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公元1912年，清朝灭亡了。”<br />
顾明衍：“沈少您历史真好，难怪当年是高考状元。”<br />
“我们学的理科，不考历史……算了。”沈钰站起来，拂袖而去：<br />
“那你慢慢守吧。<br />
*<br />
“沈少，视频会议调试好了。”<br />
办公室里，管家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进来，恭敬地摆上来。<br />
办公桌上，精心设计的一沓动物请柬被随意地扔在一边，管家看了一眼，问：<br />
“有选中哪张动物请柬吗？有的话，可以让舞会策划调整下对应的活动内容。”<br />
沈钰：“不去了。”<br />
管家也见怪不怪，这位少爷的性子就是这么阴晴不定，之前还对办舞会格外上心，筹备了那么久，一大早起来兴致勃勃地对着各类请柬挑来拣去，带了一大叠出门，这会儿又撇在桌上，甩脸子不去了。<br />
08:55<br />
顾明衍提前五分钟进入视频会议。<br />
霍家快鱼直播平台该业务负责人赵总，已经就位，礼貌地跟他打招呼。<br />
对方公司，[王者世界]相关业务负责人钱总，也到了。<br />
顾明衍一看人都来齐了，就招呼道：“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咱们就开始聊聊？”<br />
“呃，可能还得等等。”<br />
[王者世界]的钱总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紧张，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再等几分钟，我们上头公司也派了人来参会，应该快来了。”<br />
顾明衍感到奇怪，[王者世界]上头公司就是鹅易米，他们现在不过是个常规合作，有必要惊动总公司的人？<br />
而且作为鹅易米最吸金的游戏，[王者世界]的负责人难道连一点拍板的权力都没有？那这领导当得也太窝囊了。<br />
09:00<br />
鹅易米的人准点空降会议室。<br />
对方头像是一只张开翅膀的黑色大鹅，入场自带一段动画特效，大鹅翅膀渐渐收拢，从一团混沌的虚化黑色中，逐渐显现出屏幕对面的人，无比清晰的五官：<br />
一张看一眼就不会让人忘记的脸，熟悉的老面孔又出现在眼前。<br />
沈钰：“hi~”<br />
…阿西巴。<br />
顾明衍在心里骂人。<br />
就这么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沈钰又换了套衣服，这回是奶油白的西装，打着克莱因蓝的领带，正装中透着几分俏皮感。<br />
钱总马上毕恭毕敬地向总公司领导问好，慈眉善目地微笑：“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恶…鹅易米最大的股东，沈总！沈总对我们这次的合作也是高度重视，平常那么忙的一个人，今天特意专程来参加我们的会议！”<br />
“哎呀，太谢谢了。”霍家直播负责人赵总赶紧表态，炒热气氛，“沈总您好您好！我这边是快鱼直播平台的，您叫我小赵就行。”<br />
沈钰没说话，微一点头。<br />
轮到顾明衍，他连眼皮都懒得抬，对着电脑假笑：“hi.”<br />
沈钰弯了下嘴角，像是笑了，假假地跟他打招呼：“顾总，好久不见了。”<br />
…前几分钟才见的面，顾明衍懒得跟他鬼扯，他也不想跟别人透露自己现在正跟这位沈总待在一条船上，继续安静地保持假笑。<br />
[王者世界]的钱总对人际关系十分敏锐，一下子嗅出了沈总与顾总之间的微妙感，试探着问：<br />
“二位…认识啊？”<br />
“何止认识。”沈钰不咸不淡地补充，“校友。”<br />
“哎唷，那可太有缘了！”霍家的赵总顺势感慨起来，心里感到一阵轻松，这跟人家顶头上司都是校友，那以后的合作肯定稳稳的了！真不愧是顾总啊，人脉资源就是非同一般！<br />
顾明衍保持沉默，微笑，他第一次在公司会议中，完全不想发言。<br />
接下来由他这边的赵总发言，阐述霍家快鱼直播和[王者世界]的合作细节，包括预期的收益，以及过去几年合作给两方带来的效益，可以说是双赢的大好事。<br />
钱总听完觉得很不错，没有什么异议，双方都是老合作伙伴了，每年开会其实就是聊聊天，联络下感情，互相谈一些未来的idea，握手相笑然后签合同。<br />
不过沈总在这，轮不到他没有异议，对方一说完，钱总停了两秒，假装在认真思考，然后马上姿态谦卑地转头请教：<br />
“沈总，您怎么看？”<br />
顾明衍看到视频里沈钰一手支着腮，一边慢悠悠地发问：<br />
“嗯……你们这个合作，主要亏钱点在哪里？”<br />
赵总啊了一声。<br />
顾明衍发话：“什么意思？”<br />
“如果一个项目不会亏钱……”沈钰问，“那我为什么要投呢？”<br />
“啊？”这回钱总也懵逼了，他们沈总在说什么？？<br />
沈钰似乎懒得再解释，侧头向旁边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来说。<br />
一旁的管家入镜，手里捧着一叠文件，不知道是不是财报，一本正经地汇报道：<br />
“沈少，您目前拥有9130亿，以最保守的银行存款年化率4%来计算，今年将多出365.2亿元，相当于您每天睁开眼睛，就会自动多出一个亿。<br />
“然而实际上，沈家的资产和公司运营情况比预期更好得多，去年的总收益率达到了13%，今年目前的实际收益率是8%，相当于其实您每晚闭眼睡觉时，财产就增多一个亿，白天睁眼醒来，再多一个亿，一天两亿元。”
