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恶魔，可能会死于破伤风，或者在破伤风之前就因为失血死了。治疗？我看你根本不需要治疗，我做这些根本没有一丁点意义，我真想知道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个东西过？”<br/><br/> 以撒缩了缩脖子，被训得不吭声了，他的表情又委屈又颓废又忿忿不平，但泽维尔完全没感受到他有哪怕一丝的悔过之意。<br/><br/> 两人面面厮觑，最终，泽维尔妥协了，重新拿了一双手套戴上，说：“躺下。”<br/><br/> 于是以撒老实躺下，两眼一闭开始装死，任泽维尔怎么拍打摇晃他都一动不动，如果那条尾巴没有悄悄缠上来讨好地磨蹭的话，看起来还真像是晕过去了。<br/><br/> 给完全不配合的伤患艰难包扎完后，泽维尔去楼下沏一壶茶端上来，看见以撒呆呆地盯着桌面，很认真地在啃指甲，把指甲片从嘴唇上拈下来，半月的形状，整整齐齐码放在桌面上。<br/><br/> 咔，咔，咔。<br/><br/> 不断重复的动作看得泽维尔都焦虑起来。<br/><br/> “你不去睡觉吗？”泽维尔问。<br/><br/> “那你呢？”以撒反问。<br/><br/> 泽维尔在书桌边坐下，给钢笔注了墨水，戴上眼镜，铺开信纸：“去帮我找找信封……顺便切一块火漆来。”<br/><br/> 以撒切了一块火漆给他。<br/><br/> “要红色的。”泽维尔说。<br/><br/> 以撒从盒子里挑出红色火漆，切好后装在火漆勺里，划一支火柴，点上蜡烛，捏着木柄小铁勺在外焰上均匀地烤着。做这件事的时候，他用余光偷看泽维尔写的信，字体很花哨，跟平常工作时写的不同，他只看懂开头是向费舍夫人问安。<br/><br/> “真讲究啊。”以撒感叹。<br/><br/> 泽维尔笑了一下，没有搭腔，转而问：“要一点阿司匹林吗？”<br/><br/> 以撒摇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br/><br/> “我说，以撒，”泽维尔沉默片刻后问，“你有没有考虑去看看心理医生？”<br/><br/> 以撒正要封住信封，听见这句话，手一抖，烧化了的火漆不慎烫在手上。他一声不吭地用剩下的火漆封好信，盖上印有哥特体“X”字母的金属印。<br/><br/> “为什么？”以撒说，“我没有病。”<br/><br/> 当泽维尔看过来的时候，他连忙把手藏在身后，烫伤的部位一阵一阵地刺痛。<br/><br/> “只是去看看而已，有必要就开一点药。这样你我的生活都会轻松一些，”泽维尔说，“我有告诉过你吗？战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吃抗抑郁的药，这没什么好避讳的。”<br/><br/> 以撒紧抿着嘴，他的喉结始终在紧张地滚动，眼神游移着，好像从没有落到实处。<br/><br/> 泽维尔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才让以撒这么紧张，这让他有点忐忑，毕竟他的本意不是恐吓以撒。但也正是因为无法共情，在泽维尔第三次注意到那双满含焦虑的绿眼睛刻意避开交流的时候，他开始有些不耐烦。<br/><br/> 泽维尔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呢？”<br/><br/> 以撒抬起眼睛，结结巴巴地问：“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吗？我不会再过问你的事，如果你介意我——我可以在外面等伤好了再回来。”<br/><br/> 以撒的眼睛紧紧盯着地板，手在背后搅到一起，火漆在他的伤处上面结成硬块，被他抠下来，水泡也一并破了，刺痛。刺痛让他瞬间酒醒了。<br/><br/> 他其实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筹码和泽维尔讨价还价。他住在泽维尔家里，占据原本给客人准备的卧房，穿上好的布料，连胡子都不需要自己刮；他跟泽维尔在同一张桌子上吃同样的东西，甚至更过分，每次喝茶或者?咖啡都比泽维尔加更多糖。<br/><br/> 我一无所有。以撒不可避免地想到这一点，甚至我整个人都属于他。泽维尔大可以凭喜好要求他做任何事，或者对他做任何事，但没有。<br/><br/> 泽维尔耐着性子把他按在椅子上，又倒了杯热茶给以撒。