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李柏宏，是在药商公司担任主管，他也是一名医生，主要负责身心类药物，在一场身心医学研讨会担任会议主持人兼讲师，每堂课后台下的女孩总是会发问，她甚至会融会贯通上一堂的内容一起提问，让李柏宏印象深刻。</p><p> 会议结束后，李柏宏主动叫住女孩。</p><p> “江医师幸会幸会，你在哪上班？”</p><p> “我在荣民总医院。李医师刚刚有点不好意思，对于新药治疗的预后跟副作用，我一向很谨慎。”</p><p> “不要紧，我跟你一样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你随时可以跟我讨论，我答应你我知道的一定如实以告，这就做……集思广益，相互成长。”带点微妙口音的柏宏礼貌优雅地笑了笑。他递给女孩一张名片，还先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p><p> “交换一下？”柏宏好像有挑了一下眉毛。</p><p> 女孩礼貌地微笑，也在名片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p><p> 当天女孩就接到简讯，是有关于其他研讨会的资讯，难报名的或是想增加名额的柏宏都爽快帮她处理。一开始柏宏淡然处之，后来才展开积极追求，发生一些事让女孩对他的好感度持续增加。</p><p> “慕言我很抱歉，突然cue你，让你尷尬了。”柏宏担任一场与国外学者的医疗视讯会议的主持人，会后因无人发问，他便主动询问在座的女孩，以往她总是踊跃发问，偏偏这次安静了。会议结束后他找机会跟她聊天。</p><p> “没有没有是我让你尷尬了，我英文不好。”女孩挥了挥手，笑不出来。</p><p> “我可以帮你翻译的，感觉你是说不出话？”</p><p> “恩。”</p><p> “我有讲师的电子邮件，如果有问题再帮你询问？”</p><p> “恩。”女孩过了几秒才终于说：”我想问他为什么认不出自己的女儿？我想问台湾人对台湾人授课何必装腔作势全英文？”</p><p> “你是他女儿！抱歉，从上课一开始我就觉得你的表情有异，我还以为你有一堆问题要问。”</p><p> “他在我小时候就离开我们了，没想到一直追到他面前，却被当作路人，真的好失望。不好意思对你说这些。”女孩低下头来。</p><p> 柏宏很惊讶，为女孩打抱不平地：”第一场我在台上一眼就看到你了，他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帮你寄信骂他！”</p><p> “不行啦又不是私人邮件。听到你这样说我有被安慰到了。”</p><p> 过几天，李柏宏传了两封信，是转寄的。我弄到他的私人邮件囉！内文第一行写着。</p><p> 教授您好，有关前日那场台湾会议，发问者是一位31岁女性，台湾精神科医师，江慕言。请您好好记得她现在的模样，优秀、美丽、自信。</p><p> 主持人您好，时光飞逝，希望您可以替我问候她。如果她需要，将来我很乐意见上一面。</p><p> 这算什么？高高在上的，我才不想见你。女孩内心引起轩然大波，要沉淀很久很久的感觉，她目前没有任何话要告诉父亲，柏宏已经简单明瞭帮她道尽一切。</p><p> 柏宏没有传讯息，她留言给他：感激不尽，最好的发言人。</p><p> 过了一阵子，柏宏终于询问餐叙的事：</p><p> 这次研讨会结束来餐叙吧？20个人名额有限，想保留给积极参与的你。柏宏传了讯息。</p><p> 好啊。谢谢喔。女孩不疑有他一口答应。</p><p> 不见不散。柏宏传了餐厅住址，忙碌的女孩也没有多看。</p><p> “慕言这里。”女孩循着柏宏的声音望去。</p><p> “你怎么没说要在这种地方？我上完课就直接过来了。”女孩尷尬地说。</p><p> “我有传地址给你啊！”</p><p> “我以为是buffet。”</p><p> “buffet在隔壁街，其他人在那。”柏宏笑着说。女孩才恍然大悟，她看着餐厅的摆设与气氛，一般朋友不会约在这里。不禁有点扭捏，脸上一阵红。</p><p> “腮红很美。”柏宏又笑着说。</p><p> “你、你不在那边可以吗？”</p><p> “公司又没规定我得全程在场，那边我已经先结完帐也打过招呼了。”</p><p> “下次我会详细告诉你，让你有时间精心打扮。”</p><p> “你确定我会精心打扮？”女孩开玩笑地说。</p><p> “youbet！”柏宏自信满满地说。</p><p> 柏宏是个会提问的人，因为他与父亲有一面之缘，女孩与他分享了父亲的事：</p><p> “我父亲四岁就离开我们了，带着他的新婚妻小搬到加拿大。小时候我会搜寻他的名字，出现在一些期刊论文上，我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我想看懂那些英文字，我好努力地学，甚至曾经希望他有一天会后悔回来找我们。”</p><p> “现在不一样了吧？”柏宏看着她说。</p><p> “我还是努力地学，但不是为了他了，是为了我自己。”女孩微笑着说。</p><p> “敬你一杯，以茶代酒。”</p><p> “你也不能喝？”</p><p>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还是你要载我回去？”</p><p> 柏宏好像是个沉着冷静、从</p> ', ' ')('\n <p>容优雅的人，他可以掌握说话的时间与速度，说不出的磁性口音让人想把话语权交给他，多听他说，女孩欣赏这样的特点。</p><p> “没想到吃完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没问题吧？”</p><p> “有时开会更晚呢。”</p><p> 他们准备一同起身时，从高楼层注意到远处马路匯聚了几台警消防车与救护车，起了警觉心。</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