顾明衍：“沈少您历史真好，难怪当年是高考状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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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不去了。”<br />
管家也见怪不怪，这位少爷的性子就是这么阴晴不定，之前还对办舞会格外上心，筹备了那么久，一大早起来兴致勃勃地对着各类请柬挑来拣去，带了一大叠出门，这会儿又撇在桌上，甩脸子不去了。<br />
08:55<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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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衍一看人都来齐了，就招呼道：“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咱们就开始聊聊？”<br />
“呃，可能还得等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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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作为鹅易米最吸金的游戏，[王者世界]的负责人难道连一点拍板的权力都没有？那这领导当得也太窝囊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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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看一眼就不会让人忘记的脸，熟悉的老面孔又出现在眼前。<br />
沈钰：“hi~”<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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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衍在心里骂人。<br />
就这么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沈钰又换了套衣服，这回是奶油白的西装，打着克莱因蓝的领带，正装中透着几分俏皮感。<br />
钱总马上毕恭毕敬地向总公司领导问好，慈眉善目地微笑：“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恶…鹅易米最大的股东，沈总！沈总对我们这次的合作也是高度重视，平常那么忙的一个人，今天特意专程来参加我们的会议！”<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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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没说话，微一点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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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弯了下嘴角，像是笑了，假假地跟他打招呼：“顾总，好久不见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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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衍保持沉默，微笑，他第一次在公司会议中，完全不想发言。<br />
接下来由他这边的赵总发言，阐述霍家快鱼直播和[王者世界]的合作细节，包括预期的收益，以及过去几年合作给两方带来的效益，可以说是双赢的大好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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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您怎么看？”<br />
顾明衍看到视频里沈钰一手支着腮，一边慢悠悠地发问：<br />
“嗯……你们这个合作，主要亏钱点在哪里？”<br />
赵总啊了一声。<br />
顾明衍发话：“什么意思？”<br />
“如果一个项目不会亏钱……”沈钰问，“那我为什么要投呢？”<br />
“啊？”这回钱总也懵逼了，他们沈总在说什么？？<br />
沈钰似乎懒得再解释，侧头向旁边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来说。<br />
一旁的管家入镜，手里捧着一叠文件，不知道是不是财报，一本正经地汇报道：<br />
“沈少，您目前拥有9130亿，以最保守的银行存款年化率4%来计算，今年将多出365.2亿元，相当于您每天睁开眼睛，就会自动多出一个亿。<br />
“然而实际上，沈家的资产和公司运营情况比预期更好得多，去年的总收益率达到了13%，今年目前的实际收益率是8%，相当于其实您每晚闭眼睡觉时，财产就增多一个亿，白天睁眼醒来，再多一个亿，一天两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