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照旧没有参加。我倒是耐著 xi_ng 子参加了,时隔这麽久再见到糖夏本人,心情真是有些奇怪。虽然我明知不该,却还是有那麽一点觉得她对林森有些过分。於是感到败兴,干脆提早退场了。<br/><br/> 那次陪林森参加完他继兄的订婚宴,其实我们有过一阵子没有再联系。只是,偶尔会想起他当时的眼神。<br/><br/> 【就算无法表达,我也会长久地喜欢著你。】<br/><br/> 【眼中的人,我已在瞳仁里刻下你的影子,永远不会褪色。】<br/><br/> 他写下的那些旁白,也会突然在脑海里盘旋。<br/><br/> 冰凉的指尖、微湿的掌心、笑著哭泣的样子、带著鼻音的呢喃。在我心里空木作为漫画家的印象变得越来越模糊,而那个暗恋著继兄的脆弱的林森则清晰地强调著他的存在。<br/><br/> 我不该这样,我明白。但却时常忍不住想《眼中人》里有没有他自己的影子?继兄在出场时就已过世,是得到订婚消息所以彻底死心的隐喻吗?那迟到了三年的告白又是什麽?或者一切都是他自我安 we_i 的妄想产物?我陷入了自己无聊的游戏。<br/><br/> 某天我终於决定戒除胡思乱想。我买了一袋食材,直接敲开林森家的门。<br/><br/> “我答应了你哥会照顾你。”我这样说服他。<br/><br/> “我年纪比你大好麽!”他反驳。<br/><br/> 我取笑他:“看起来真不像。”<br/><br/> 那天晚上我在他家自制火锅,他的冰箱里还是只有冰啤酒。然後我们就真的成为所谓的酒肉朋友了。<br/><br/> 从出版社的尾牙宴出来才晚上八点多,正好第二天是周末,我买了点宵夜去拜访林森,正好他家有暖气和取之不尽的冰啤酒。<br/><br/> 林森给我开门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你怎麽来了,今天不是尾牙麽?”<br/><br/> “嗯,挺烦人,还是你这里清静。”<br/><br/> “我在写新大纲,”他毫不客气地接过宵夜,“你自己看会儿书就回去吧。”<br/><br/> 作为他名义上的编辑,我显然对他的新大纲更感兴趣:“给《gande》的?”<br/><br/> “唔唔,不然还有哪里……”他总是懒得咽下食物以後再回答我的问题。<br/><br/> “能先给我看看故事梗概麽?”<br/><br/> 他随手指了指书桌,我看了眼文字脚本的封面──《静谧之海》。<br/><br/> 《静谧之海》是个有点奇幻色彩的故事。<br/><br/> 拉小提琴的房东遇到了一个弹钢琴的房客,他们在音乐上有著愉快的默契。但是房客不能说话,他们都为此感到有些遗憾。<br/><br/> 房东慢慢对房客产生了爱意,害怕被拒绝所以什麽也没说。偶然得知房客的生日後,房东费尽心思得到了传说中有魔法的许愿松香。於是他的琴弦拉奏出了银色的音符,能够绽开魔法的花火,那里面包含著他的愿望。他希望自己所爱的人能够再次发出声音。<br/><br/> 当天晚上,他们在月光下的海边散步。房客开心地踏浪,竟然听见了自己的笑声。他惊讶极了,第一反应是对房东述说自己的喜悦与爱意,他想让对方听到他的声音。<br/><br/> 但是看海的房东却一直没有回头,只是面对著大海感叹:“真是一片静谧之海……”这是他的最後一句话。<br/><br/> “这是什麽?”我抖抖稿纸问林森。<br/><br/> “文字脚本。”<br/><br/> “我是说结局……”我越来越搞不懂他的故事了。<br/><br/> 他头也没抬:“笨。”<br/><br/> “说说。”我耐著 xi_ng 子哄他。<br/><br/> “他用听力换来对方说话的能力,再也听不到了海浪的 ch_ao 涌,所以是静谧之海。”<br/><br/> “最後一句话又是怎麽回事?”<br/><br/> “听不到声音以後就不太好说话了啊。”他理所当然地看著我。<br/><br/> “所以他也没有听到所爱之人对他的告白?”