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就这么对视了好久好久，然后我开口，却在同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br/><br/> “你快走吧。”<br/><br/> “你感觉怎么样？”<br/><br/> 我一下就楞住了，闷油瓶看着我，再一次问道：“你感觉怎么样？”<br/><br/> 我不知道怎么，鼻子蓦的就是一酸，咬着牙勉强笑道：“挺好的。”<br/><br/> 闷油瓶点了点头，我道：“你别磨蹭了，快走啊。”<br/><br/> 闷油瓶却没理我，只是道：“咱们认识……有三年多了吧？”<br/><br/>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些，可这让我感觉很不好：“嗯，马上快四年了，这里不是抒情的地方，你快走啊。”<br/><br/> 闷油瓶眯眼看了看我，道：“我从哪里走？”<br/><br/> 我道：“走那青铜门，或者，试试解那天卦，一个时辰不够多几个时辰总行了吧。”<br/><br/> 闷油瓶道：“那天卦的卦象我解不开，有一个简单的方法是布阵的时候是以一段密码为基准的，可那密码我不知道。至于那青铜门，门后面是祭坛。”<br/><br/> 我呆住了：“那你的意思是……”<br/><br/> “说这些没有用。”闷油瓶平淡的开口，然后沉默了一下才道：“吴邪，这三年多，我失忆过一次，本来什么都忘了，还是因为慢慢想起了你，才把最近的事情记起来。”<br/><br/> “你……”我看着闷油瓶，只觉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里疼得不行，“他妈的能别整的像交待后事一样么。”<br/><br/> 闷油瓶道：“我并没有什么要交待的。”<br/><br/> 我一时哑然，可越是不说话，心里的歉疚就越重，我终于开口，声音却在发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一意孤行，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br/><br/> 闷油瓶道：“你不用这样。在上面的时候，我就知道。”<br/><br/> 我脑袋“嗡”的一声，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你……什么叫你知道？”<br/><br/> 闷油瓶道：“那些女真文字，把这些东西说的挺详细。”<br/><br/> 我咬着牙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下来？”<br/><br/> 闷油瓶道：“因为只有这一条路可以出去。”<br/><br/> 我一愣，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可是……明知道这里有问题，你还是肯下来，说明你想到了解决的方法，是不是？”<br/><br/> 闷油瓶没有回答，却问我道：“吴邪，你以后想过一个怎样的生活？”<br/><br/> 我一愣，这个问题闷油瓶嘴里问出来，实在是显得很邪乎，可刚才那个想法让我心里轻快了不少，虽然想不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还是答道：“开着我那古董铺子，换辆好点儿的车，换套大点儿的房子，清闲的过一辈子，我觉得就不错。”<br/><br/> 闷油瓶点了点头，甚至连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一些：“我能想象。”<br/><br/> “其实，要是你……你和胖子也肯搬过来，就更好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补上了这半句。<br/><br/> 闷油瓶的目光极难被察觉的微微暗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道：“那平常人的生活呢？”<br/><br/> “平常人啊……”我想了一下道：“念书找工作结婚生孩子养老吧，你问这干嘛？想金盆洗手？那你直接从结婚这步开始就行了。”我开玩笑道。<br/><br/> 闷油瓶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场面一下子又冷下来，我只觉得有点尴尬，再加上那毒发作让我困倦的不行，我只觉得一停止思考我就会睡过去，便道：“那你呢？你想过一个怎样的生活？”<br/><br/>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才道：“我所知道的生活，只有一种。”<br/><br/> 搬山 m-o 金，发丘卸岭，我早该想到的，我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个白痴问题，便干笑了两声道：“就是假设一下而已，你想想呗。”<br/><br/> 闷油瓶又沉默了一小下，道：“我不知道。”<br/><br/> 我越发觉得自己的问题白痴，道：“咳……别管那个了，愿望呢？愿望总该有的吧。”<br/><br/> 闷油瓶想了想，点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点头。<br/><br/> 哟，还真有？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道：“什么愿望啊？说一下吧。”一边说着，我一边在想，他的愿望会是什么呢？把所有忘记的都想起来？过平常人的生活？该不会是买断天下所有的小鸡内裤吧。<br/><br/> 我这儿正自得其乐的想着，忽然听见闷油瓶道：“你知道么，有时候任由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下去，不一定是因为你已想到了阻止它发生的办法，也可能是因为根本没有办法。”<br/><br/> 我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感觉浑身都在发抖：“你……你在说什么？”<br/><br/> 闷油瓶道：“汪藏海的设计很奇怪，毒雾不扩散到一定程度的话，我过去也没有用，只有等毒雾扩散到一定程度，我的血才能开始抑制它。现在，时候差不多了。”<br/><br/> 我一下就明白过来，颤声道：“你……”<br/><br/> “我，该进去了。”闷油瓶指了一下那青铜门，却还是看着我。<br/><br/> “妈的，你……”我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心也一下子崩溃了几乎没法思考，“我以为你……”<br/><br/> 闷油瓶摇了摇头，道：“没有以为，这是唯一的事实。”<br/><br/> 我下意识的苦笑了一下，却还是不肯放下心中最后的一线希望：“你顶住……等我们好了就去救你。”<br/><br/> “没用的。”闷油瓶道：“毒雾散尽的时候，就是我血尽而死的时候。”<br/><br/> 我再也坚持不住了，得用很大力气，才能忍住眼泪，只感觉到那几乎把我吞没的绝望的心痛。<br/><br/> 闷油瓶再一次开口，声音却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带着一点很淡，很淡的无奈，“我的愿望……你要知道么？”<br/><br/> “……你说。”我忍着一寸寸的心痛，咬着牙道。<br/><br/> 闷油瓶道：“我不是一个正常人，我知道，很多话我都没有资格说。我只希望我能一直记得世界上有一个你，你也能一直记得世界上有过一个我。”<br/><br/> 我的眼泪几乎是“唰”的一下子就掉了下来。<br/><br/> 他为了我去死，却只要我一个“记得”。<br/><br/> 闷油瓶在看着我，我知道，他一直在看着我，我听他说：“吴邪，你笑一个。”<br/><br/> 我勉强着扯了扯嘴角，却清楚地感觉到苦涩的泪流进嘴里，我努力做出一个笑容，可是却笑得心如刀绞。<br/><br/> 我看到闷油瓶站起身来，那种撕裂般的心痛忽然一下子被恐惧所占据，我大叫了一声：“张起灵，你站住！”<br/><br/>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伸出手一把拽住了他的左手。<br/><br/> 闷油瓶停下来，回过头看着我，他的手很凉，很凉。<br/><br/> “别去好么？”我最后一次尝试，即使我知道几乎不可能，即使我的心都在颤抖，“走吧，你应该离开这里，好好的过日子。”<br/><br/> 闷油瓶摇了摇头：“对不起。”<br/><br/> 一句“对不起”在一瞬间几乎令我无法呼吸，只觉得心疼的整个人都要炸开：“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不是么，你说过不去做祭品的不是么，你说话不算话了么？”<br/><br/> 闷油瓶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道：“可是，我想要你活下去。”<br/><br/> 汹涌的眼泪让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脸，我道：“你别这样……求求你，别去做祭品好么，我宁愿自己去死。”<br/><br/> 闷油瓶沉默了好久好久，然后缓缓地把他的手从我手中抽出，用手背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久久的看着我，然后一字字道：“<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