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气愤地抓着头发。<br/><br/> 「能够读到高中,你的智能再不高,也离白痴等级有点距离吧?」玩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br/><br/> 看到家麒没啥改变的笑脸,童一城却笑不出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你为什麽没让我知道?」<br/><br/> 「知道什麽?」<br/><br/> 「你们教室黑板上的那些涂鸦,还有你被老师找去教训,以及有人在欺负你的这些事情!」<br/><br/> 「噢,那些事呀!」家麒颔首。「你说涂鸦我还有印象,被老师叫去是有,但是被教训可是子虚乌有了。另外,趁体育课、音乐课换教室的时候,在我的课桌椅上乱涂麦克笔和立可白、把我的东西倒进垃圾桶的这种行为,若称作是『欺负』的话,就太抬举那些笨蛋了。做这些事情的人,根本比小学生还不如,你会和一群小孩子计较他们的恶作剧吗?」<br/><br/> 「所以是真的有人在整你!」<br/><br/> 管他说得再怎麽轻描淡写,欺负就是欺负!童一城咬牙。<br/><br/> 「从今天开始,我每堂下课都去你们教室守着。」一城要看看究竟有谁敢对家麒霸淩,他会要那个人或那些人付出代价!<br/><br/> 「没必要这麽做。」<br/><br/> 怎麽会没必要?一城还想再争论,家麒却双手盘 x_io_ng 地抢先堵住他的抗议,说:「我才不在乎亲朋好友以外的人所说的话。你放心,我的命硬得很,不会被这种人用这种手段打败的。」<br/><br/> 「这和命硬不硬有什麽关系?」<br/><br/> 「命很硬我才能活到今天,怎麽会没关系?」家麒抗议他说得好像这一点都不重要似的。「我的这条命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我母亲的,我如果因为这一点霸淩就想不开,怎麽对得起母亲大人呢?」<br/><br/> 头一次听到家麒提及兄长以外的亲人。印象中,家麒的母亲是在他还很小的时候过世的,所以等同是两个哥哥带大他的。<br/><br/> 「我从没跟别人说过,我是母亲死後生产的小孩。」<br/><br/> 淡淡地,家麒难得地谈论家庭的过往。<br/><br/> 「我不太想讲,一方面是听来好像很骇人,一方面是……我自己没有什麽印象,整件事感觉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br/><br/> 「无论是母亲发生意外事故,医生抢救了两天,最後没能救回她的事,或是院方决定剖腹,让未足月的我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移到保温箱,在保温箱里待了足足一个月的事。这些虽然都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可是我一点真实感都没有。」<br/><br/> 这很正常。有谁还会保留着繦褓时期的记忆?一城每次听母亲讲一些自己婴儿时期的往事,也常常有疏离感,觉得他们口中的「自己」是另一个生物吧?自己有那麽……之类的吗?<br/><br/> 「古时候,像我这样的小孩子,可是会被冠上命中带煞,才会克死父母的臭名,一辈子被人歧视、被人讨厌。只要想到现在的我,起码因为活对年代,不会因这种事而被人排挤,就觉得那些小儿科的霸淩手段没什麽,随他们爱怎麽搞就怎麽搞吧,我不会随之起舞的。」<br/><br/> 「但是……」一城即使明白了内情,还是不能放心。「我不担心你会因为被欺负而轻生,可是我怕的是你越是不在乎的表现,会不会让那些行为、手段越来越过分,甚至到了伤害你的地步?」<br/><br/> 哈哈地笑着,家麒道:「没想到你这麽爱操心。」<br/><br/> 「我是关心你!」到底懂不懂得他过分轻视这件事,让人多担心啊?一城在心中嘀咕着。<br/><br/> 「好吧,万一真的有这种状况,我会让你知道。而且我可是『孔武有力』,不会那麽容易就被人做掉的啦!」<br/><br/> 「轻敌是大忌。」<br/><br/> 在拳击场上,最快倒地的,往往就是自信过度而轻忽练习的家伙。<br/><br/> 「我知道、我知道……对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在等你的一个答案?