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说什么，心虚的以撒就把他打横抄起来扔上床。<br/><br/> “你不要想——不要想这样逃避问题！”天使扑打翅膀抗议。<br/><br/> 黛西回忆起那天，表示她和她丈夫都听见至少一百只鸽子在房子里乱窜的动静，但是上楼敲敲门，他们的男主人泽维尔却用奇异的哽咽的声音说：“不，没事！”<br/><br/> 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从那天开始，泽维尔真的帮以撒把报告补上了。<br/><br/> **<br/><br/> 正式地养一个魅魔是什么感觉？泽维尔觉得这有点像一下子有了两只猫。<br/><br/> 以撒不经常在家，事实上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家什么时候不在，他只有在饭点会准时出现在餐桌前；无论晴天雨天，他都喜欢坐在客房的飘窗上，像猫咪留恋装过自己的第一只纸箱。<br/><br/> 泽维尔有问过他要不要一起搬进客房，但是以撒说像现在这样就很好。如果哪天跟泽维尔闹矛盾，他就离家出走搬回客房来住。<br/><br/> “你还能更没骨气一点吗？”泽维尔问。<br/><br/> “要是天不冷，那我离家出走到沙发上睡也不是不行。”<br/><br/> “……”<br/><br/> 他们经常去餐厅吃饭，逛逛邦德街或者五月市场，周末听音乐会；要是天气晴好，晚上就慢慢散步回家，有时候一路都说不上话，但月色把沉默给补全了。街灯脚下拖出很长的影，以撒在无人的小巷里吻他。<br/><br/> 生活平稳地步入正轨，这让天使感到非常欣慰。<br/><br/> 以撒姑且算是个不错的室友——除了魅魔的性需求太大之外。虽然这么说有损男性尊严，但在最初的激情过后，天使真的感觉累了。<br/><br/> 有一次，泽维尔去找嫉妒喝茶，两人望着对方苍白的小脸，执手相看泪眼，同时发出一声叹息：“唉！”<br/><br/> **<br/><br/> 某天傍晚，泽维尔鬼鬼祟祟从后门溜进屋里，被堵在厨房的以撒逮了个正着。<br/><br/> “等等！”泽维尔严肃地说，“别忘了今天休息。”<br/><br/> “……知道了，”以撒说，“我跟你说，我今天干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br/><br/> “请讲？”<br/><br/> “我去了趟东边，当时正在街上走，远远看见一个女人靠在窗户上哭，就过去问怎么回事。她说她每天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没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今天早上却又被丈夫打了。<br/><br/> “我说，你这是过的什么鬼日子啊？她反问我：‘你也觉得不对？’我说那要照我看是不太对劲。听了这话，她突然号啕大哭，哭得连我这个恶魔都不安起来了。”<br/><br/> 泽维尔竖起耳朵：“然后呢？”<br/><br/> “我本来打算走了，她突然叫住我，求我再跟她聊聊天。我就这样——就是这样，像鹅一样伸长脖子抬着头跟她聊天。她问我结婚了没有，我说没有，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她说那很好，因为婚姻是可怕的东西，丈夫和孩子能一下子把公主变成奴隶。‘这么说现在你也是啰？’我问，她听了直叹气。<br/><br/> “大概一刻钟后，我说我真得回家去了，但这个女人又叫住我。她缩进房里，过会儿从窗口把一只行李箱扔下来，请我在楼下帮忙接住。她说她再也不干了，要回自己家做女儿去。我走之前对她说：‘你姓什么？我可以找到你丈夫，狠狠给他一拳，这样他就不能爬起来追上你了，你看怎么样？’她想了一下说，两拳。我答应了。”<br/><br/> “再说一遍，”泽维尔手忙脚乱地从茶几下抽出笔记本，“这我也能写进报告里，说详细些。”<br/><br/> 以撒：？<br/><br/> 泽维尔咳嗽两声，露出那种公事公办的可靠微笑：“天堂不推荐人类承受没必要的苦难，有这时间不如为现世做点贡献，所以这也算好事一桩。”