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由。<br/><br/> 「为什麽你不停下来？」家麒却双手盘在 x_io_ng 前，反过来质问他。<br/><br/> 「你不是真心想要我停。」一口咬定。<br/><br/> 「我是不是真心，我不和你争辩，因为除了老天爷，谁都没有办法认定真相为何。可是我有说『不可以』，这是事实吧？」<br/><br/> 一城点了点头。<br/><br/> 「很好。结论就是你被我咬是自找的，我不需要道歉。」<br/><br/> 「你不必道歉。我要的是理由。」<br/><br/> 他不懂为何家麒不让他继续下去？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家麒想要他一如一城想要他。既然他们相互渴望，有什麽理由不能顺水推舟地进行下去？<br/><br/> 「我做太快？我做不好？你不舒服？」一城攫住家麒的下颚，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不给他逃避的空间，问道。<br/><br/> 但家麒反扣住他的手，轻而易举地扳开。「都不是。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br/><br/> 「什麽？」<br/><br/> 「我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在一起。」家麒反瞅着他说道：「欸，你一脸茫然的样子，你之前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把我说的话认真听进去？」<br/><br/> 唔，这不能怪他呀！一城觉得家麒得先检讨他自己，谁叫他的表情变化多端，自己光是盯着他的小脸看，就已经很忙了。<br/><br/> 「我应该告诉过你，我的双亲很早就过世了，现在我和两个哥哥相依为命地住在一起。哥哥们扶养我长大，对我而言他们远比双亲更重要，是我最爱的人。所以我很早就决定了，我不想要在哥哥们和情人之间二择一。要是将来有一天，我遇到了令我心动的人，在我和他正式交往之前，我希望他是哥哥们也能接受的物件，否则我不会和这个人交往下去。」<br/><br/> 一城想起来了。他的确听到了家麒这麽说，但－－<br/><br/> 「你讲真的呀？」<br/><br/> 挨了家麒火冒三丈的一记白眼伺候，一城抠了抠脸颊，闭上嘴。<br/><br/> 这该怎麽说呢？他真的以为家麒在说笑，毕竟现在都快民国一百年了，怎麽还有人会坚持要得到家长的允许才能进行交往？<br/><br/> 一城怕自己说出来，可能有人会被捉去关，但他自己可是在国中毕业的同时，就在邻居某位寂寞人妻的好意教导下，从童贞毕业了。<br/><br/> 或许看在他人眼中，她所做的事是既不道德又违法的，此事如果登上新闻版面，会招来多少恶意批评也可以想见，一般人甚至会拿色情片中上演的剧情来模拟这样的关系，嘲笑、揶揄，寻开心吧？<br/><br/> 但，其实在过程之中并没有一丁点的猥亵意味，事情也不是她算计好的刻意引诱，事後她还向他道歉。<br/><br/> 「小城，对不起喔，我给了你错误的示范。不管怎麽寂寞，我都不该拿你当他的替代品，而且又破坏你宝贵的初次体验。第一次应该要跟自己喜欢，而且也喜欢你的人在一起才对。」<br/><br/> 那时候他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我喜欢你呀。」<br/><br/> 「谢谢，我也喜欢小城。可是你的喜欢并不是爱，未来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只要看到她，感觉全世界就会亮起来的女孩子。你会希望自己能和她共度初夜，而不是我。」<br/><br/> 他懵懂地了解这位邻居大姊脸上总是挂着寂寥感的原因了，那是因为，那个能令她的世界亮起来的家伙，经常不在她身边的关系。<br/><br/> 「不管那是一年後、三年後或五年後，你心仪的人绝对会出现，可是你的初体验却没有第二次了……我很抱歉。我要向现在以及未来的那个你道歉，希望以後你要多珍惜自己，别再被像我一样的坏女人给骗走了喔！」<br/><br/> 一行清泪滑下了丰润的脸颊，邻居大姊笑着跟他道别之後，他们也没再碰过面了。