在魅魔无所适从地抱着杯子发呆的时候，他说：“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如果你不喜欢，<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我们就不去。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用想得太复杂。”<br/><br/> “但如果，”以撒试探着开口，“如果我是个疯子，你会赶我走吗？”<br/><br/> “别担心这个。你以为我现在就看不出来你疯得厉害吗？”<br/><br/> 以撒摇摇头：“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会觉得我很可怕的。”<br/><br/> “说实话，我不怎么在乎你怎么想，”泽维尔说，“就算你想把我的头拧下来，只要别真这么干，我就无所谓。”<br/><br/> 这样说完之后，以撒就不接话了。他的肩膀松懈下来，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但仍然非常苦闷，仿佛只是从一种不安换成另一种不安，而无论哪种，都是泽维尔无从窥探的情绪。<br/><br/> 过了一会儿，泽维尔听见以撒的轻声嘀咕：“你他妈的好奇怪，兰登。”<br/><br/> 接下来是一条H支线，可能含有让你不适的因素，跳过不会对正文阅读产生任何影响。仍然愿意阅读请点击我的主页找到《以撒不太好》-“家犬”<br/><br/> 第24章支线家犬<br/><br/> 阅前预警：NTR<br/><br/> 跳过本章不影响正文阅读。<br/><br/> 《《《《《《减速带》》》》》》<br/><br/> -<br/><br/> -<br/><br/> 推歌时间：《PlayWithFire》<br/><br/> -<br/><br/> -<br/><br/> “我没有病。”<br/><br/> 以撒翻来覆去地重复这句话。他的喉结始终在紧张地滚动，眼神游移着，好像从没有落到实处。<br/><br/> 泽维尔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才让以撒这么紧张，但在他第三次注意到那双满含焦虑的绿眼睛刻意避开交流的时候，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你的意思是不肯去吗？”<br/><br/> “不，”以撒急急忙忙说，“听你的。”<br/><br/> 通过信件约好时间，泽维尔开车把以撒送去了诊所。这天是休息日，整个诊所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但泽维尔仍然被要求等在外面，咨询室里只剩下以撒和医生。<br/><br/> “今天天气不错，先生，”医生倒了杯茶，“糖或者牛奶？”<br/><br/> “不，”以撒摇摇头，“都不用。”<br/><br/> 等到医生开始用平和的语调询问他的基础信息，以撒才突然想起来他没有说谢谢。他花了很长时间琢磨要不要把这个单词补上，毕竟英国人总是很在意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这就导致他的回答总是慢半拍，而当医生说：“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的时候，以撒开口说：“谢谢。”<br/><br/> 第一次和心理医生的谈话只有半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里，医生在和泽维尔谈论以撒。而当事人以撒正躲在卫生间，竖起耳朵听医生用各种专业的词汇来描述他，好像他是一个重病缠身的人。<br/><br/> 谁允许他透露这些？以撒生气了。没有人会想要一只不好的魅魔，没有人会愿意饲养一只不好用的、不健康的生物。<br/><br/> 满腔怒火的以撒一脚蹬开房间门，木制栓锁颤巍巍地挂在门板上。在沙发上的两人反应过来之前，他一拳把医生从沙发上打翻下来，可怜的家伙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晕厥了；紧接着，他朝泽维尔冲过来，把他狠狠扑在地上，泽维尔尝试挣扎了一下，以撒的力气那么大，几乎要把他的骨头压碎。<br/><br/> 魅魔对他露出了獠牙。<br/><br/> “你吓坏我了，以撒，”泽维尔紧张地说，“你怎么了？”<br/><br/> “你要甩掉我！”以撒朝他吼叫。<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