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他和菲菲年龄相仿，但菲菲其实真的还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性格，若不是他会被菲菲身上的与他非常契合的信息素味道所吸引——他常觉得，二人的关系更像关系很好的兄弟朋友，而非恋人。<br/><br/> 还是恋人都是这样的呢？<br/><br/> 因为出发前发现关毅喜欢他的事，他这些天都有点心不在焉，旅个游一天查看个手机几百次。和菲菲逛个景点，每次拍了好看的风景照片都不由地想分享给对方，就连逛纪念品店时，也忍不住想到关毅……然后顺手给他捎了几个。<br/><br/> 他应该都没去过吧。<br/><br/> 他甚至因此生出个诡异的想法。<br/><br/> 如果身边的不是菲菲，而是关毅呢……<br/><br/> 才刚升起这个念头，他就莫名地觉得面红耳赤。<br/><br/> 以及荒谬。<br/><br/> 他们明明是两个Alpha啊。<br/><br/> 他心底有个很明确的界限，Alpha当然只能和ga在一起，两个Alpha简直是有违伦常。<br/><br/> 胸口一阵烦躁，他用力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了。<br/><br/> 只是到后来，每次看到一些颜色亮丽的，让人心情愉悦的小礼品，他都会不由自主地买下。<br/><br/> ……因为那个人，总是不快乐。<br/><br/> *<br/><br/> 母亲又打电话来，问他们旅游如何，语气里还暗示着，是时候和菲菲订婚了。<br/><br/> 其实母亲之前就有让他们订婚的意思。<br/><br/> 只是他觉得太快，菲菲也不愿意而已。<br/><br/> “如果真的才刚确定关系就结婚，那就好像把菲菲当成了一个药品，而不是一个人了。”<br/><br/> 当时的他是这么和他母亲说的。<br/><br/> 其实，他也知道母亲的意思，因为信息素尤其契合的关系，他如果和菲菲互相标记，他那遗传性的信息素紊乱病症估计就完全痊愈了。<br/><br/> 只是失忆后的他，对什么都很迷茫，也不想这么快就定下自己的未来。<br/><br/> *<br/><br/> 另外——<br/><br/> 他其实敏感地察觉到，自从和关毅住在一起后，他的信息素水平也逐渐保持得非常平衡——在那之前，即使和菲菲在一起，他的病症也会时而发作，现在则愈发少了。所以他常常分不清，他病状的逐渐变好，到底是因为关毅，还是因为菲菲？<br/><br/> 或是二者都有呢？<br/><br/> 当然，他不会把这个发现告诉他的母亲，因为母亲对关毅的态度也很是奇怪，若说是喜欢那个人，她却总是避而不谈，若说是讨厌，她却殷勤让他邀请对方与他一起住……<br/><br/> 他本以为和菲菲的旅游，会成为他和关毅之间僵硬关系的缓冲剂。<br/><br/> 结果并没有。<br/><br/> 第一次回来面对对方时，他甚至有点不敢看对方的眼睛。<br/><br/> 关毅是个和自己一样的Alpha。<br/><br/> ……他居然喜欢自己。<br/><br/> 太奇怪了，Alpha怎么能喜欢Alpha呢。<br/><br/> 他在关毅发呆的时候，偷偷抬眼去看对方的脸。<br/><br/> ……他好像比上次见到时，又瘦了许多。<br/><br/> 纪清砚皱眉，犹豫着要怎么劝对方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对方却突兀地开口问他——<br/><br/> “你和菲菲还好吗？”<br/><br/> 他一怔，抬头去看关毅的表情，对方表情平和，仿佛只是在问他最近怎么样。<br/><br/> 纪清砚于是乖乖地回答他，可能要订婚了。<br/><br/> 说完这句话后，他心底又漫上了对未来和对过去的迷茫，一时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注意到对方冗长的沉默。<br/><br/> *<br/><br/> ……<br/><br/> 慕医生带着菲菲来检查他的身体。<br/><br/> 菲菲嚼着泡泡糖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感到无聊了，说要去客厅打游戏。<br/><br/> 他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慕医生两个人。<br/><br/> 慕医生提取了他的血清，犹豫着说：“<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听说你最近信息素的水平都很稳。”<br/><br/> 纪清砚虽然不明白他语气里的犹豫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很快地嗯了一声，补充道：“其实应该是没再犯了。”<br/><br/> 慕医生明显松了口气。<br/><br/> “挺好的。”他思索了一会，才继续，“你母亲和我提起订婚的事，我觉得……你和菲菲很适合，因为你们两个的信息素高度契合，达90%……这在寻常AO伴侣里很难见，并且能保证你们下一代的优质基因。”<br/><br/> 慕家这一代只出了慕菲一个ga，怪不得慕医生也和他母亲一样支持他们二人早点结为连理。<br/><br/> 纪清砚垂眼笑了下，淡淡问道：“难道我的下一代……就不会遗传到信息素紊乱症了吗？”<br/><br/> 慕医生也笑了，似是在笑他的胡思乱想：“不会，从目前检测水准看，只要你们互相标记后，你那些紊乱的病状都会通通消失，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的下一代。”<br/><br/> 说到这里，慕医生顿了顿。<br/><br/> “……一切都会好的。”<br/><br/> 纪清砚有点恍惚。<br/><br/> 明明之前检测时，慕医生还说，即使他和菲菲互相标记，下一代仍会有一定几率遗传到信息素紊乱症。<br/><br/> 现在，居然语气如此肯定地说不会了吗。<br/><br/> 不过疑惑归疑惑——<br/><br/> 他的心中，一直水平放置着一杆秤。<br/><br/> 左边是没有重量的，虚幻空渺的过去，他所忘记的曾经。<br/><br/> 右边是三个人，分量很沉。<br/><br/> 妈妈，慕医生，菲菲。<br/><br/> 挥去了心底那几缕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彷徨，他想，他做好了决定。<br/><br/> *<br/><br/> 和菲菲求婚的过程比想象中还容易。<br/><br/> 他做了一些功课，订婚对戒，求婚仪式……每个环节都花了很多心思，甚至有时候都不用想，他的大脑深处就会自动跳出一些关于订婚的想法，仿佛……他早就做好了要和谁求婚的准备。<br/><br/> 菲菲喜欢浪漫，当他看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求婚仪式后，开心地跳起来直说愿意——那一刻，就连他都被对方脸上小孩子一样的笑容所打动，拂去了这些天准备过程的迷茫彷徨，不由自主地跟着对方高兴了起来。<br/><br/> 他将之前的这些心情，全部归于婚前恐惧症。<br/><br/> 等结束这桩人生大事后，他大松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任务。<br/><br/> 第一个想分享的人，不是慕医生，也不是妈妈。<br/><br/> 居然是关毅。<br/><br/> 那一瞬间，他太过于放松，以至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br/><br/> 关毅喜欢他。<br/><br/> *<br/><br/> 当天晚上，关毅和他说，他决定搬走了。<br/><br/> 关毅的语气平和稳重，一如往常。<br/><br/> 他才意识到白天告诉对方那个消息时，对于对方来说该有多么残酷。<br/><br/>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惧，烦躁，焦虑不安，太久没复发的病状又出现了——他的大脑轰隆隆作响，信息素无法控制地暴涨，几乎有暴走的冲动。<br/><br/> ……却在下一秒，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关毅眼中深沉的爱意与伤感时，平静了下来。<br/><br/> 那种眼神太过于专注深情，直到对方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脸——肌肤相触的瞬间，他才意识到不知何时……他的心跳已经完全乱了节拍。<br/><br/> 关毅问他说，为什么那么喜欢菲菲。<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