标记慕菲，似乎慕家是医生世家，对标记一类的看得很重，他们二人的关系到今天仍然很单纯，不过这也显得清砚更为珍视慕菲。<br/><br/> 我垂下眼，不敢看他，匆匆地逃开了。<br/><br/> 作者有话说：<br/><br/> 这篇文已经写大半了，估计会很快完结。<br/><br/> 然后会有纪的小番外这样。总字数两万左右吧。<br/><br/> “*”表示空行。（因为默认格式空行会被吞<br/><br/> 第十章<br/><br/> 10<br/><br/> 我终究不是那个可以温暖他的太阳。<br/><br/> 慕菲生日那天，我又把自己忙成了连轴转，甚至同时包揽了几个同事的活，叫他们早点回家。<br/><br/> 越忙越投入，就越可以阻止我的胡思乱想。<br/><br/> 结果最后直接在公司过了一夜。<br/><br/> 第二天仿佛逃避似的，又故意工作到很晚，还没想好要不要继续在公司过夜，突然听到清砚给我打电话。<br/><br/> 我迟疑了一会，还是接了起来。<br/><br/> 出乎我意料的，他的声音有些缓慢和疲惫。<br/><br/> “关毅，你今晚回家吗？”<br/><br/> 他的声线磁性又带着点少年的清亮。和我讲话时，总是会不自觉地带上一点撒娇的意味。<br/><br/> 他和菲菲，甚至和纪母都不太这样讲话。<br/><br/> 就好像过去那样。<br/><br/> 我想我应该永远抗拒不了他声音的温度。<br/><br/> 我握着话筒，眼睛盯着屏幕，静静道：“不知道……怎么了？”<br/><br/> 他那边沉默了一会，沮丧地开口：“菲菲没有很喜欢我的礼物。”<br/><br/> 我怔了下。<br/><br/> 纪清砚叹了口气，仿佛在自问：“他说他以为我会送他其他的……我画的有那么差吗？”<br/><br/> 真是要不得，向来自傲自信的清砚居然开始怀疑自己的水平。<br/><br/> 我既心疼，又生出些愤怒。<br/><br/> 清砚这么喜欢菲菲，他花了好几个月准备的礼物，对方居然并没有领情。<br/><br/> 心里想着这样的话，却不能摆在表面上讲。因为清砚很在意菲菲。<br/><br/> 我想了下，才放柔声音安慰：“<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你画的很好，你忘了你到现在拿了多少的奖，办了多少的画展了吗？你的风格很有特色，菲菲……只是不太懂画罢了。”<br/><br/> 我斟酌着词语，尽量不用内心更加锋利的句子来形容菲菲。<br/><br/> 即便如此，清砚也只是苦笑了一下。<br/><br/> “如果喜欢的人都不能欣赏自己的长处，好像自己特别的无用。”他的语气里掺杂着困惑，“我还没有标记他，我们之间也还没有那种本能的联系……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菲菲是依赖我，还是喜欢我……”<br/><br/> 见他言辞里还在悄悄地维护着菲菲，我心脏缓慢地泛起疼痛来。<br/><br/> 我关掉电脑屏幕，站起来去看落地窗外的夜景，外面的世界灯火辉煌，一片光明热闹，显得我的世界尤其的孤寂冷漠。<br/><br/> “他只是太小了。”我轻声说，“等他再懂事点，就会好的。”<br/><br/> 清砚叹气说：“也许吧。”<br/><br/> 他也陷入了沉默，片刻后突然笑了一声：“……关毅，你真温柔。”<br/><br/> 猝不及防收到这样的夸赞，我一愣。<br/><br/> 他继续道：“我妈和我说你和我以前是邻居，我第一次看到你，还以为你……很难接近，性格很冷漠，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是个非常温柔，为别人着想的人。”<br/><br/> 他话锋一转：“你有喜欢的人了吗？”<br/><br/> 我握紧话筒，眨去眼里蓦然涌上来的潮意，沉默了好久才低低嗯了一声。<br/><br/> 纪清砚在那边好奇道：“是什么样的人？我见过吗？”<br/><br/> 我双手抖颤，又开始觉得我有点握不紧话筒。<br/><br/> 咽下苦涩，我开始编造谎言：“……他去世了。”<br/><br/> “啊，抱歉……”<br/><br/> “因为生病。”一旦谎言开始，我顺其自然地圆滑接了下一句，“不用觉得抱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br/><br/> 清砚顿了顿，问道：“能问下是什么样的人吗？”<br/><br/> 虽然是在撒谎，但这样的对话又像是在剖心，可能距离真相太近，我甚至有点控制不住自己逐渐颤抖起来的呼吸。<br/><br/> “他……很开朗很热烈，能为我做任何事情。”想到曾经的清砚，虽然比我小，却总一次一次挡在我前面的样子——我控制着自己的语速，尽量轻快地开口，“我当然也可以。”<br/><br/> 我当然也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br/><br/> “我们……”<br/><br/> 我攥紧另一只手，继续道：“我们没有标记彼此，但是也很相爱，直到……最后。”<br/><br/> “所以，你要有耐心。”<br/><br/> *<br/><br/> 放下电话后，我想了下，还是决定今晚回家。<br/><br/> 结果整理完忙的一些工作和杂务回到家后，已经过了午夜。<br/><br/> 菲菲不在家，清砚的房门没完全闭上，房里很安静，估计他已经睡了。<br/><br/>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打算帮他把门关上。<br/><br/> 然而透过客厅的光，看到他仿佛不谙世事的睡颜时，突然不知是委屈还是爱意，一股脑地各种复杂的情绪全部涌上了心头。<br/><br/> 我一直以为我的自制力很好。<br/><br/> 但不知道第几次，在清砚这里破了例。<br/><br/> 我轻轻走进他的房里，在他熟睡的睡脸上轻轻印下一吻。<br/><br/> 清砚似乎觉察到了，低吟着动了一下，我吓得弹出去几步。<br/><br/> 结果他只是翻了个身。<br/><br/> 我放下了心<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