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头，冷冷道：“谢你的帝袍了，很合身。”<br/><br/> 虞米糯见势，率先行了大礼，重重磕了响头——“吾皇万岁！”<br/><br/> 诸侯纷纷跪下，表示臣服。<br/><br/> 此情此景恍如六年之前，他从天而降，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第一眼，便是见虞老头这般跪在他跟前，道：“奉天承运，天降真主，吾皇万岁！”<br/><br/> 六年了，他做了一件并不想做的事，成了一个并不想成为的人。<br/><br/> 有鱼装腔作势，接受众人朝拜，仰望苍天，目色透着寒光，虔诚的默念道：老天，我感谢你大爷。<br/><br/> 林稚灵扶在殿外的墙上，两行辛泪淌落出来，她终于等到了今天。<br/><br/> ——“当今陛下居然是晋郦王室？”<br/><br/> ——“陛下背上有狼首纹，若有假诸侯早闹翻天了！”<br/><br/> ——“陛下不愧是天子，又是赤瞳又是狼首纹，这会郦人得认，晏人也得认，从此晏郦便一家亲了。”<br/><br/> ——“不用打仗就最好了，就盼个几百年盛世。”<br/><br/> 有鱼称帝，鹿都满城风雨，百姓众说纷纭。一些老人道是恶世开始，痛哭流涕，喋喋不休——“苍天啊，难不成要让龙阳兴世，天下要亡了！”<br/><br/> 非议虽有，但总归是欢呼压倒哀怨，鹿城庆贺了三天三夜，灯火彻夜不熄。<br/><br/> 有鱼忙活了一天，终于有空去落井下石了。<br/><br/> 舒晋被关押在一座冷宫之中，罪名不多，只一条——污蔑宸帝。他已经不是郦国的王了，有鱼如何处置他，诸侯不敢多管闲事。<br/><br/> 桌上放凉了一锅烤 ru 猪，虞米糯来过了。<br/><br/> 有鱼看向床榻，舒晋掩住耳朵蜷缩在被子里，枕头已经被泪水浸湿。宫外着实是喜庆，敲锣打鼓，宫墙再高再厚都听得清。<br/><br/> “暴殄天物。”有鱼自言自语，执起筷子吃起来，肉虽然冷了点，但味道依旧。虞米糯说晋王族喜欢吃砂锅 ru 猪，这道菜跟晋文化一样悠久。<br/><br/> “把我的针还给我。”被子里传出舒晋闷闷的说话声。<br/><br/> “你要针做什么？”<br/><br/> 舒晋知道刺击哪个穴位能安乐死，他不要被杀头。虞米糯方才口口声声说在乎他，如若他是虞米糯的软肋，他发誓要虞米糯愧疚一辈子，要他成为不禁鸩杀自己亲外孙还逼死自己嫡孙的凶手。<br/><br/> 有鱼大概想到舒晋想干什么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br/><br/> 舒晋冲到有鱼跟前拽住有鱼的衣领，眼眶布满血丝，故意挑有鱼的恨。“你忘了，是我把你扔回晏营让你变成一个阉人的，你居然不杀我？”<br/><br/> 不怪虞米糯老是说舒晋淘气，很多时候他的行为实在很欠火候。<br/><br/> 有鱼摊手：“你欠我的虞老头都替你还了，我俩一笔勾销。”<br/><br/> “你到底给老头施了什么咒？”舒晋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唇齿颤抖，似要把有鱼生吞活剐。<br/><br/> “为我？他是为你。”有鱼对上舒晋骇人的双眼。<br/><br/> “为我？”舒晋冷笑起来，精神几乎崩溃，发了疯似的怒斥道，“为我他就该把狼纹刻在我的背上，为我他就该做我忠心耿耿的臣子，而不是吃里扒外、扶持你这个废人！”<br/><br/> “你身子难操持大业，他说过的。”<br/><br/> “借口！你们的嘴脸都一模一样，教人恶心。”<br/><br/> “彼此彼此，你我都是虚伪的人，互咬有意思吗？”<br/><br/> 难得跟舒晋敞心敞肺的说话，有鱼莫名觉得痛快，像发酒疯一样可以骂到列祖列宗，倾吐所有积怨。<br/><br/> “有意思，怎么没意思。