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活着的,她有这些,就已经足够了。<br/><br/> 她并不贪心,她也不敢奢求更多。她只期盼他们能够一直这样的见面,哪怕只是为了拍摄一张相片。可迟骊山终究还是听说了。他根本不知道吴运天就是赵永京,只是听人说这个记者经常拍摄银幕皇后的相片。他听到外面的谣传,说银幕皇后只肯让一个人拍相片。这种暧昧的传闻让他勃然大怒,当即就打了电话,点名道姓说让这个人吃吃苦头。<br/><br/> 杨秋心说起当时的事情,仍然是那么的痛苦,她不停的流着眼泪,声音里有怨恨,还有不甘和质问,“我只是请永京拍照片,我们两个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抓他?幸好他放出来了。”<br/><br/> “我受够了,大不了就是死罢了,大不了被装进麻袋沉江。”她转过脸来看向他,脸上的泪痕一塌糊涂,她却突然笑了起来,“我是个人,不是一件东西,傅先生,你说是不是?”<br/><br/> 傅玉声不敢答她的话。他来之前,她的小姐妹同他说她自杀未遂,那时他还不明所以,现在他明白了。<br/><br/> 他想要劝 we_i ,却不知从何处劝起。<br/><br/> 她大约是压抑得太久,身边又没有人可以倾诉,所以这一刻,她把她全部的心事都说了出来,就像花朵露出了花蕊,那些苦涩的,甜蜜的心事都坦露在他面前,再没有了丝毫的遮拦。<br/><br/> “你知道永京去了哪里吧?”她哀求他道,“就算你不知道,你总认识知道的人吧?”<br/><br/> 傅玉声看着她,实在不忍心打碎她那一点微小的期冀,“我……我可以问问看……”<br/><br/> 杨秋心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她站了起来,激动地直发抖,“我要去找他,对,我要去找他。”<br/><br/> 傅玉声勉强的说道,“你要去内地,总得先把那东西戒掉……”<br/><br/> 杨秋心惊慌的碰着自己的脸,呀了一声,急促的说:“我戒,我这就戒!我一定要戒掉的!”她匆忙的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然后不放心的叮嘱他,“傅先生,你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呀,千万不要瞒着我。”<br/><br/> 傅玉声实在不忍心看她,匆匆的答应了,然后同她道别离开。<br/><br/> 他走出这栋公寓的时候,看到孟青撑着伞站在车外面,天已经暗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下起了雨来。看到他出来,孟青打着伞过来给他撑着,他忍不住埋怨:“出来做什么?怎么不在车里等呢?”<br/><br/> 孟青看了他两眼,才说:“其实也没等多久。”<br/><br/> 傅玉声低头,看他的鞋子都湿了,就有点生气,“下次在车里等着就行了。”<br/><br/> 他很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孟青顿了一下,拉开车门。他坐了进去,吩咐司机,让往戏院里开。孟青上了车,也不看他,说:“三爷,别去了,这么晚了,还是回去吃饭吧。”<br/><br/> 第300章<br/><br/> 傅玉声取出怀表,才发现果然已经太晚了,很是吃了一惊。他从杨秋心那里出来,有些事情也很放心不下,想要回去打听一番,于是试探的问他:“那明天去看?”<br/><br/> 孟青有半天没说话,汽车开出去了一段,他才说:“等等回去我问问看,不过这个时候,怕是买不着票了。”<br/><br/> 傅玉声讪讪的,当着汽车夫的面,也不好再说什么了。<br/><br/> 到了家,孟青去书房给戏院挂电话,佣人端了点心过来,他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就上了楼。<br/><br/> 他把当初那一摞杨秋心的美人照翻了出来,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些相片,他拿到手时就大概的翻了翻,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可今天在杨秋心那里,看到了最后那张侧身照时,才觉出不同来。<br/><br/> 之前那些相片里的杨秋心,虽然容妆,发型,衣服各不相同,或半身或全身,手指上都戴着一枚显眼的金刚石戒指。这大约就是迟骊山当初送她的结婚戒指。<br/><br/> 最后那张侧身照,或许是角度巧妙,或许是姿势不同,相片上看不到那枚戒指。报纸上刊登的相片尺寸大,他看到时才觉出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里不同,之前竟然被他忽略了。<br/><br/> 傅玉声把手里的相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的确只有这么一张看不到戒指,他若有所思的收起了相片。<br/><br/> 孟青打完电话过来找他,他正在同人打电话说起相片的事情,孟青进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避开他。他正在打听是到底什么人在追查这些相片的事,如果是冲着他来的,那他得提早准备。<br/><br/> 买相片的事情,他原本是没有告诉孟青的。一来是怕这个人多想,二来呢,其实他当初心里,的确也是有一点疑虑的。<br/><br/> 等他讲完电话,孟青也已经差不多听明白了,傅玉声又关起门来,说了他买下相片,又送到报社去刊登事情,他最终也告诉了孟青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br/><br/> 孟青皱着眉毛,问他:“三爷,你何苦为了这个得罪姓迟的?”<br/><br/> 傅玉声苦笑起来,“我又不是没得罪过他。”他想了想,又说:“我不过是买了几张相片,他难道还要为了这个难为我?”<br/><br/> 孟青显得有点心烦,“三爷,这件事要是被他知道了,难保他不会以为你是要跟他抢人。”<br/><br/> 这一点其实他也想到了。<br/><br/> 可他如今也不比当初,他在上海这几年了,根基也稳了,迟骊山若是要对付他,总是要先掂量一下的。<br/><br/> “走一步看一步吧,”傅玉声躺在椅子里,精疲力尽的闭上了眼,“他犯不着就为了这么一件事对付我吧?”<br/><br/> 孟青走到他身旁,轻轻的 m-o 着他的脸,问他:“累了?”<br/><br/> 他的手软软的搭在孟青的手腕上,叹了口气,感慨道:“她还不知道永京已经死了。哭成那样,一心想去内地找他,实在可怜,看得真教人不忍心。”<br/><br/> 孟青没说话,他又小声的说,“本来今天不想让你陪着去的,可又怕你多心。”<br/><br/> 孟青哦了一声,反问说,“你不是说没什么吗?怕什么?”<br/><br/> 傅玉声好笑起来,用指尖磨蹭着他的手腕,问说:“你闹什么脾气?你当真还不知道吗?”<br/><br/> 孟青抓住他的手,不许他乱动,却不答他的话。<br/><br/> 傅玉声又说,“可你去了吧,我又怕你等着时候心里不痛快。你呀,怎么不在车里等?鞋子都湿透了,以为我没瞧见吗?”<br/><br/> 孟青这才开了口,说:“这不算什么。”顿了顿,突然有了点笑意,又说,“倒是三爷,你那么娇气,万一淋着了怎么办?”<br/><br/> 傅玉声有点恼羞成怒,拨开他的手,睁开眼坐了起来,整了整领子,想发作又觉得没有道理,只好装作没这回事一样。<br/><br/> 饭菜都好了,佣人上来叫他。孟青陪他走下楼去,突然问他:“那些相片还在你手里吗?”<br/><br/> 傅玉声有点心虚,说,“还在,怎么?”<br/><br/> 孟青站住了,问他:“相片的事都还有谁知道?登报的那张相片是谁送过去的?”<br/><br/> 他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这都多久了?怕是瞒不住的,况且也没什么好瞒的。”又说:“我和杨秋心原本没什么的,前几年的报纸都写成那个样子了,你在东台不是都听说了吗?我买杨秋心相片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