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所以，我们需要天人。”<br/><br/> “请道友明示。”<br/><br/> “准确说，我们需要神。”<br/><br/> 唐宜轻轻抬起头：“需要宗教。”<br/><br/> 师姐皱了皱眉，我脑海中的知识急速翻阅，动用我在藏书阁中看书所学的一切知识。<br/><br/> 在华夏星，宗教的意思是，宗派与教导，一个宗派和依托宗派而建立的凡人聚居地的关系极为紧密。古修在凡人面前称之为“神仙”，展露神通庇护一方的同时，也从凡人那里得到一定廉价劳动力，与此同时，为了蒙骗凡人，还会开设庙宇，凡人有求则进入庙中奉献香火……而古修也会从凡人中收取一定天资聪颖的孩子，称之为“点化”，久而久之，凡人对修真宗派的信任越来越强……<br/><br/> 小宗派是不能这样做的，能做的都是大宗派，久而久之，这些大宗派就成了一个个宗教，吸纳无数教徒奉献香火。<br/><br/> 但妖族统一全球后，修真者失去光环，所有的宗教都被粉碎，这个词也被埋入故纸堆，不看书的人还真弄不明白这个。<br/><br/> 这个词忽然从唐宜这里蹦出来，我和师姐都吃了一惊。<br/><br/> “当现实不能满足人类的需要时，就可以崇拜天人，无所不能的神，寄希望于神的拯救或者是并不存在的来生，这样，今生的所有矛盾都会被淡忘或者忽视，信神的人，心里会充满希望。”<br/><br/> “而有希望的世界，就最接近于一个美好的世界……而如果你们真的去看了天人的世界，就会让整个世界陷入绝望……你们在和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对抗，即便赢了，也会毁掉现有的世界，我不认同，所以我不会告诉你们我知道什么。”<br/><br/> 我呆住了，师姐正要说什么，唐宜眼帘低垂，似乎想哭但又忍着：“我知道你们会说……这是假的希望，但是假的希望好过真实的绝望……你们可以为道心而战，但是凡人不可以，他们有家人，有朋友，有工作，有割舍不下的事……世界并不是荒芜的大圆球啊……我不忍心人们好好的生活因为一部分人的求知欲与仇恨……被毁掉。”<br/><br/> 师姐沉默片刻：“那你为什么会想要去偷疫苗？”<br/><br/> 唐宜看了看我。<br/><br/> 我似乎产生一种错觉，我从她的眼睛中看出许多欲言又止的内容，我看出熊熊的野心与普世的悲悯交错着燃烧而起，以至于这个奇迹的女孩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不相信奇迹的话语。<br/><br/> 她转过身子去，师姐却没有允许，抬手搭在她肩头，唐宜奋力拧过身看我：“我不想看你死。”<br/><br/> “你为什么确定我一定会再来沙境？或者说一直呆在沙境……偷疫苗不是要冒险么，天人不是不能战胜的敌人么？”<br/><br/> 我迈一步出去，恨不能直接抓着她的肩膀问问她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但她挣脱师姐退后好几步。<br/><br/> “因为我们会一起回家。”<br/><br/> “家是哪儿？我们回哪儿去？”我焦急地喊，生怕唐宜越退越远直接跑出去，我就再也抓不到她，好像你摸不到一阵风，抓不住一朵云。<br/><br/> “是我们没有去过的故乡，是你会渐渐想起来，在你灵魂深处呼唤着你的地方。”<br/><br/> 可是我的灵魂早已不是那个夭折的孩子，我的灵魂土生土长在落日废墟的胚胎中，经历了一百多年的岁月也没苏醒什么对故乡的渴望。<br/><br/> “那是个什么地方？”<br/><br/> “地球。”<br/><br/> 我再也没抓住唐宜，她已经如轻烟似的离开，师姐没有去追，我也没有，装着湿土的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土块塌下来，漏出两颗小小的红色种子。