听说她与聚少离多、派驻在国外的丈夫离了婚，连向邻居打个招呼、说声再见都没有，默默地搬离了他们社区。<br/><br/> 隔了这几年，再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只能说这些熟女大姊有够狡猾的。因为她已经预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自己会有什麽感觉，连道歉都抢先讲了，现在自己的遗憾已经没有可以归咎的物件，只能将这个错误放进人生的教训课程里，当作是赚到一个经验。<br/><br/> 当然，她对他的错误示范，不全然是负面的影响。一城了解被人当成替代品的滋味之後，他给自己定下两点爱情条款－－<br/><br/> 一是不做任何人的替身，也不拿别人当替身，两情相悦才爱爱。<br/><br/> 一是寂寞的时候，不爱爱。<br/><br/> 寂寞的时候，人很容易失去判断力，会无法弄清楚自己渴望的是对方，或者只是渴望对方能替自己驱逐寂寞。<br/><br/> 只要不是上面这两种状况，一城对爱的论调是「想爱就爱」，听凭原始的本能去求爱、去欢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要是你情我愿，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许可。<br/><br/> －－为什麽两个人做爱做的事，得经过第三人的允许？<br/><br/> 他们爱不爱、何时爱、怎麽爱，究竟干其他人什麽事？就像子女不想撞见父母亲在亲热一样，父母亲也不该插手管小孩子的爱情生活，更遑论手足兄弟、亲朋好友了。<br/><br/> 「我的想法很奇怪吗？」<br/><br/> 如果是在女人得裹小脚才嫁得出去的年代，一点也不奇怪。一城叹口气，很老实地回道：「坦白讲，假使你是认真的，我会说『要拒绝我就直说，用不着搬家人出来当藉口』。」<br/><br/> 「咦？」大为错愕，家麒拚命摇头表示他没有那个意思。<br/><br/> 「你认为我会有机会被你的家人接受吗？」<br/><br/> 「为什麽没机会？不，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接受你的！」<br/><br/> 「我可是个带把的。」不得不提醒一下。<br/><br/> 眨了眨眼。「我相信你是。」<br/><br/> 这不好笑。一城摊开双手。「请告诉我，天底下有哪个哥哥，会很乐见他弟弟是个同 xi_ng 恋，能开开心心地接受他的『男朋友』？」<br/><br/> 「你又不认识我哥哥，怎麽知道他们不能接受你？」家麒迅速地反驳，并说：「他们开咖啡馆，见过各式各样的客人，我跟你保证，他们不是什麽保守的老古板。如果你喜欢我……去见见他们，拜托！」<br/><br/> 就是因为喜欢，一城才不想冒险去惹人讨厌。<br/><br/> 假使、万一，非常不幸地，他的哥哥们就是无法接纳自己呢？一城 x_io_ng 口填满着一个疑问，却无法说出口。<br/><br/> －－他们如果不喜欢我，你怎麽办？家麒。<br/><br/> 「请你跟我回家，我希望你能认识我的哥哥们，也让他们认识你。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你也一定会喜欢他们。」<br/><br/> 不要说得这麽容易，不要把一切简单化。<br/><br/> 一城被家麒浑圆黝黑的清澈眼眸给困住了，感觉宛如坠入了两池幽深明潭中，再无法脱身。<br/><br/> 「好不好，童一城？」<br/><br/> 听说老麽都很会撒娇。<br/><br/> 一城吞了口口水，他自己是家中独子，既没有向人撒娇，也没有被人撒娇的经验。换句话说，他就像是温室培养的花朵，对邪恶的细菌没有免疫力－－要怎样抗拒家麒这双会说话、苦苦央求的大眼睛？谁快来教一教他吧！<br/><br/> 是不是该给他多一点的时间？<br/><br/> 眼睛盯着课堂上的英文老师，耳朵听着正在讲解的课文，家麒一边心不在焉地反省着自己。<br/><br/> 虽然得到了一城勉为其难的同意，可是他的表情写满了犹豫。<br/><br/> 换成<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