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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1章 轮迴鬼车
    第五百一十一章
    县城之中,涉及郭正保案子相关的人,一一被杀死在家中,死状极惨。
    无论是曾验过郭家人尸体的仵作,还是作证的更夫,以及报案的邻居,所有人在之后的时间里,全家尽数死绝了。
    这些人的胸膛被撕开,五臟六腑被拉扯出来扔得到处都是,唯独心臟不知所踪。
    案件一发生,灌江县的人都惊慌了。
    通过衙差走访询问被灭门惨案的附近邻居,从其口中得知,在这些死者被灭门前,许多人都曾目睹过一个面生的男子从附近经过。
    “经过官府安排人画像,发现所有人口中所提到的陌生男子,竟然是我三叔。”
    可此时臧雄山分明被关在县府衙门的大狱內,等待之后问斩定案,又何故会在不同的时间內出现在这些被害者家门附近徘徊呢?
    灌江县府衙门及镇魔司的人都觉得棘手了。
    臧雄山的案子官府对外公布是他『心术不正』、驭鬼为祸,可实则內情府衙及镇魔司的人心里都清楚,这是欲加之罪。
    可现在县府真的死了人,那问题就严重了。
    案发当时,府衙的县令也思考过这举报的百姓是不是有胡说八道的可能。
    只是细细一想,又觉得这种可能性不高。
    但凡涉及诡异案件,不要说普通人嫌晦气,就连官府的差役都是十分害怕的。
    能不捲进这样的案子中便儘量不要捲入。
    经官府严刑逼供,灌江县府衙发现这些作证的百姓在此之间素不相识——这样一来便杜绝了眾人联合串供的可能。
    且作偽供有两种情况:
    其一是与臧雄山有仇,要置他於死地。
    其二则是看不惯官府陷害无辜,有意想替他作证——证明当初郭正保一案並非他所为的。
    第一点优先被排除。
    因为臧雄山的生活轨跡单纯。
    他没有成家,无儿无女,在此之前生活於城北篾竹铺中,偶尔放假回二郎村侍奉养父。
    第二点也不可能。
    此时的世道,百姓生活艰苦,能自扫门前雪就不错了,哪有余力管人瓦上霜呢?
    之所以这一次有多人愿意提供线索,纯粹是因为仵作、更夫等人之死惨绝人寰,附近邻居骇得胆颤心惊。
    他们清楚官府秉性,希望儘快提供线索破案,以恢復县城寧静,不存在替臧雄山脱罪可能。
    两种嫌疑一被排除,新的疑惑涌上了灌江县县令及镇魔司人的心头:莫非这真是厉鬼作案?
    “既然眾人指证口供统一,那么这些人確实看到了『臧雄山』。”赵福生皱眉道:
    “可臧雄山被关押在县府大狱,又如何能外出犯案?要是这桩案子真是厉鬼復甦杀人,为什么眾人目睹的鬼物又是臧雄山的模样呢?”
    范无救听得脑子转不过弯来了,闻言便下意识的道:
    “莫非这厉鬼也有千变万化的神通,变成臧雄山的模样了?”
