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称得上丰腴的身体,身上的新鲜伤口泛着潮湿的腥气。<br/><br/> “你在看我的胸部吗?”以撒用尾巴尖挠了挠腰侧发痒的薄痂,没挠两下就被泽维尔轻轻捏住,紧接着,细长的尾巴顺势缠绕在他手上。恶魔的眼睛里有戏谑的笑意,而他面前的天使脸红了。<br/><br/> 泽维尔把栓住以撒的链子解开,简单地用一个咒语把他的伤口及周围清洁了一下,后者本来以为会痛,结果没有,于是露出了非常惊奇的表情。<br/><br/> “你魔法不太行吧。”泽维尔说。<br/><br/> “我是正儿八经的手艺人。”以撒伸出握成拳的右手,一抖就抖出一张手帕,拎起来在泽维尔面前晃晃,同时泽维尔震惊地在自己本应别着手帕的衬衣前袋摸了个空。<br/><br/> 泽维尔的手帕闻起来香香的,以撒打了个喷嚏:“不过也要看魔法用在什么方面。比如,只要我肯花功夫,你也会睡在我床上。”<br/><br/> “不可能,”泽维尔说,“我是天使,你不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br/><br/> “例如说你没有一些男人或者女人本来该有的东西?那我知道。”<br/><br/> “我发现你一开口就惹我讨厌,”泽维尔面色一沉,“给我安静。”<br/><br/> “哦,又不许我说话了。没有就没有嘛,我觉得不要也行,”以撒在泽维尔的瞪视下闭嘴片刻,好奇地看泽维尔拧开药瓶、把外敷药倒在医用纱布上,忍不住又要开口,“你真好,但是为什么不能用魔法呢?”<br/><br/> “魔法用多了不好,就像抗生素一样。如果不是你伤得像个筛子,最好也正常地用清水洗。”<br/><br/> “抗生素?”<br/><br/> “哦,不好意思,我说漏嘴了,你就当作没听过吧。这是大约……两个世纪之后才被使用的东西,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效果很好的药,但是滥用就会失效。我现在要给你的伤口消毒,可能有点刺激,忍着点。”<br/><br/> 在以往,以撒从来不处理伤口,就这样让它自己发炎、化脓,引发高烧,烧退了差不多也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再烧一次。无所谓,反正没有听说过有恶魔发烧烧死的,骚死的魅魔倒有几个,那死状就很离奇了,只是跟本文没有关系。<br/><br/> 坦白说,以撒觉得伤口消毒不止一点点刺激,甚至让他想踹泽维尔一脚,但考虑到各种原因,他最终没有下腿,只是可怜兮兮地说:“你温柔点吧,拜托。”<br/><br/> “很痛吗?”泽维尔感到手足无措,因为以撒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有点惨,就好像被宠坏的老幺某天终于给甩了一巴掌,他瞪圆眼睛,满脸写着又痛又不可思议。他只好答应说:“好吧,那现在这样应该就不会痛了。”然后把动作放得很轻很轻。<br/><br/> 他很确定消炎的刺痛和他的手法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以撒看起来就是好多了。后来有无聊的科学家通过研究证明,像这样的安慰剂的确具有一定作用。<br/><br/> 以撒的每一处伤口都被泽维尔擦拭过,刺痛弹跳着,混合着酒精带来的灼烧感,无处不在。其实以撒不怎么介意疼痛,相反,这样小心翼翼的痛楚就像爱抚,使他在没有病菌作祟的情况下发热起来。<br/><br/> “……喂,以撒。”泽维尔突然停下动作。<br/><br/> 以撒:“?”<br/><br/> “我知道你可能不怎么痛了,”泽维尔眼观鼻鼻观心,“但是你有没有觉得你精神得有点过头了?”<br/><br/> “生理反应嘛,”以撒笑眯眯的,一点儿都没有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我是魅魔,你知道的。”<br/><br/> 泽维尔:“……”<br/><br/> 以撒:“你就当没看到吧。”<br/><br/> 泽维尔:“……”<br/><br/> 以撒:“嘿嘿,不好意思。”<br/><br/> “你闭嘴,”泽维尔夺门而出,“给我在这里冷静一下。”<br/><br/> “你也禁言我太多次了!”