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级的时候，我们一起喜欢上了一个女孩？”<br/><br/> 杜宇还沉浸在自己那乱成一团的思绪里，这时难免一怔，想了想才说道：“记得。怎么了？”他扭头，看着林天那轮廓分明的侧脸，忽然发觉林天在月光下竟显得越发俊朗。<br/><br/> “其实，那会儿我并不怎么喜欢她，动不动就哭鼻子、告老师，除了学习成绩好外，我简直烦都要烦死了。”林天拿着酒瓶的手搁在支起的右腿上，晃着酒瓶，大概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所以嘴角微微上扬着，表情柔和，“但我总觉得既然是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女孩儿一起追，所以你写了封情书，我也不能落后。可谁想后来你嚷嚷着要和我绝交，说人是你先喜欢上的，好哥们不该这么不讲义气。那时我还纳闷儿，心想你罚站我陪你，你留校我陪你，你做清洁我陪你，怎么轮到追女孩时我就陪了就是不讲义气呢？于是小学时我对你这个人做了第一个认知——蛮不讲理。”<br/><br/> 林天语调平缓地叙述着往事，杜宇听入了神，正觉得这氛围很有种“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却不料林天一通话说下来竟然就是为了最后那四个字的结论。杜宇顿时哭笑不得：“我说，你为了埋汰我也没必要做那么多铺垫吧。”<br/><br/> 林天恍若未闻。<br/><br/> “一晃眼到了初中，你竞选班长。记得第一次选举，你被班花直接秒杀，我帮你忽悠来重新选举的机会。之后的半个月，你一门心思扑在演讲稿上，我也没闲着。想方设法，算是动用了我所有的人力、财力，好话说尽、坏事干尽，总算赶在选举前将班上的人心全都收买。贿选的结果很令人满意，好像是全票通过对吧？谁知你小子当了三年班长，明里暗里没少找我麻烦，怎么别人的叛逆对象都是老师家长，到你这家伙身上就变成了对自己兄弟下手呢？于是，第二个认知出来了——既纯又蠢。”<br/><br/> 杜宇张口结舌：“草，真是开我批斗来的？”<br/><br/> 林天还是不理。<br/><br/> “高二的一次调考，学校十分看重，老师吓唬我们说这次调考成绩直接预订了你在高考时的分数区间，上下波动最大不过一百分，弄得人心惶惶。考前三天，你告诉我如果这次考进班上前十，你爸就同意把你带到香港去玩一圈。我想凭你这家伙的智商，想考进前十除非老师不小心发卷子把答案也发了下来。你问我怎么在三天之内把分数提高一百分，我想了想，提议干脆赌一把，就赌监考老师根本对不上谁是谁。所以我们换了考场，我用你的考号答题。<br/><br/> “后来呢，你如愿考进前十，飞去香港玩了半个暑假。其实我看着你高兴也就够了，没想要回报。可你把纪念品都分了出去，才过来低声下气地向我讨饶说对不起，忘了买我那份。你说你何必这样呢，直接一句咱是兄弟不讲那客套，皆大欢喜，何必没事找事偏要来跟我道歉？于是，我对你这人下了第三个认知——没心没肺。”<br/><br/> 杜宇无语：“……”<br/><br/> 29<br/><br/> “至于大学……大学就不用举例了吧。”直到这时，林天才将头转过来，与杜宇对视，随后一笑，“你大概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说那些。”<br/><br/> 杜宇黑线：“你才发现啊。”<br/><br/> “其实说了这么多，归纳起中心思想来，也就两句话。”<br/><br/> “你对我很好？”<br/><br/> “聪明。还有呢？”<br/><br/> “我这人……不怎么样。”<br/><br/> “果然心智成熟了不少。”林天赞道。<br/><br/> 杜宇白眼：“滚。”<br/><br/> 林天笑了笑，喝了口啤酒，将瓶子放到了一边，抿了抿唇：“这么多年下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br/><br/> 杜宇见他一下子似乎变得正经了不少，以为真是人生哲学之类需要旁人开导的话题，不禁认真起来：“哦？”<br/><br/> “直到这会儿我还在想，就你这么个好吃懒做、不求上进、没心没肺、又笨又蠢的家伙，”林天皱起眉，扭头看着杜宇，说<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得很慢，“我怎么就一直嫌弃不起来呢？”