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都已成过往，有什么恩怨情仇也是我和晔之间的问题……当年我们打生打死的时候您不管，如今重修旧好、琴瑟和谐了您却来干涉？”<br/><br/> “凌冱羽——”<br/><br/> “怎样，老头？”<br/><br/> “你、你这是对师父应有的态度么？”<br/><br/> “是谁无视应有的礼貌在先，见到们就乱闯，还问都不问就出手伤了晔？”<br/><br/> “臭小子，你这是有了媳妇往了娘啊！”<br/><br/> “师父什么时候成我娘了，我怎么不知道？”<br/><br/> “你、你没大没小！”<br/><br/> “彼此彼此，为老不尊、进门都不晓得敲门的聂大侠！”<br/><br/> “你——气死我也！气死我也！”<br/><br/> 聂扬的口齿本就算不上如何伶俐，眼下面对不知该算是近朱者赤亦或近墨者黑、功力大胜当年的徒儿，自也只能落了个大败亏输的结果，而在撂下那么句话后、一个旋身便自拂袖负气而去。<br/><br/> 眼见长者就此离开，凌冱羽虽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了，却毕竟心系情人的状况，故还是暂时搁下了心头升起的悔意，低不可闻地一声轻叹后、回身检视起了西门晔的状况。<br/><br/> “晔，你的手……”<br/><br/> “血气被封，一时动弹不了而已。”<br/><br/> 西门晔虽在刚才的【交锋】中吃了亏，却毕竟根底深厚，不至于有什么大碍，故而心思仍是落在了情人的状况上头：<br/><br/> “比起这个……冱羽，你不该那么做的。”<br/><br/> “但——”<br/><br/> “前辈只是担心你……况且我几度伤害了你本就是不争的事实，刚受这一拳都还是轻的了。”<br/><br/> “晔……”<br/><br/> “放心吧，我没事的……倒是你，趁聂前辈还没有走远，赶紧追上去道歉吧！莫要因我而伤了你师徒二人的感情。”<br/><br/> “……我知道了。”<br/><br/> 虽说凌冱羽跟师傅没大没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方才怎么说都是他不对，以青年直率的 xi_ng 子，自然不可能真为了面子便咬牙死不认错……见西门晔的情况确实没有什么大碍，迟疑了片刻后，青年终是颔首一应，旋即反身出屋、提步便往师父离开的方向追去。<br/><br/> ——也不知是聂扬本就盼着徒弟来追，还是一时也不知何去何从，尽管凌冱羽是耽搁了些时候才追出来的，却仍是没走几步路便望见了前头长者似乎显得有些寂寥的背影……瞧着如此，青年心下一软，连忙加快脚步赶到了师傅后头。<br/><br/> “师父……”<br/><br/> 这一回，呼唤的音调不再是震惊错愕、不再是气急败坏，而是带着歉意、带着懊悔，却又略显哽咽无措的……“对不起……”<br/><br/> “哼，现在晓得来道歉了？”<br/><br/> 听得凌冱羽追来，本还担心自己真给徒弟嫌弃了的聂扬不由得松了口气，却偏偏又顾忌着自个儿的面子而故作矜持地这么回了句……好在凌冱羽对这个师父的 xi_ng 子可说再了解不过，又自觉有愧，便也不再争辩、十分乖巧地一个颔首：<br/><br/> “是冱羽不好，不该那般顶撞师父。”<br/><br/> “嗯……你知错就好。”<br/><br/> 徒弟已经服软，自觉找回做师父的尊严的聂扬便也顺势下了台阶，自顾自地点点头后、回过身重新望向了已暌违多年不见的开山兼关门大弟子——<br/><br/> 只是这一望，本已舒展开来的眉头便又忍不住再度皱了起。<br/><br/> 凌冱羽毕竟出来得匆忙，虽不至于像先前那般下身尽赤、衣衫半褪，可仪容却是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整齐的——这自然又让聂扬回想起了那先前将他吓了个半死的一幕——可青年因岁月和历练而愈显英气勃发的俊秀面容、以及眉宇间和凝眸深处那已再不复初时的些许郁色，却让聂扬终究没能再对方才的事加以发难。<br/><br/> 因为他意识到了。