以撒对着“嘭”地在他面前关上的门嚷嚷起来。<br/><br/> **<br/><br/> 谢天谢地,冷静过后的治疗没有再出什么令人害羞的意外。泽维尔从衣柜里找<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出一套宽松的衣服给以撒,后者穿上只是有一点紧,把尾巴从裤腿里揪出来,立刻就感觉好多了。<br/><br/> 以撒发现泽维尔很高,看来至少也有6英尺。因为他自己的身高大约是6英尺,而泽维尔的衣服他能穿上,真是人不可貌相。<br/><br/> “对了,”以撒问,“你不给我盖个戳,不怕我跑掉吗?”<br/><br/> “没关系,我信任你。”泽维尔撒起谎来脸也不红。其实是他觉得这个奴隶有点烫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br/><br/> 恶魔愣了,低下头用力吸了吸鼻子,从喉咙里挤出呜咽声来。<br/><br/> 泽维尔有点茫然:“你怎么了?”<br/><br/> “没有人说过信任我,你是第一个。”<br/><br/> “……倒也不必。房间被我加固过了,不经过我的允许你反正出不去,有没有我的印记都无所谓。”<br/><br/> “嗤!原来是这样。”以撒脸上的感动一秒就消失了。<br/><br/> “那你还想怎样?只要你别惹事,你可以和我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晚上在我房间打地铺。”<br/><br/> “这个天气晚上睡地上会死的。”以撒马上说。<br/><br/> “不会死。而且就算快冻死了你也可以用最后一口气叫醒我,我来抢救你,”严谨的泽维尔提出反驳,并且直接拒绝了接下来的所有争辩,“不要做梦了,我不跟男人睡觉。”<br/><br/> 太可怕了,以撒想,竟然让我碰到一个直男。他刚刚没穿衣服的时候都没怎么觉得冷,现在顿时遍体生寒:这个天使不肯睡我,那我的业绩怎么办?<br/><br/> 6英尺大约一米八多。<br/><br/> 第3章蝴蝶效应<br/><br/> 如果要以撒评价泽维尔,有一句话必不可少:这天使太他妈怪了。<br/><br/> 在餐桌边上,以撒闻到了淡淡的硫磺的气息混合着劣质茶叶的味道。恶魔身上总有硫磺味,常驻英国的恶魔几乎都喝茶——有恶魔曾经来过,但桌椅虽然伤痕累累,没有一条是打斗留下的。<br/><br/> “看来你交友很广。”他说,同时屏息凝听房内的动静,然后悄悄挪到窗边,在窗沿试探地轻轻触碰了一下,什么也没发生;然后又试着去推窗户,立刻感到了静电“啪”的微小刺痛,而窗户纹丝不动。以撒眉头一皱,甩了甩被电到的手,没有再作尝试。<br/><br/> 与此同时,泽维尔手里正拿着一份原本用来垫床脚的半年前的报纸,也在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他本来以为会听到莽撞的恶魔因为触碰到阵法嗷嗷大叫,但什么也没有。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隔着门接话:“对,有时候他们会来。”<br/><br/> 客厅非常湿冷,以撒很快哆哆嗦嗦地钻进了卧室。<br/><br/> “你过得好磕碜,老兄,”他说,“没干两年吧?”<br/><br/> “少跟我来这套,说得好像你是我老前辈似的,”泽维尔手里拿着一份倒着的报纸,从报纸后面抬起眼睛看他,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6英镑1先令先生,现在你能弄点东西给我吃吗?”<br/><br/> 以撒露出为难的表情。<br/><br/> 泽维尔发现报纸拿倒了,把它正过来:“别害怕啊,我不挑食。”<br/><br/> 以撒还是在原地没有动。<br/><br/> “噢,拜托,”泽维尔放下报纸,露出警觉的表情,“你什么都不会做?”<br/><br/> 以撒没有搭话,但他的长尾巴却心虚地摇晃起来。<br/><br/> “……真搞不懂是谁伺候谁。”泽维尔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简直像要把以撒打一顿、或者把头脑发热莫名买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