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了。<br/><br/> 居然是误诊。<br/><br/> 林安已经没有哭了,只是眼睛红红的,我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遇到大明星是在这样一个落魄的夜晚。<br/><br/> 我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就算不是误诊,这个病不就那三种传播途径么,有什么好怕的。”<br/><br/> 林安轻轻松了口气,我说:“你要怎么报答我,给我签个名?”<br/><br/> “我现在…已经不火了,这个圈子更新换代很快的。”他苦笑着说。<br/><br/> 我没所谓地说:“万一你东山再起呢。”<br/><br/> 林安摇了摇头,“我已经退出娱乐圈了,我喜欢的人…也和我分手了。”<br/><br/> “因为这个误诊么?”<br/><br/> “嗯。”<br/><br/> 我沉默地望着面前黑压压的江面,对岸的灯火无法照亮我们这一边,但是很漂亮。<br/><br/> “行了,我走了。”我朝他笑了一下,“下次别来祸祸江水了,跳楼更好。”<br/><br/> “谢…”<br/><br/> “不用跟我道谢,我不是为了救你。”<br/><br/> 我是为了拯救大自然。<br/><br/> 我不喜欢听谢谢,也不喜欢听对不起。<br/><br/> “谢谢”不值钱,“对不起”只能证明被伤害、被辜负,怎么样你都不会是开心的那个人。<br/><br/> 总之这俩都不是什么好词。<br/><br/> 我和陈则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很难判断我到底有没有想他,但是他在我脑子里出现的频率很高,如果这算是想念——<br/><br/> 那我可能就是想陈则悉了。<br/><br/> 之前我只是想念他的粥,后来又想念他榨的豆浆还有他做的饭,最后量变引起质变,我想他了。<br/><br/> 世界上会不会有这种恰好,在你把另一个人反复从记忆里提取出来的时候,他恰好出现在你的面前。<br/><br/> 应该没有人会去计算这种无聊的概率,我只好自己在心中估计。<br/><br/> 是不是和中彩票的概率差不多?<br/><br/> 那我今晚中头彩了。<br/><br/> 陈则悉现在就站在我要回去的酒店门口,穿着一件薄薄的圆领t恤,能够清晰地看出他挺直的背脊。<br/><br/> 我跑过去只需要十几秒钟,可或许是有点近乡情怯一样,我走不动路。<br/><br/> 现在重新找个酒店不太现实,我的身份证和手机都在房间里。<br/><br/> 陈则悉好像看见我了。<br/><br/> 我没动。<br/><br/> 理智告诉我应该快点逃走,可身体还是诚实地没有任何行动。在我犹豫不决的这段时间里,陈则悉已经过来了。<br/><br/> 我想,看陈则悉朝我走过来的这个动作,我可以看一万遍。<br/><br/> 等他真的站到我面前,我才反应过来为时已晚。<br/><br/> “这次怎么不跑了?”他问我。<br/><br/> 我不知道说什么,其实看到他的时候,横亘在我心中很多天的郁沉情绪一扫而空。<br/><br/> 然后就是心慌意乱。<br/><br/> 那天面对他的时候,我多少有所保留,不想害他太伤心,只能尽我所能说得不留情面。<br/><br/> 为什么要来找我呢。<br/><br/> 陈则悉真是有够傻逼的。<br/><br/> 我低头看着地砖上的裂痕,学他一言不发的样子。陈则悉抬起我的下巴,不允许我躲避他的目光,我想要挥开他的手,结果还没碰到他就被钳制住。陈则悉的鼻梁很高,灯光落下来,另一侧就笼起淡淡的阴影,唇线平直,吻我的时候嘴角会轻轻往上挑,想到这里,我就想不分场合地亲他。<br/><br/>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br/><br/> “我问了李湘宜,你们不是认识么,她直接告诉了我你的酒店位置。”<br/><br/> 操,李湘宜这个没义气的女人。<br/><br/> “医生和你说什么了?”