你想用吻来混水 m-o 鱼到什麽时候?我一直很有耐心地在等你给我一个交代,但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今天<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你非把答案告诉我不可。」<br/><br/> 家麒一提出这个问题,两人的立场旋即逆转,轮到童一城想逃避……不,是想要化大事为小、小事为无,把有问题当成没问题了。<br/><br/> 「胶、胶带……我没有,胶水可以吗?」一城抽搐地笑说。<br/><br/> 「我可以揍你吗?」<br/><br/> 「挨揍,我就可以不回答吗?」满怀希望地问。<br/><br/> 「你不回答,我可以揍到你回答吗?」<br/><br/> 两人快问快答之际,家麒也一路咄咄逼人地靠上前,一城则节节败退。<br/><br/> 「今天不做资源回收了吗?」<br/><br/> 「你再不回答我,你就等着被『资源回收』吧!」<br/><br/> 看样子,今天是很难逃过了。一城绞尽脑汁,心想着有没有什麽东西是可以让他转移焦点的?显然今天家麒绝对不会让自己碰他,「吻」已经失效了。<br/><br/> --啊!有了!<br/><br/> 「一直很想问你,你和哥哥们相差几岁啊?」<br/><br/> 方才听家麒的描述,十七年前他一出生,母亲就已亡故了,所以他是由两位「哥哥」带大的……怎麽算,年龄差距都很惊人。<br/><br/> 「这有什麽好问的?」家麒耸肩说道:「我和二哥差十二岁,和大哥差了二十二岁。」<br/><br/> 「什麽?!」没问还不知道,他们的岁数差距得也太多了吧?「你、你们是同个母亲所生的吗?」<br/><br/> 家麒见他吃惊的表情太有趣,不禁呵呵笑说:「也不是不可能啊,如果母亲十七岁生下大哥,二十九岁生下二哥,三十九岁生下我的话。」<br/><br/> 对喔,照这麽算的话,不是不可能。<br/><br/> 「不过你猜得没错,我们不是亲兄弟,至少我和他们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大哥和二哥一直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们告诉我说,我们是同母异父,母亲和我们各自三人的父亲生下了我们三兄弟,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我母亲死的时候,才二十岁,怎样都不可能生下大哥与二哥。」<br/><br/> 不是兄弟?「可是他们扶养了你?」<br/><br/> 「嗯。我不知道是什麽理由,他们要为没有血缘关系的我做这麽多,可是我想即使是亲生兄弟,都不可能做得比他们更棒了。他们是我的『哥哥』,我才不管法律条文是怎麽说的。」<br/><br/> 「你是怎麽发现的?」<br/><br/> 家麒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皮夹,拿出一张发黄的彩色相片给一城。<br/><br/> 相片中是一名长发及肩的大美女,怀抱着一名三、四岁大的超级可爱小男童。一城一眼就认得男童就是家麒。<br/><br/> 「小时候我一直深信不疑,这是我母亲和我的合照。」<br/><br/> 「难道不是吗?」一城看着照片,还想说母亲生得这麽美,怪不得家麒长得这麽俊。<br/><br/> 「刚刚我才告诉过你,我母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已经往生了吧?」叹息。<br/><br/> 「那……这照片里的美女又是?」<br/><br/> 「你不觉得『她』长得和谁很像吗?」<br/><br/> 一城只好再瞧个仔细,于泛黄的相片中研究。<br/><br/> 这纤细傲慢的眉毛、这精巧工整的五官、这嘴……好像随时会吐出毒死人不偿命的言语。<br/><br/> 「不会吧?!这不是……」<br/><br/> 「那是二哥穿女装、戴上假发,抱着我拍下的照片。」<br/><br/> 将相片拿回来,家麒苦笑着。「很像是那麽一回事吧?我大概一直到国中都没怀疑过,很认真<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