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但是他死了。”<br/><br/> 诺恩还是低着头，那么说。<br/><br/> 他的面孔像是完全陷入了黑暗。<br/><br/> “你这个家伙，认真听我说话好不好。本来就不指望你那脑袋瓜能听懂多少了，还在给我胡思乱想。”<br/><br/> 佛洛阿雷亚一把把魔导器从诺恩的手里扯出来，然后捧住了他的脸。<br/><br/> “你不知道这个奇迹意味着什么，你完全不理解，你能在这里，对我意味着什么……”<br/><br/> 在他的面前，这张孩子气的白皙面容上一半是悲痛，一半是茫然，看上去现在十分悲伤的诺恩自己其实并不完全理解，这种刺痛他内心的感觉是什么。<br/><br/> “你……”<br/><br/> 佛洛阿雷亚低头吻了他。<br/><br/> 他其实并不精通安 we_i 人的方法。<br/><br/> 在他的世界里，他极少需要安 we_i 别人。<br/><br/> 不过直接让他人体会自己心情的办法，他知道一些。<br/><br/> “呸，还不如亲一块木头呢。”<br/><br/> 这个只有嘴唇和嘴唇相接的吻维持的时间有些长，让佛洛阿雷亚最后和诺恩分开的时候有些依依不舍。<br/><br/> 即使是木头，也是一块有着美妙香气和致密纹路的原木。<br/><br/> “这是……”<br/><br/> 就像他所想的那样，诺恩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茫然尤甚于之前。<br/><br/> “你啊……真是让人毫无办法。”<br/><br/> 佛洛阿雷亚摇摇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br/><br/> 有一点点温存的人都不会把一个孩子教育成这样。<br/><br/> 只有那些被当做武器培养，连作为人的存在都抹消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模样。<br/><br/> 他正想说点什么，就从诺恩的眼睛里见到一道光柱。<br/><br/> 这道恢宏的光柱被七彩的眩光环绕着，从地平线上升起，让银河一瞬间黯淡了。<br/><br/> “开始了！先和我看看这景象吧！在这深渊之中，也只有你能陪着我看到这里的风景了。”<br/><br/> 佛洛阿雷亚欢呼了一声，说。<br/><br/> 无数虚像伴随着这道光柱，出现在天空中。<br/><br/> 就连心情处于混乱之中的诺恩，也呆呆地凝视天空。<br/><br/> 他听说过这种被称为海市蜃楼的景象，不过这里发生的事，像是又完全不像是。<br/><br/> 那无数的高山与平原、湖泊与海洋、城市与城市的影像。<br/><br/> 诺恩觉得有风从那些高耸入云端的山峰中吹来，暂时吹散郁结在他 x_io_ng 口的东西。<br/><br/> 他能看到青翠的山岗、波光荡漾的湖海和那些大得超乎他想象的美丽城市，其中人们活动的时候发出的热闹声响似乎正在他的耳边回响。<br/><br/> “来，和我靠近一些，免得被卷走了。”<br/><br/> 佛洛阿雷亚说着，自说自话地把还裹着他的长袍的诺恩拥进怀里。<br/><br/> 那些影像每消失一个，马上就有更多地出现，然后向他们所在的地方靠近。当蓝水的湖泊划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一尾有着尖尖长嘴的大雨跃出水面，几滴溅起的水花落在了诺恩的脸上。<br/><br/> “这里是世界的尽头，也是无数世界交汇之所。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你所生活的世界……它是圆形的，所以它其实没有真正的尽头。无论你从何处出发，最后你都将回到原地。而在这里……次元的缝隙中，你才能真正离开自己的世界，所以这里是世界的尽头。”<br/><br/> 诺恩听着佛洛阿雷亚说着自己听不懂的东西，一边好奇地看着某个正从他们身边飘荡而过的世界。<br/><br/> 一群孩童正在街道上玩耍。<br/><br/> 这些男孩正在追逐一个黑白色的圆球，一个一个脸上都荡漾着欢笑。<br/><br/> 诺恩没有见过孩童的玩具和游戏。<br/><br/> 毕竟在牙的世界里，并没有这些东西的存在。