想起他发的消息,我也不想再隐瞒,干脆问出口。明明我们可以继续在这个梦里拥抱彼此,我还能容忍自己这样恬不知耻地留在他身边。<br/><br/> 可偏偏事不遂人愿。夏天会过去,梦也会破碎。<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她没有告诉我具体的事,毕竟有医患协议,”陈则悉的掌心贴着我的手,我的手指脱力般地松弛着,被他握住,“她只是说,你可能很难建立亲密关系。”<br/><br/> 他的力道不重,但杜绝了我逃跑的可能性。<br/><br/> “即使这样你还是喜欢我吗?”<br/><br/> 即使我这么不堪,这么糟糕,甚至这么…麻烦。<br/><br/> “嗯,”我的手有点凉,他就努力用自己的掌心温暖我的手背,“我高中就喜欢你。”<br/><br/> “就算我不干净,也喜欢吗?”我看着他的眼睛说。<br/><br/> 陈则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痛,总是波澜不惊的那副表情忽然碎掉了,他把我狠狠揉进怀里,侧脸贴着我的耳朵,完全藏匿起自己的目光,“不许再说这种话,不然…”<br/><br/> 他到底还是没有“不然”出一个结果来。<br/><br/> “陈则悉,我这种人,”我在他耳边轻轻说,“有什么好喜欢的。”<br/><br/> “陶尔!”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怒,能让陈则悉这样的人三番五次为我情绪激动,我挺骄傲的。<br/><br/> “喜欢你是我的事,你管不着。”<br/><br/> 我又想起魏周和我在半山腰的谈话,心里不太确定。当我孤身一人的时候,怎样都无所谓,哪怕跌了一身泥,脏的也是我自己。可是和陈则悉在一起,我就得藏起这些脏污,怕他反感,也怕他被我染上泥。<br/><br/> 但是陈则悉好像不在乎。<br/><br/> “别再让我听到这些话,”他狠狠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绑床上去。”<br/><br/> 他居然打我的屁股,还是在外面!就算街上没有人,他这种放肆的举动仍然让我吃惊。<br/><br/> “陈则悉,你好凶。”我捂着屁股,假意吸了吸鼻子,明明知道我是装的,但他还是圈我更紧,好像怕一松手,我就会和雾一样散去。<br/><br/> “尔尔,给你时间好不好,”他嗓音哑哑的,很克制,“但是得让我陪着你。”<br/><br/> 只有这样一个不算要求的要求。<br/><br/> 陪着我。<br/><br/> 我想起医生的话,或许也不是没有道理。能打破这个牢笼的只能是我自己,现在遇到了陈则悉,我好像突然开始无法忍受自己画地为牢了。<br/><br/> 我之前还和公司的女同事们说陈则悉从来不爱说软话,相当冷淡的一个人,毫无情趣,现在他彻底放软态度,我就没办法继续笑着装瞎。<br/><br/> 我发现陈则悉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过去我只觉得他看起来高不可攀,像尊漂亮冰冷的雕像,你可以站在旁边静静地看,但绝不可能希求他回应你的目光。<br/><br/> 可就像遇到他的那天一样,他仿佛获得了某种通行证,变得鲜活起来。他好像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br/><br/> 我订的是单人房,我让陈则悉自己再去开一间房,他搂着我的腰明显不太愿意,凑在我的颈间蹭了蹭:“和你住一间吧。”<br/><br/> “啧,流氓。”<br/><br/> 陈则悉皱眉看了我一会儿,低声说:“我没想和你上床。”<br/><br/> 我笑着看他,没说话,陈则悉的手没离开过我的腰,要碰到我才心安似的,他说:“和你一起睡觉不行吗?”<br/><br/> “顺便做点别的事,不行吗?”我倚在他怀里懒洋洋地说。<br/><br/> 陈则悉不理我,拉着我进了电梯,直到回了房间也没对我有什么动作,当我脱下膝盖以下都湿透了的裤子时,他捉住了我的手腕抢走了裤子。<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