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还好,就是怪你。”陆少瑜歉然的说道,“他一直没想通,总把少棋的事怪在你身上,在重庆的时候,他不肯见你,也是为了这个。”<br/><br/> 傅玉声却丝毫不觉着意外,他想起陆少棋,眼底发涩,遮掩般的去拿书桌上的裁纸刀。<br/><br/> 陆少瑜问他,“听说你大哥要去美国,你也要跟他一起去吗?”<br/><br/> 傅玉声不料这件事已经传得尽人皆知了,他自然有他不肯离开的缘故,可这却不能正大光明的告知于人。他反问她道:“你觉着呢?我该不该走?”<br/><br/> 陆少瑜不料他会反过来问自己,沉吟了一下,才说:“你的身体不好,美国的大夫好些,你去看看总没有坏处。”<br/><br/> 这却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摇了摇头,裁开了信封,取出了薄薄的一张信笺,慢慢的打开。<br/><br/> 字迹遒劲有力,大约是匆匆写就,不过简单的几句罢了,信里写道:我这一生的挫折,多是因为 xi_ng 格的缘故,可我并不后悔。可唯有你,我对于你,一直不曾向你陪过不是。<br/><br/> 玉声,你我从此生死相隔,你就原谅了我罢!<br/><br/> 傅玉声眼前突然一片模糊,他慌忙的转过身去,滚烫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他屏着气,努力不发出一点声响,可呼吸却早已经乱成了一片。<br/><br/> 陆少瑜静静的坐在他的身后,低着头,什么也没说。<br/><br/> 第337章<br/><br/> 陆少瑜离开后,傅玉声把信给孟青看过,陆少瑜把这封迟来的书信送给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收回。他想要留着这封书信,却又怕孟青介怀。<br/><br/> 孟青看了以后很久都没说话,傅玉声突然问说:“你还怪我吗?当初同你好聚好散,却又同他在一起了……”<br/><br/> 这句话梗在他心底很久了,就好像涓涓河水中一段沉朽的腐木,冲不开,击不碎,顽固的横在那里,阻起层层的水波。<br/><br/> 孟青却问他:“那把钥匙呢?”<br/><br/> 傅玉声愣了愣神,却明白过来,从贴身的皮夹子里取出那枚小小的钥匙。<br/><br/> 孟青拿来了两人放旧日书信的那个木匣子,用钥匙打开,将陆少棋那封信小心的放在了里面。<br/><br/> 傅玉声很惊讶,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br/><br/> 孟青又将木匣子锁上,将钥匙收在了自己身上,然后神情郑重的斟酌了半天,才说:“我也想问三爷,那时候你去东台见我,心里是不是也很怪我?”<br/><br/> 傅玉声不由得笑了,当初觉着痛不 y_u 生的事,如今却也能一笑置之了,大约是因为已经知道这个人会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从前那些犹疑不定,那些恼恨不安,都如轻烟般消弭了。<br/><br/> 这么些年了,两个人却仿佛头一遭谈起那时的事情,傅玉声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那时候是怪的,怪你心肠太硬,后来想想,其实都是我不好……”<br/><br/> 话未说完,却被孟青打断,他抬起眼,那双眼睛出奇的认真:“不能这么说,我也有很大的不是。总觉着我配不上三爷,觉着三爷朋友多,看不上我这样的人,不稀罕我伺候着。那时候我不懂,也不知道三爷的意思,三爷应该怪我的。”<br/><br/> 这番话他大约想了很久,一口气说完,才又呼了口气,有点忐忑的看着他。<br/><br/> 傅玉声眼角发湿,他慌忙的垂下了眼,想要将那莫名的泪意逼了回去。<br/><br/> 真是奇怪,今天他的眼泪似乎格外的多,明明是他的不是,可还是抹平了他许多年前的委屈。