<br/><br/> “嗯。”<br/><br/> “你……”我突然有些词穷。<br/><br/> 林<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森对我的反应有些不高兴,半天他才嘀咕了一声:“沈默的付出。”<br/><br/> “哈?”<br/><br/> “我只是想写这样的故事,沈默的付出,但是意外得到了回报。”<br/><br/> 本来不该再胡思乱想的我又忍不住开始思考他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沈默的付出与意外的回报在林森的生活里已经再也不可能发生了,他的继兄还有三个月就要正式结婚了。<br/><br/> 我真希望他能清醒一些,但我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涉及他的感情问题。关於那隐秘的爱情,我什麽也不能说。<br/><br/> “你有没有想过画少年漫或者少女漫?”我提出了突兀的话题。<br/><br/> 林森惊讶地瞪著我。<br/><br/> 我知道我逾越了,但我不能眼看他这样独自沈沦下去。我闭上眼睛,不想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你究竟在固执什麽呢?那是不现实的。”我又胡言乱语了。<br/><br/> 空气在沈默中几乎凝固起来。<br/><br/> “滚。”最後他说。<br/><br/> 毫无疑问,那天以後我和林森的关系陷入了僵局。并不是怄气冷战什麽的,我知道自己说了逾越的话,林森有理由生我的气。无奈的是我暂时不知道如何挽回。<br/><br/> 好在接下来工作很忙,连元旦都是在编辑部加班度过,我便没有那麽多心思去想这些问题。新年特辑结束以後还有春节企划,第一季度的《gande》也要开始筹备。我想或许到时候可以将筹备《gande》作为理由,再次接近林森,向他道歉。<br/><br/> 我真是个糟糕又怯场的朋友。<br/><br/> 虽然认真考虑过再见面要说些什麽,但是我没想过机会来得这样快。<br/><br/> 今年春节是二月中旬,一月初我们就定好了春节企划。无外乎一些作者的节日相谈与新年畅想,封面也加入生肖元素。至於去年盘点什麽的,在元旦特辑的时候就做过了,春节企划反而成了生肖卖萌的轻松企划了。<br/><br/> 那天是周五的晚上,终於差不多完成年关工作的我迎来了近一个多月来最完满的周末,却在睡下不久後被一个锲而不舍的电话吵醒。<br/><br/> “请问是凌先生吗?”那边背景声音嘈杂,模糊听到一个陌生年轻人的声音。<br/><br/> 我应了一声,又看看来电显示,这应该是林森的手机号码。打电话来的人是谁?<br/><br/> “是这样,这边有位喝醉的先生,他说您是他唯一的朋友……”那个年轻的声音有些无奈。<br/><br/> 我扶额,大概能明白状况了:“你们地址是哪?我去接他。”<br/><br/> 电话那头显然松了口气:“我们的地址是xxxx,真是太感谢您了,现在已经要开始清场了。”<br/><br/> 再次见到林森,他歪歪斜斜地趴在吧台上,大衣胡乱披放在腿上。旁边的酒保和我确认了一下身份,就让我把他带走。我不喜欢应付醉鬼,但喝醉的林森只是个反应迟钝的家夥,所以我勉为其难照顾他一下好了。而且,据说我是他“唯一的朋友”。<br/><br/> x市是一座几乎不下雪的南方城市,但入夜时刚下过一场雨。晚风携著 ch_ao ch_ao 的寒气,仿佛能透过衣物慢慢侵浸到身体。<br/><br/> 已经临近午夜了,冬夜的路上冷清得看不到行人。我们出来时,原本聚在酒吧门口拉客的计程车都走了,等了半天也没有再拦到一辆。<br/><br/> “我们走一段路看能不能拦到车吧,站在这里干等实在是太冷了。”我对林森说。<br/><br/> 他呆了半天才点点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