<br/><br/> “好吧，那你听仔细了。时间，今天是三月二十几号来着……”<br/><br/> 把事情简单记录以后，泽维尔又在记录册上正儿八经誊写了一遍，当然少不了适当添油加醋。泽维尔捏造情节的时候，以撒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在旁边晃来晃去，想看他写了什么。<br/><br/> “真够长的，”以撒把报告拿起来看了看，“你适合去写小说。”<br/><br/> “在笑话我吗？”泽维尔问。<br/><br/> “哈哈，我可没有。就是我在想，我能给自己写‘诱惑天使变成职场老油条’吗？”<br/><br/> “不行。具体到人就会查到我的。”<br/><br/> “哦，”以撒把报告从头读到尾，心想还是地狱比较好，能把事情讲清楚就会得到夸奖，哪里还有这些有的没的修辞手法，“对了，兰登。其实照这女人的说法，我不就很像你老婆吗？”<br/><br/> 泽维尔一口茶堵在喉咙里。<br/><br/> “我给你端茶送水，”以撒说，“洗衣做饭……”<br/><br/> “停，”泽维尔打断他，“这些你基本哪个都没做过，你以为我会忘记我有佣人的事吗？”<br/><br/> “那你看啊，我还给你暖床。你晚上睡熟了以后都钻进我怀里睡觉。”<br/><br/> “你住嘴。”泽维尔说。<br/><br/> “别忸怩嘛。”以撒一屁股坐在书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手垂在桌边，一手把衬衣扣子解开了。<br/><br/> “瞧啊，天气真好！”泽维尔忽然说，“别脱衣服了，咱们出去走走吧。”<br/><br/> “操你的，什么态度啊，兰登·泽维尔？难道你不乐意我还会强奸你吗？”<br/><br/> “你能这么理智就太好了。”<br/><br/> 以撒骂骂咧咧地出去了。<br/><br/> 门才关上又被叩响，黛西拿来一封信，是李启明的来信。之前埋葬他母亲的公墓附近总有流浪汉游荡，他打算迁个环境好一些的墓园，希望泽维尔能给点建议。除此之外，还随信送了一支十字架领夹给他，可能是因为上次喝茶的时候泽维尔提到领夹总是弄丢吧。<br/><br/> 他试了一下领夹，挺合适的，礼拜日去教堂就可以用上。他记得自己在前几封信里劝李启明放下修道院的事、回到生活中来，看来他终于听劝了。这样也好，毕竟执迷不悟是年轻人才有的坏毛病。<br/><br/> 泽维尔摸出信纸开始写回信，心里琢磨怎么回礼合适。按他们俩的交情，互赠的物品等价才不显得失礼，那么一只银制领夹的市价……<br/><br/> 以撒一阵风似的刮进房里：“看，看我。”<br/><br/> 泽维尔转过头。<br/><br/> “我刚刚翻旧报纸，看到前年七月你上头版，报社把你拍得真难看，”以撒说，“大侦探泽维尔，来猜猜以撒怎么了？”<br/><br/> 泽维尔转过头继续写信，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你害我白写了半张。”<br/><br/> 以撒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没得到回应，感觉很没劲，准备走了。这时，泽维尔却说：“你刮了腿毛，左腿的。”<br/><br/> “为什么这样说？”以撒问。<br/><br/> “通常欧洲人站立的时候习惯把体重均匀分布在两腿，欧洲魅魔也是，至少你是。现在看看你自己，你的左腿。”<br/><br/> 以撒悻悻地把藏在后面的左腿支出来了。<br/><br/> “你脱了袜子，应该不打算再出门，但是外裤还套在腿上，顺带一提这好像是我的裤子。临时抓一条裤子想遮住什么呢？有很多小细节会暴露你的意图。对了，以撒，既然拿着火漆刀，帮我切一块火漆来吧，要棕色的。”<br/><br/> “见鬼，连这都知道，”以撒把火漆刀从袖子里抖出来，切下一块火漆，烧化了倒上去封口，提章盖戳，“难道我的手艺退步了？”<br/><br/> “是你低估我了，”泽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