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不用明白，我也想你明白。这些东西……你没有必要明白。你看只要知道等我结束的一切之后，你就会看到你想看到的。这几个人是你的朋友？如果是因为还有挂念的人的话我会把他们保护起来的。放心，已经和巴尔德那一次不一样了，他们进入深渊的时候不会损失什么的。这样可以了吗？所以过来吧。”<br/><br/> “不可以那样。”<br/><br/> “你在想什么？那也是你想的东西。你不是想要结束这场战争的吗？否则那时候你也不会……”<br/><br/> “但不对……不是那样。佛洛阿雷亚，不是那样。我不明白。”<br/><br/> “小笨蛋，你到底在想什么？”<br/><br/> 诺恩明白佛洛阿雷亚十分认真。<br/><br/> 所以他不明白。<br/><br/> “我不要你那样做。”<br/><br/> “不，我必须那样做，这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这里的神。你会明白的，这才是最正确的办法。”<br/><br/> “不是的！”<br/><br/> “就是那样。”<br/><br/> 诺恩摇了摇头。<br/><br/> 他还是无法明白、无法理解。佛洛阿雷亚在他眼睛里一下子遥远起来。金色的告罪符文从他的手腕开始向手臂蔓延，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br/><br/> “快松手！你在想什么？”<br/><br/> 佛洛阿雷亚一把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br/><br/> 这是诺恩唯一熟悉的温暖的怀抱。<br/><br/> “会很痛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别做蠢事。”<br/><br/> 他在试图把他的手掰开，于是他更他努力地握住剑。<br/><br/> 他是绝对不会也不可能背叛这个人的。<br/><br/> 绝对不会。<br/><br/> 但是……<br/><br/> “坚持要那样做？”<br/><br/> “……你……先睡一会，我会把一切都解决的。你以后会明白的，现在先睡一会儿。诺恩，看着我的眼睛。”<br/><br/> 他抬起头，看着他的蓝眼睛。<br/><br/> 在那双的眼睛里，诺恩第一次见到自己软弱无助的样子。<br/><br/> “会毁灭这里？”<br/><br/> “先睡一会。你太累了。”<br/><br/> 巴尔德、巴尔德，你在那里吗？<br/><br/> 在那里的话，再把力量借给我吧。<br/><br/> 我……<br/><br/> 我……<br/><br/> 他终于举起了剑。<br/><br/> “就是那样。那天我在那里杀死了他。然后他的力量和告罪符文一起引发了爆炸。我想我也死了。但可能也不对，至少他是不会那样就死掉的，对吧？”<br/><br/> 诺恩问。<br/><br/> 埃拉克雷一把抱住了他。他非常用力地抱住他，连自己的骨节也发出声响，这才把这个倔强的人完全抱在怀里。<br/><br/> “你比我想的还无可救药的愚蠢，你……”<br/><br/> 诺恩觉得埃拉克雷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浓密的头发擦过他脖子的感觉很不好受。<br/><br/> “你哭了。”<br/><br/> “该哭的人是你。”<br/><br/> “之后我好像通过了一扇门。小时候听母亲说过，所有人死去<br/><br/> 以后都会经过一扇门。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br/><br/> 诺恩想了一下，像他安 we_i 佛洛尔一样，轻轻拍打埃拉克雷的背脊，让正在哭泣的人好过一些。<br/><br/> “因为你流畅地把故事都说出来，我喜极而泣了。”<br/><br/> “恩。”<br/><br/> 诺恩明白，这是因为他自己想要倾诉。<br/><br/> 在见到佛洛尔，也是在此见到佛洛阿雷亚之后，记忆的闸门打开了。<br/><br/> “要重新熟悉握剑，也要和自己的父母相处。巴尔德说过的平凡的生活就是这样吗？但还是无法习惯。他的事也是。”<br/><br/> 那是他没有想过的生活，在温柔的母亲和慈爱的父亲身边长大，然后上完全不一样的学校，生活一片平静而安宁。<br/><br/> 他每天都在想念佛洛阿雷亚，就像曾经他们前往蒂图斯的时候一样。<br/><br/> 然而他想念<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人，化身为魔王，出现在他的面前。<br/><br/>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口齿伶俐一些，说服他会怎么样。”<br/><br/> “不是你的错……是因为他其实也是个蠢货，居然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br/><br/> “但我也没有顾及他的想法，否则我应该同意他所要做的，对吗。”<br/><br/> 埃拉克雷被这句话噎住了。<br/><br/> “我害怕再见到他，也没想到能再次相遇。如果我在这里的生活就是巴尔德说他想要我过得生活，那么对我来说就足够了。而且他一定不想要再见到我。”<br/><br/>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那座城市再次遇到那个人。<br/><br/> 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什么人，有了自己的生活的佛洛尔。<br/><br/> “我一切都记得，他什么都忘记了，这就是证明。”<br/><br/> 诺恩一边继续“安 we_i ”埃拉克雷，一边回忆着这短暂的二十几天中和佛洛尔相处的点滴。<br/><br/> “但我还是有奢望。如果可以留在他的身边的话，我会努力留下<br/><br/> 来。他说想要做一个游吟诗人四处游荡，然后问我要不要做他的保镖。我无法拒绝。”<br/><br/> 因为一直抱着诺恩在哭泣，埃拉克雷没能看到他回忆阳台上的那一刻的时候露出的笑容。<br/><br/> 因为诺恩不会在佛洛阿雷亚以外的人面前笑得那样高兴。<br/><br/> “是个有些漫长又无聊的故事吧，总算讲完了。”<br/><br/> 泰奥多尔说。<br/><br/> 佛洛尔木然地点点头。<br/><br/> 因为那棵缠绕着他的藤蔓在他头脑里所作的，也因为一瞬间接收了超过自己理解能力的东西，他的反应变得十分迟钝。<br/><br/> “没什么表示吗？”<br/><br/> “诺恩……”<br/><br/> “不，我不是问你这个。”<br/><br/> “……诺恩……”<br/><br/> 他的名字、声音和身影还留在他的心中，即使到现在，还长久地留在他的心中。<br/><br/> 这是佛洛阿雷亚投影在佛洛尔心里的东西，也是他最后也最为珍视的东西。<br/><br/> “那么我给你个忠告吧，我的陛下。你念念不忘的那个家伙，是世界上最为卑鄙的背叛者。”<br/><br/> 在泰奥多尔的眼前，浮现的是同样属于一千年前的某个瞬间。<br/><br/> 巨大的红色魔法阵遍布天空，地面满是人马的尸体，这是战场，也是地狱的一角。<br/><br/> 汹涌的黑 ch_ao 正涌向这片平原的某个角落。<br/><br/> “我还没告诉过你为什么我作为流放者还执着于你吧？这可不是为了赎罪。事实上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甚至不敢相信我曾经那样信任你。我只是希望你还记得自己一千年前想要做什么。那也是我的契约。不完成这个契约，我要怎样回到我的故乡呢？就在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用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在那里呼唤我。‘毁灭这里、毁灭这里’，对，他就是那么说的。然后那个可恶的男人就坠入深渊，我直到那一天被吹到世界的缝隙之中，才想起他。虽然我没有见过他的面孔，但我还记得他灵魂的颜色，此生难忘。”<br/><br/> “能自己下地吗？”<br/><br/> 埃拉克雷递给诺恩的手在半空中挂到有些发酸的时候终于得到了回应。<br/><br/> 诺恩从刚才开始就在想什么事。思考这件事占用了他的绝大部分精力，让他对外界的变化几乎有些充耳不闻。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稍微回过神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