你不就是来寻开心吗，哼哼…笑吧。”<br/><br/> “不，我是来恶心你的。”<br/><br/> 有鱼勾起嘴角，走到一旁的木柜前取出一个木盒，这是他早些日子放在这里的。“喏，这才是真正的玉玺。我不仅会放了你，还会让你带玉玺走。”<br/><br/> 舒晋震惊，不过很快冷静下来。苍鸾既然把赤瞳给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有鱼，多给个玉玺不算什么。“你，不怕我…”<br/><br/> “怎么不怕，梦到你我都一身冷汗。”<br/><br/> 只是不久前宋辛向他提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立后乎？<br/><br/> 宋辛长篇大论，字字珠玑，道他坐稳江山后文氏必是一大隐患。宋辛要他向诸侯立一个盟誓，先行约束帝后的权力范围，未雨绸缪。<br/><br/> 虽不知宋辛脑瓜里装些什么，但说的话句句在理。<br/><br/> 舒晋第一次见到玉玺，发抖的指尖碰到玉玺瞬间缩回，敬畏得不敢多碰。“你有 yi-n 谋。”<br/><br/> “替我管理后宫吧。在我力不能及时，你站出来扳倒她。”有鱼话语随和，像在跟一个故人唠家常，没有朝堂上步步为营的敌对之态。<br/><br/> 一谈及政要舒晋能瞬间恢复正常，他稍稍理了思路，便知有鱼难处。“害怕女权祸国不立后便是，你又不喜欢女人。”<br/><br/> “我承诺过她的。”<br/><br/> 舒晋将玉玺推开。“我不奉陪。”<br/><br/> “我手上有一个人，你会奉陪的。”<br/><br/> 舒晋讽刺道：“拿虞米糯来要挟我？你太把他当回事了。”<br/><br/> “我说的是尉米。”<br/><br/> 舒晋不禁一颤，目光当即锁住有鱼的目光，质问：“他没死？”<br/><br/> “没错，王阳没杀他。你已经放弃过他一次了，我想不会再第二次了。尉米现在不单单是一个孩子的命，还是尉矢的命。要不要他，全在你一念之间。”有鱼再次将玉玺推到舒晋跟前。<br/><br/> 舒晋匪夷所思：“你居然还信我？”<br/><br/> “还信？我什么时候信过你。”有鱼想了想，“不对，我信过你一次，在我拿到玉玺去开启广禄宫石门的时候。可与其说那是信你，不如说是我对回家还抱有一丝奢望。咱俩第一次见面，你就板着这张脸看我，教人很难对你敞…”<br/><br/> 舒晋打断他道：“你什么时候想当皇帝的。”<br/><br/> “至始至终，没有。”<br/><br/> “你不可能有后，你拿尉米要挟我，你要立他为太子，关在东宫？”<br/><br/> “你还真会精打细算，别妄想蹭吃我皇家的粮，谁的儿子谁养去。”<br/><br/> 舒晋一脸无辜：“你…让我…养？”<br/><br/> “难不成我养啊，到底谁是他爹！”<br/><br/> 舒晋是不敢相信有鱼肯彻彻底底放了他。“那你还拿什么威胁我。”<br/><br/> 有鱼垂头吃肉，对舒晋的问答不上来。尉米是唯一能制衡舒晋的棋子，可当真拿要一个 ru 臭未干的孩子当棋？<br/><br/> 枉为大丈夫！不信还徒手勒不死眼前的病夫，他既然能扳倒舒晋一次，应该能扳倒第二次…吧。<br/><br/> 舒晋狐疑地盯着束手无策的有鱼，咬了一口肉，沉闷的嚼着，不再说话。<br/><br/> 虞米糯看过舒晋后去探望柏通，依旧捎上一锅猪。舒晋方才把他大骂了一顿，句句直戳他命里，气得他差点晕厥。柏通的脾气跟舒晋是一模一样的，虞米糯已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到底兄弟一场，他想跟柏通叙叙旧，聊聊儿时的事情。<br/><br/> 在他预料之外，柏通并没有责备他，只安安静静同他说话，前朝的事只字不提。<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