<br/><br/> 他凑过去亲了一下孟青的唇角,喃喃的说:“都是我不好,我当初怎么舍得和你分开呢?”<br/><br/> 孟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眼角眉梢都是欢喜。傅玉声忍耐不住,亲住了他的唇,两个人腻了半天,才重整衣衫,走出门去。<br/><br/> 那时他还以为孟青并不在意呢。可后来有一次看报纸,无意间聊起抗战间的旧闻,孟青却突然问起他陆少棋的事来。<br/><br/> 傅玉声起初不知他问什么,就说<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我从前是怪过他,可后来打起仗来,哪里还顾得上再想这些呢?又说:“我也对不住他,这些哪里算得清楚呢。”<br/><br/> 孟青说,“那些儿女私情的事且先不论,我想三爷你总是很敬佩他的,对不对?”<br/><br/> 傅玉声还不知道他想什么吗?笑了起来,说:“是呀,我是敬佩他。”顿了顿,问他道,“上海沦陷的时候,汉 ji_an 大概有很多吧?”<br/><br/> 孟青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便说,“是有不少,”说着又抱怨道:“就连乡下也有。”<br/><br/> 从重庆回到上海以后,傅玉声一直在请人调查何应敏的事,想要替他洗清汉 ji_an 的罪名。只是之前碍于上海的形势,只是私下里偷偷的进行着。抗战胜利后,他又被戴上了汉 ji_an 的帽子,一拖又是许久,这桩事就又耽误了下去。等他当庭释放之后,才又继续请人私底下追查这件事。可是时日已久,想要抽丝剥茧,为一个离世许久的人洗清恶名,实在是件太难的事。<br/><br/> 虽然于他,汉 ji_an 是一项莫须有的罪名,可战时的上海,汉 ji_an 的确不少。<br/><br/> 傅玉声感慨说,“中国的汉 ji_an 这样的多,我有时总会对这个国家觉着绝望。可八年了,中国仍未灭亡,就是因为还有着许多象少棋一样的人,还有着许多象你一样的人。”<br/><br/> 孟青很是惊讶,半晌才讪讪的说,“三爷怎么把我跟陆少爷比……”<br/><br/> “你怎么不能他相比呢?,”傅玉声正经了片刻,终于原形毕露,露出尾巴来,坦坦道,“当初宁肯不要我,也要留在上海锄 ji_an 的人,不是你吗?要我说,这就很了不起呢,丝毫不顾儿女私情,这怎么不能跟他比呢?”<br/><br/> 孟青听到这里,知道后面再不会有什么正经的话,就拦住了他,说:“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半步,这总好了吧?”<br/><br/> “好。”傅玉声笑嘻嘻的答应了,得意洋洋的收起了报纸,却又不无遗憾的说,“你除 ji_an 不少,怎么不为你记一大功呢?”<br/><br/> 第338章<br/><br/> “这又什么可提的呢?”孟青倒不在意。<br/><br/> 傅玉声转念一想,嘲讽道,“也是,连汉 ji_an 也能记功,这样的功,不要也罢。”<br/><br/> 孟青见他这样发着牢骚,笑出了声,摇摇头,又说,“我原本也不是为了这个才留下的。”<br/><br/> 傅玉声想也不想,飞快的接道:“是,你为了杜先生才留下的。”<br/><br/> 孟青看他一眼,就知道他不过是在玩笑,又好笑又好气,说,“三爷,原来你心眼这么小,这样的记仇?”<br/><br/> 傅玉声撇撇嘴,反问道:“没有十分,总有三四分的。总之就是不肯跟我走,又不许我留下。”<br/><br/> 孟青想起当年的情形,也觉着后悔,“当初就不该放你自己走,我还以为你也去了重庆,你要是早跟我说你去了淮南,我绑也要把你绑着送到香港去,我……”他说到这里,却又突然闭紧了嘴巴,叹了口气,才说:“你呀,总是让人不放心。”<br/><br/> 傅玉声心里一软,握住了他的手腕,拽他过来,“你刚才说的,以后再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