<br/><br/> 凤吟果树种……我熟悉得很，需要在培养基上用十多种菌丝搭出生长环境的种子，等到发了芽，需要用大量的水浇灌才能长成小树苗，还需要日夜照顾三天防风防水，之后撤去罩子还需要定时看管以免它觉得风太强了就自动进入休眠……<br/><br/> 唐宜怎么会在沙境种这种娇嫩的东西……这个种法<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就是在凤吟山也很难活啊。<br/><br/> 我蹲下身子搜寻剩余的种子，这才感受到是师姐情绪失控逸散的灵能摧垮了箱子……她握着剑，似乎在想心事。<br/><br/> 我把种子捏在掌心，抖去掌心的碎土，用纸包起，小心地放进乾坤戒。<br/><br/> “你是师父所爱的凌霄吗？”师姐终于直接问出了那个致命的问题。<br/><br/> “是。”<br/><br/> “那你的想法呢？”<br/><br/> “我没有想法，我很理解唐宜的想法。师父去过天人那里，抱回了我现在的身体，但是凌霄要与天人为敌的时候，师父却畏惧起来，出于和唐宜差不多的顾虑……然后师父杀了我。”<br/><br/> 师姐有点儿站不稳。<br/><br/> 师姐从不主动承认，但她无比崇敬师父。<br/><br/> “然后因为我是化神，神魂离体也可以活，最后我来到了这具身体，神魂一分为二，现在还在苏醒阶段，所以知道的不多。”<br/><br/> “我知道师父所爱的那个凌霄……或者说，曾经的我，是执着于追求人类的自由，建立了自由党，希望杀到天人那里，换华夏星独立安康。但是你问现在的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br/><br/> “你听过地球么？”师姐说。<br/><br/> 我忽然想起了在青竹城的飞毯上，小眼镜问我，知不知道《阿拉丁》。<br/><br/> 我笑了起来，原来自由党知道很多事。许久沉寂的金色巨树再次亮起一片叶子。<br/><br/> “……她向女巫卖出自己美妙的声音，换取了一双人腿……天亮了，她化作海面上白色的泡沫，逐渐消散在海浪中。”呆瓜读完一个忧伤的故事，翻起另一本。<br/><br/> “……毯子飞起来了……阿拉灯抱着神灯，看着伟大的帝国变得那么渺小……”<br/><br/> “……少年大喊：‘芝麻开门！’……”<br/><br/> “……于是这道神奇的门打开了……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站在门口，被财宝夺目的光彩晃得睁不开眼睛……”<br/><br/> 第118章守土派消失了<br/><br/> 我与师姐仿佛在未知的门前等待的少年，只需要默念一句神奇的咒语就可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br/><br/> 我以此生从未用过的慢动作抽出一张单向禁制，缓缓推入臂甲，激活了它，师姐似乎对这个也感兴趣，但她没有问。<br/><br/> 我是从照片中的第五个人开始说起的，思来想去，那张照片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人看到，我看见的凌霄或许只是心灵的投影，师姐想起拍照的那天，眼睛弯了一下。<br/><br/> 我交代了所有的事，包括自由党，包括我所知天人的一切记忆，包括凌霄的藏书阁，和我对修真界的说辞……包括大符阵时代，包括我与希夷在洞府中看到的盔甲。<br/><br/> 我说了很久，连麦子也被隔绝在外，我续了两张隔音禁制和一张单向禁制，以至于她只能在门外张牙舞爪。<br/><br/> 说完之后，我们都沉默下来，禁制渐渐失效，麦子冲过来，师姐却抬手拦住了：“请让我们独自呆一会儿，不好意思……”<br/><br/> 我坐在地上回头：“唐宜呢？”<br/><br/> “和宗主他们聊天。”<br/><br/> “谢谢。”我抱着膝盖有些不安。<br/><br/> 师姐最开始仿佛钉入大地的一根钉子，岿然不动，然后她的不安发酵起来，她走来走去，踱步十来圈，最终停在我眼前。<br/><br/> “你现在很危险。”师姐说。<br/><br/> “嗯，是啊，知道很多事……又是……毁<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