<br/><br/> 这是否是巴尔德说的理想中的世界？他想。<br/><br/> 佛洛阿雷亚还在为自己心不在焉的听众解说，也许那<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说给他自己听的。<br/><br/> “像是召唤士那样，强行在两个世界中打通道路的做法，违反的正是世界的法则，所以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在这里……只要你愿意，可以通过这里，在无穷无尽的世界中旅行，直到找到自己旅途的终点。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深渊之地。”<br/><br/> 他说着，望向世界的虚影中的某一点。那道光柱只维持了一会，就黯淡下来，连带那些影像一起开始消失了。<br/><br/> “我的子民们无法穿越那片平原最后来到这里。即使是贵族们，在那里待得久了，也会变得和野兽一样。毕竟只有放弃一切之人，才能抵达尽头。而我……十分期待有朝一日，有人能够陪伴我来到这里，毕竟在这漫长的时间和无尽的世界里，我感到寂寞了。”<br/><br/> 诺恩惊讶地看到他的眼眶中有泪水滑落。<br/><br/> 这个显得十分情绪化的男人居然真的在哭泣。<br/><br/> “啊……好漫长啊，真是十分漫长的日子。而终于在这里，被我等到了你的到来。”<br/><br/> 他回过头来看着诺恩，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已经换上了笑容。<br/><br/> 这笑容就像诺恩刚才在某个世界的儿童脸上看到的一样，即欢乐又显得天真无邪，几乎不像是这个男人之前给他的印象。<br/><br/> “你知道你能穿越世界之间的规则，来到我的身边，这说明了什么？”<br/><br/> 诺恩把脖子向边上一转，再转回来，以僵硬的摇头动作表示自己不明白。<br/><br/> 佛洛阿雷亚的眼睛在发光，比天空中的任何一颗星都明亮。<br/><br/> “你因我的力量而能在这里活下来，因此你是完全属于我的，你的灵魂的归宿在我之处；你是打破禁忌而来到这里的，你的眼睛就是证明，这让你拥有最终足以和我匹敌的力量，你又是和我对等的。”<br/><br/> “我的眼睛？”<br/><br/> 佛洛阿雷亚伸出手，一股清流从他的指缝里渗出，落在地上成为了一小块水洼。<br/><br/> 这是诺恩长久以来第一次照到镜子。<br/><br/> 他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左眼，但是那团永不熄灭的蓝色火焰还燃烧在他的右眼里，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是火焰中的宝石。<br/><br/> “为什么要捂住眼睛？这是你穿越两个世界得到的印记，你与众不同并且最终能站在我身边的印记，看着它！”<br/><br/> 佛洛阿雷亚试图把诺恩捂住眼睛的那只手扯开，作为回应，诺恩打开了那只手，然后推开了他。<br/><br/> 深入身体的痛苦立即由内而外席卷了他的身体。<br/><br/> 虽然没有发出痛呼声，但是诺恩感觉无法维持站立的姿势而一下子蹲在了地上。<br/><br/> “笨蛋！”<br/><br/> 佛洛阿雷亚马上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平躺在地上。<br/><br/> “这也是代价？”<br/><br/> 诺恩问他。<br/><br/> “不全是……”<br/><br/> 佛洛阿雷亚用自己的袖子把诺恩额头的冷汗拭去，低声说。<br/><br/> “因为我们已经紧密相连，这算是惩罚，因为我的力量而活着的你理所当然无法攻击我，任何有攻击意图的动作都会引发这种‘惩罚’。之前我们打得太尽兴了，我才想起来以你的状况根本无法对我出剑的。而你……居然可以用意志力抵挡那种痛苦，不过副作用是现在这种惩罚变得更加难以忍受了。对不起。”<br/><br/> “还是听不懂。”<br/><br/> “对，是我不对，居然想到和你这个木头脑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