<br/><br/> 他意识到自己于塞外四处云游【散心】的时候，心爱的小徒弟究竟遭遇了些什么……不光是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荡江湖必经的凶险，还有令人痛彻心扉的背叛和生离死别……一别八年，昔年单纯明朗、无忧无虑的小冱羽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学会了人心险恶、学会了憎恨、却也学会了克服一切迈步向前的一代人杰。<br/><br/> 有徒如此，自然是十分让人骄傲的事……可不知怎么地，理所当然的欣 we_i 之外，些许……落寞，却也伴随着悄然于心底升起。<br/><br/> 察觉到这一点，聂扬不由得一声叹息。<br/><br/> “师父？”<br/><br/> 见长者先是傻傻地盯着自个儿，接着又是这么阵莫名所以的长叹，有些 m-o 不着头脑的凌冱羽忍不住试探 xi_ng 的唤了一声，“怎么了么？”<br/><br/>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的长大了，冱羽。”<br/><br/> “师父……”<br/><br/> “对不起呀……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师父没能陪在你身边。”<br/><br/> “没事的，都过去了……而且我还有师兄。”<br/><br/> “也是，你师兄弟二人从小就十分亲昵，冽儿又是那样可靠，当初师父之所以放心离开，也是……咳嗯。”<br/><br/> 发觉自己感慨感慨着竟又将话引到了那些个他觉得有愧的事情上头，聂扬不由得一阵尴尬，忙一声轻咳、语气一改，将话题移到了另一件他打入庄前便有些在意的事情上头：<br/><br/> “说到这个，冽儿在闭关吧？看来也进行得差不多了。”<br/><br/> “您是说……？”<br/><br/> 见徒儿似乎对院落一侧的异变全无所知，聂扬先是一怔，而旋即明白了事情的症结所在。<br/><br/> 此时、此刻，天地间平日给习武之人用以接引入体淬炼己身的自然之气，如今正以着惊人之势往院落深处的某个点涌流积聚……聂扬作为突破宗师境、举手投足均能化自然之势为己用的强者，自然不可能忽略这种变化；可凌冱羽毕竟还没触到那道槛，对这方面的感觉自也不可能像师父那般敏锐。<br/><br/> ——当然，也就更不可能理解这样的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了。<br/><br/> 只是聂扬关注着远处的变化，一时却忘了跟徒儿解释自个儿的话意……足过了好半晌，思及离开苏州前莫九音的殷切交托，长者面上一抹略带自嘲的苦笑勾起，眸间闪烁着的却是交错着深深感慨的欣 we_i 。<br/><br/> “看来我们都还是小瞧了他。”<br/><br/> “师父？”<br/><br/> 聂扬的这番感叹来得没头没脑，自然一旁始终没搞清楚状况的凌冱羽听得有些困惑——只是见师父目光所及乃是师兄居住的院落所在、想到这一个多月来师兄闭关潜修的目的，以他的聪慧，又岂有猜不出真相的道理？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凌冱羽面上几分喜色涌现，也没等师父回答便自一个轻身、提足便 y_u 往白冽予所居的院落行去——<br/><br/> 但却在得以离开之前给聂扬一把揪住了衣领、硬生生止下了原先的动作。<br/><br/> “冽儿正在紧要关头，你过去添什么乱？”<br/><br/> “咦？可师父刚才的语气，怎么听都像师兄已经冲关成功了不是？”<br/><br/> “也就是刚刚突破而已，正是体悟天道自然的关键时刻。这时候要是把握好了，能省下他之后许多年功夫的……噢。”<br/><br/> “师父，有怎么了？”<br/><br/> “冽儿冲击宗师境，靠的是海天门的枯海诀，方才却是借势将原有的无名真气也一块儿突破了瓶颈……他那门功法本就玄乎，这一下惹出的动静却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