    这样的情况前所未闻。
    不过鬼的形体本来就介於虚实之间,且厉鬼法则千千万,鬼有变形之道的法则此前虽说没见过,但不代表没有。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厉鬼的法则与其生前执念、死因皆有关係,由此逆推,倒可以证明厉鬼与臧雄山之间有一定的渊源、瓜葛。”
    赵福生的反应很快,立即便提出一个假设。
    她这样的表现令得朱光岭心中莫名一松。
    一开始他答应让出上阳郡的指挥权,纯粹是因为想要討好赵福生,以为自己的家人换取庇护。
    实际上他並不认为赵福生真能解决上阳郡的鬼祸,也打定主意必定时刻要想尽一切办法保她顺利离开此地。
    可此时听她这样一说,他却莫名觉得赵福生確有过人之处。
    “大人这话说得不错。”张传世点了点头。
    其实这桩案子时间久远,臧雄山当年被押送回帝京后,有人分析灌江县这桩特殊的鬼案,也提出了与赵福生一样的猜测。
    可惜那时都已经是事发数月之后了。
    在当时案发时的灌江县,人们陷入了恐慌之中。
    因为隨著涉及相关案子的仵作、更夫、邻居等人接连一死,同时更有后续与这些人相关血案的作证、调查者等,皆以相同的死亡方式被灭门。
    这就是厉鬼作祟无疑了。
    隨著死亡人数的增多,灌江县的县令不止嚇破了胆,同时镇魔司的驭鬼者也感到了恐惧。
    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一时插手二郎村臧雄山案。
    血案在灌江县横行,看到『臧雄山』外出杀人的人越来越多——这也意味著被厉鬼標记的人数开始急剧上升。
    厉鬼在晋阶了。
    隨著死亡人数的增加,恐惧化为实质的阴霾开始笼罩灌江县。
    这个时候县府镇魔司的驭鬼者做出了一个不理智的举动。
    驭鬼者本身受鬼影响,做事极端,性情凶残者不在少数。
    此时他担忧再等下去情况恶化,便打算將二郎村的人全部杀灭,將残留在当地的臧氏一族屠尽。
    这样的决定太过骇人听闻,偏偏驭鬼者地位特殊,权势极大,当地几乎只手遮天,无人能阻。
    他决心一下,便开始动作。
    二郎村臧氏一脉尽数死於当地镇魔司令使之手。
    血案发生之后,这位灌江县的驭鬼者当天夜里便出了事。
    『臧雄山』出现在他家中,將这位镇守灌江县的令司主事杀死了。
    期间无人知道二鬼相斗的经过,但这位驭鬼者离奇的不知所踪。
    魂命册上失去了他的名字——这意味著他已经死亡。
    他留下的厉鬼不知去了何处。
    驭鬼者之死令得灌江县的县令惊恐交加,夜不能寐。
    连驭鬼者都会死,更何况他呢?!
    臧雄山不能留在灌江县了,他必须要將这个瘟神送走!
    ……
    “这也就是后来,灌江县府衙的人將我三叔押送往上京的缘由。”
    张传世说了半天,终於说回臧雄山被押送上京之后。
    他的话语中,前半段几乎概括了臧雄山的前半生:贫穷、诚恳、厚道,送走养父后孤身一人,偏偏又命运多舛,在养父去世之时遭遇人命官司,自己被折磨得形销骨立,族人也受牵连尽数死绝,最后他苟延残喘被押送上京。
    “因为涉及杀死了驭鬼者,镇魔司很是重视,偏偏我三叔身上,镇魔司的人並没有看到鬼物。”
    与灌江县相关的卷宗一併被送入了帝京。
    最可笑的是,当地府衙的县令一开始还百般阻挠,隱藏了重要的线索:例如郭正保一家出事后,他轻易断案,试图將案子栽死在臧雄山身上,严刑逼供等。
    他担忧灾祸降临自身,焚烧了一部分线索,为帝京镇魔司断案惹来了很大的麻烦。
    案子本身不复杂,偏偏经小人之手一折腾,案情急速升级,变成了可怕的鬼祸。
    押送臧雄山入京的人正是与臧雄山案件相关的所有人,其中大部分是镇魔司的令使们——也是当日屠杀二郎村的凶手。
    奇怪的是隨著臧雄山及这些人入帝京,灌江县內的鬼祸(『臧雄山』屠人满门)事件竟真的销声匿跡,仿佛厉鬼已经被臧雄山一群人带走。
    “我爹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带入镇魔司问话,才终於知道二郎村案始末。”
    张传世嘆息:
    “当年他与三叔分別时,两人都还期盼著下一回见面,哪知二人再见时,竟然是这样的情景下——”
    臧雄山已经被关押了数月,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得知二郎村的人出事,他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一心只想求死。
    唯独在见到张传世的父亲时,才终於露出几分情绪波动。
    张传世说到这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之后呢?”赵福生见他许久不说话,不由问了他一声。
    一直没有说话的谢先生突然开口:
    “这件案子本身並不复杂,只是许多人意志的掺合,使得事情变得棘手。”
    他笑了一下,露出几颗整齐的牙齿。
    赵福生留意到,他牙齿的缝隙间像是绞缠著几分若隱似无的暗红色血线。
    “你——”待她想要凑近再看清楚时,谢先生將头往后一缩,上半身往后一仰,皱眉看她:
    “哪有人盯著人家门牙看的?”
