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担心革思哥的心思,全反应在你的梦境里了。」<br/><br/> 「我知道,可是……你说,那个女人的出现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意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在革思哥身上?她的四分五裂,该不会是革思哥……被『神安会』发现他进去卧底的事,然后被……灭口了?」<br/><br/> 一城立刻 m-o 着他的头发,以额头与他相靠说:「不要胡思乱想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倘若革思哥的情况危险,一直在密切观察他们动向的悖里哥,头一个就会察觉的。上次悖里哥不是说,他们的调查近期可能会有突破吗?也许你们一家团圆的日子近了呢。你先别杞人忧天,耐心等等吧。」<br/><br/> 「嗯,你说得对。」<br/><br/> 这半年的时间,说慢,感觉一晃眼便过去了;说快,他每天都扳着指头在数着他与哥哥们分开的日子──<br/><br/> 现在已经过了一百七十六天又六小时零十八分钟。<br/><br/> 他还很清楚地记得大哥告诉自己,他决定将咖啡馆收起来,并暂时搬离他们家这个计划的时候,第一时间自己有多惊慌失措……<br/><br/> 「不要!!」<br/><br/> 心里胀满被骗了的愤慨,以及被抛弃、想放声大哭的冲动。<br/><br/> 「大哥说谎!你不是跟我保证,咖啡馆不会关的吗?为什么反悔了?要是人手不够,那我们可以请工读生来帮忙啊!以前店里的生意,的确负担不起另外雇请工读生的费用,但现在我们店内生意这么好,应该请得起了吧?」<br/><br/> 「关掉咖啡馆的决定,与赔本或缺人手都无关……是大哥我的自私。」<br/><br/> 这不是事实。在这家中,论谁最不自私,非大哥莫属。<br/><br/> 「你革思哥这阵子的反常行径,其实是为了替他混入『神安会』卧底铺路。不管是他刻意引来媒体报导我们家的咖啡馆,并且将他与『神安会』的上官蔷互动密切的事投书给杂志社,或者是和我吵架离家出走……这全都是为了上官蔷在和他接触的过程里,卸下她对他的戒心所布的局。」<br/><br/> 「媒体的报导,会让『神安会』的人对二哥失去心防?应该是恰巧相反吧!」<br/><br/> 「不。如果报导的焦点是放在『神安会』上,当然『神安会』的人会提高警觉,但是内容的攻击重点是放在革思与『神安会』上,反而会让对方产生一种同受攻击之盟友的错觉。」<br/><br/> 一城颇为同意地点头,道:「以前班上一些被欺负的同学,私底下都会跑来亲近我,要和我做朋友。大概认为我和他们是同一国的吧?」<br/><br/> 「没错。即使受攻击或疏远的理由不同,只要其中有一点是相同的,心态上就很容易认同对方。接下来,革思只要塑造出他已经和我们吵翻了,甚至在他们面前装作被你怨恨的模样,就更能从认同再进一步地制造出同情。<br/><br/> 「尤其上官蔷对外总是以圣母般的形象在传道,她势必得向革思伸出援手。有了这个契机,剩下的,革思能不能成功地打入『神安会』,就看他的个人道行了。」<br/><br/> 革思哥的道行?这绝对是最不需他人操心的部分。<br/><br/> 别人或许办不到,但革思「操纵人心的大师」的名号可不是青菜(随便)唬弄的,相信他能做到别人所不能的。<br/><br/> 「可是……杀我母亲的凶手都已经伏法那么多年了,革思哥怎么现在才……难道是前不久你们去『神安会』拜访的时候,有新的证据出现了?」<br/><br/> 摇了摇头。<br/><br/> 「不能说是现在才怀疑。早在当初捉到凶手的时候,革思便一直认为连续杀人案的背面还有内幕。当年我们逮捕连续杀人犯的陈代乔时,她说了一句『你们只抓到了一个杀人犯』这种类似还有其他共犯没被捉到、很耐人寻味的话。<br/><br/> 「可是,后来不论我们怎样问供,她都坚持自己没说过这句话,到死也未再翻供,让我们无从追踪下去。