<br/><br/> 两人定定地对视了两秒钟，一种仿佛凭空生出来的别样气氛慢慢蔓延开去。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杜宇被林天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却不知为何自己偏不愿离开目光。<br/><br/> “我知道我不该问你，可想了许久，脑袋都想疼了才发现，世界上能给我答案的又他妈只有你一个人。”林天说着，微侧着身子靠近了一点，咧嘴一笑，笑容里带了些无奈和惨淡，“你说我这不是□□么。果然人以群分，跟你个二百五呆久了我也变得傻起来。”<br/><br/> 林天依旧三句话不离骂，可这回杜宇只是不作声地看着他，像是一门心思抱定了倾听，全然放弃了思考和答复的权利。<br/><br/> 然而下一秒，嘴唇被一个温热覆盖，杜宇眼睁睁地瞧着林天的脸庞在自己面前幻化成最大！他清楚地看见了林天那紧闭的双目，不住颤抖的睫毛，甚至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他清楚地感觉到两人紧贴的唇是一片柔软，林天带着轻微酒气的呼吸吹拂在自己的脸上……<br/><br/> 杜宇脑袋里“轰”地一声，仿佛有道高墙瞬间地倒塌！<br/><br/> 他猛地一把推开了林天！<br/><br/> 30<br/><br/> 若说先前那蔓延在两人之间的微妙感觉尚可用暧昧来形容，那么一吻过后，此刻所有的暧昧柔情全然不见，尴尬和惊诧倒是分别成为了林天和杜宇的表情。<br/><br/> 林天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张，他张嘴结舌地试图解释：“杜宇，我、我……”<br/><br/> 杜宇不言不语，表情依旧停留在惊诧。林天更加着急了：“杜宇，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这人酒量不好，一沾点酒就爱胡闹，你别放在心上……”<br/><br/> 杜宇连眼睛都不眨一下。<br/><br/> 语无逻辑地说了半天，林天发现了不对劲，杜宇跟傻了似的，只知道呆望着前方，动也不动。林天小心翼翼地在他眼前挥挥手：“杜宇？你……”<br/><br/> 谁想一个“你”字还没有说完，那边杜宇忽然“嗷”地鬼叫了一声，甩手丢了酒瓶，捂着脸蹲进了角落。这个爆发把林天吓了一跳，他赶紧地跟过去，想要扒开杜宇捂着脸的手：“杜宇？”<br/><br/> 杜宇唧唧歪歪地别扭了好一会儿，才哭丧个脸把手放下，一脸忧愁地说道：<br/><br/> “林天，按理说，我是不是该表现得不正常一点？毕竟，你刚才、刚才……”<br/><br/> 林天心想你这表现也够不正常的，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点点头。<br/><br/> “可我刚在那感觉半天，竟然一点异样都他妈感觉不出来。你看，”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杜宇急急忙忙冲着林天的嘴唇就是“啵”地一口，完了还很认真咋吧咋吧嘴，之后郑重地把头一脸，表情悲壮，“这种自然到毫无人工荷尔蒙的感觉……你妹啊！老夫老妻也就这境界了吧！”<br/><br/> 这回换林天表情惊愕了。<br/><br/> “林天，”杜宇抓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摇了摇，“天涯上那群预言帝要是知道了，你说得多笑话我们！在一起也就罢了，还在一起得这么自然，林天……”<br/><br/> 天涯上那群预言帝会不会笑杜宇不知道，但他这话刚一说完，就见面前的林天捧腹大笑起来！笑得恨不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边捂着肚子，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杜宇啊杜宇，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可爱的生物存在！早知道，我他妈之前还干嘛那么紧张，说得老子口都干了，亲完后见你那木头样子连自裁谢罪的心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