    “你牙缝里像是有东西。”
    赵福生道。
    谢先生伸手捂嘴,没好气的道:
    “案子你还听不听了。”
    “听听听。”赵福生將对他牙齿的疑惑压进心中,点了点头。
    谢先生就道:
    “负责追查这桩案子的,是当年帝京一个驭鬼者,此人名叫余青玉,是个金將。”
    “余青玉?”赵福生將这个名字记在心中。
    她不清楚谢先生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声,但出于谨慎的天性,她正好趁机多问几句:
    “事件发生在189年,也就是58年前的时候,那会儿的金將能活到如今吗?”
    谢先生微微一笑:
    “你太小看驭鬼者了——”
    他的眼珠青幽,笑容淡雅自然,但看人时眼神没有波动,笑意不及眼中,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之感。
    明明他的面相俊美,可与他四目相对时,却总令人感到后背生寒,不由自主便想別开头颅,移开视线,不与他对视。
    赵福生顶住了这种莫名的心悸之感,反倒趁此时机直勾勾的盯著谢先生看。
    他反倒垂下了眼眸:
    “到了金將这一地步,要想活命,是很容易的,有很多方法的——”他顿了顿,隨即摇了摇头:
    “不过余青玉確实死了。”
    “他什么时候死的?”赵福生再追问。
    谢先生脾气不错的笑了一下:
    “他死在了189年。”
    谢先生的话令得眾人微微一怔,范必死道:
    “189?那不是同年就死了吗?”
    谢先生笑著没说话,眼睛看都不看他。
    显然在这位来歷莫测的帝京驭鬼者面前,范必死的存在不值得他回话。
    ——范必死看出了他隱藏在温和外表下的冷漠,突然生出一股被人轻视后的怒火。
    但他又隱隱自省,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从小寄人篱下,导致心思过於阴暗敏锐了。
    想到这里,他隨即看向赵福生。
    赵福生也问:
    “他死在了同年?是因为臧雄山之案而死的?”
    “对。”
    这次谢先生很痛快的点头。
    范必死一怒之下便怒了一下。
    他很確定自己被这谢先生小瞧了!
    想他堂堂万安县令使,如今也算是一个驭鬼者,出门在外昌平郡的大將丁大同都要对他礼让三分,如今却被一个帝京来客小瞧。
    他正恼怒间,武少春看他脸色涨得通红,安抚似的拍了拍他胳膊。
    范必死冷哼了一声,向武少春使了个眼色,道:
    “我心里有数。”
    谢先生明显非同一般人,此人手段诡异,力量可能是与赵福生平阶的大驭鬼者,他就算被人看扁,也只有坐在原地生窝囊气罢了。
    谢先生可不在意这些小人物之意的恼怒,他回答赵福生的问题:
    “间接因此祸而死。”
    “间接?!”
    赵福生皱起了眉头。
    她总觉得自己即將要摸到这些连宗大案之间的瓜葛,可案子的表面还隱藏著许多迷雾,阻碍著她探查真相。
    饭要一口一口吃,线索要一点一点的理清,事关大鬼案子,半点儿马虎不得。
    赵福生这样一想,心情又立即平復下来了。
    她再问:
    “谢先生,请问这余青玉当年既是金將,有什么特徵呢?他驭使了什么样的鬼物?”她正色道:
    “这桩案子错综复杂,既然一切皆因臧雄山而起,与他有关的所有线索我都绝不能放过。”
    事情发生多年,当年的许多事情现在难以查证,便唯有趁此时机多多收集真相,到时再办案时,兴许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妙用。
    谢先生脸上露出赞同之色,他笑道:
    “镇魔司內,金將的生平、过往也非秘密,你將来入主帝京,也是堂堂人物,这些消息你迟早也会知道,告知你也无妨。”
    此时的谢先生一扫先前给人留下的荒诞、诡异的古怪危险,整个人变得严肃且充满了一种威严阴冷的压迫之感。
    只听他说道:
    “余青玉当年驾驭的,是一辆灾级的轮迴鬼车,你之前不是听到我拿了一个——”
    他话没说完,范必死便发生惊呼: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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