<br/><br/> 「虽然革思坚持我们应该继续调查『神安会』,不过捉到了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人凶手之后,高层不想再节外生枝,便解散了专案小组。随着警察署长下台,少了原有的保护伞,革思与警方的合作也告吹,只得恢复他一介平凡少年的身分。<br/><br/> 「当然,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你坚持继续调查,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少了公权力,革思得到资讯的管道,只剩贫瘠的报章杂志等媒体,想有什么进展根本是天方夜谭。我当时还在公家机关中,必须听命行事,也无法帮助他。他有一、两次做出了跟踪的傻事之后,是我阻止他再继续调查下去的。」<br/><br/> 不阻止怎么行呢?<br/><br/> 纵使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犯罪调查的专家们──无论是调查员或刑警,也绝不可能只身冒险办案,通常都是小组或与伙伴相互配合,以防万一掌握了重大罪证时,可能危及自身的人身安全。<br/><br/> 那时候顶多是中学生的革思哥,竟做出这么冒险的事?<br/><br/> 「另一个理由,让他等到现在的理由,不用我多讲你也懂吧?他放不下你。」<br/><br/> 轻轻地拨开家麒的头发,长男自嘲地一笑。<br/><br/> 「因为发现宠爱我们唯一可爱弟弟的时光,比起追逐犯人还来得宝贵许多,忍不住就将生活的重心全放在快乐的家庭生活上面──这点我也没资格说他就是了。」<br/><br/> 令人心花怒放的一句话。<br/><br/> 真的吗?自己真的能让大哥和二哥觉得开心?不是他们的包袱,他们不是因为道德责任,才不得不扛起养他的责任吗?<br/><br/> 「那……革思哥是觉得我不再『可爱』了,所以才把我丢下来了吗?」嘟嘴。<br/><br/> 话才讲完,两边脸颊就被人掐住。<br/><br/> 「好痛、好痛喔!呆格(大哥)!」泪眼汪汪地说。<br/><br/> 「我这是帮革思代言,他一定会这样掐你,告诉你,你有多可爱。」笑道。<br/><br/> 「哩不料移短袜题(你不要移转话题)!」<br/><br/> 不服气地抗议过后,脸颊终于被释放,赶紧揉着发红发疼的两块脆胚肉(嘴边肉),差点没被掐成小猪头。<br/><br/> 「你扪心自问,是谁先不要谁?又是谁先丢下谁的?想要用自己的脚站起来,不想要依靠我们的,不是我也不是革思吧?」<br/><br/> 悖里一语点醒梦中人。<br/><br/> 家麒反省着,当他遇上了喜欢的人后,他希望哥哥们能给他独立自由的空间,不要干涉他的恋爱生活。当哥哥们给了他一个证明自己可以独当一面的机会时,他又希望在哥哥们的面前,自己永远是受宠的孩子。<br/><br/> 多自我本位?原来自己这么任 xi_ng 。<br/><br/> 嘻嘻地抬起羞愧的笑脸,朝大哥吐吐舌头。「谁教你们先把我给宠坏了。不得到全天下的注目,我不甘心。」<br/><br/> 没有责备,露出了解与满含包容力的表情,悖里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向他道歉,希望他能原谅他们俩的任 xi_ng ,说:「无论调查『神安会』的真相,最后究竟是『清白』或『有罪』,假使不走这么一遭,革思这一辈子恐怕都会被恶梦追逐着,对于自己是不是没有捉到全部的凶手,告 we_i 所有被害者在天之灵,特别是你母亲……而耿耿于怀。」<br/><br/> 革思不但是为了家麒的母亲、为了家麒而想揪出所有的犯人,更是为了不要遗憾终生吧?<br/><br/> 「所以,我想协助他。」<br/><br/> 以平静而坚定的口吻,悖里说:「即使他拒绝我提出的里应外合之计,即使他想尽办<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