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说,真是个灾难。”库马玉弹弹衣服,“祝你工作顺利,三少先行一步~”说完弓着腰跑了。<br/><br/> 库马玉留下一个位置,林沁坐了过来,她从那种骚气的状态恢复了正常,很抱歉地对我笑笑:“不好意思啊,三少他就是这个样子。”<br/><br/> “我明白。”我立刻回答。<br/><br/> 一小段时间的沉默。林沁穿着黑色绒衣,七分袖,下面露出黑色毛线袖口,她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冻得有点红,可是我不敢越雷池一步去温暖她的小手。比起徐翎的意见来说,我更觉得女孩子都是奇怪的动物,你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br/><br/> “听说你和徐翎是结拜兄弟?”林沁问我,她的眼睛在黑夜中亮闪闪的。<br/><br/> “是啊,我们从小玩到大的。”<br/><br/> “你们……真令人羡慕。”林沁说,“你估计很难想象,从小到大陪着你的只有许多许多敌人、竞争对手、沙袋木人……的那种感觉。”<br/><br/> “对女孩子来说估计更加辛苦。”我说。<br/><br/> 林沁摇摇头:“那时候我不知道我还有女孩子这么一重可以受到优待的身份,我们这些——被你们称作形式武学信奉者的人——都是这样长大的,我们小时候就练就了超越常人的体魄,独自行走江湖也完全不必担忧。但事实上,在这个和平社会,哪里有我们这些信奉武力的人存在的空间呢?”<br/><br/> 我笑了:“没看出来你是信奉武力那种人。”<br/><br/> “以前是的,有一次我想坐火车去一个地方,一个男孩子说只要我打赢他,就可以把他的火车票给我。”林沁很伤感地说,“我打掉他两颗牙齿,后来他的爸爸妈妈来了,后面跟着警察,然后我在火车站派出所蹲了两天。”<br/><br/> “那男的真是没种。”<br/><br/> 林沁摇摇头:“不是他的错,哪个男孩子没有一点争强斗胜的心呢?现在社会的基本规则不是争强斗胜,所以,就算他不叫警察,也会有别人替他叫。”<br/><br/> 我说:“这么一想,你们也很难。”<br/><br/> 这时,徐翎大步走过来,蹲在我身边,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林沁,然后看我:“把那张纸收好,这些人并不友好,不要让他们看出来你是来打探消息的。”<br/><br/> “你怎么样?签了多少名了?”我笑问。<br/><br/> 徐翎板起脸:“别胡说……”他 y_u 言又止,挠挠头,“总之,今天晚上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我看后半夜会下雪,你最好呆在我能看到的地方。”<br/><br/> 一片乌云飘过月亮,有人高喊:“湘门吴鸦子挑战徐翎!徐翎!出来应战!”<br/><br/> “徐翎今天晚上约会太多,实在顾不上你了。”林沁开玩笑。<br/><br/> 徐翎站起来,再次叮嘱:“呆在这里,没有我的陪同,不要乱走,不要乱打听消息。”<br/><br/> “知道了知道了。”我挥手撵他走。<br/><br/> 果然,如林沁所说,徐翎这一晚上都没怎么消停,那三个白老头儿走了以后,他就更加回不来了。北风里,雪花抱着团儿得往下砸,风雪助兴,后半夜各位大侠小侠刀客剑客统统精神抖擞跃跃 y_u 试。<br/><br/> 我解下风衣,披在林沁头上。<br/><br/> 林沁侧脸看我,眼里闪烁着莫名的情愫,我俩脉脉含情对望半天,她突然推开我。<br/><br/> “对不起,我不冷。”林沁紧紧抱住膝盖,可怜巴巴地坐在雪地里。<br/><br/> “那……我们起来活动活动吧。”我尴尬地说。<br/><br/> “好吧。”她站起身,四面寻找什么。我也站起来,在地上跺了跺脚,把身上的雪扫下来,不远处,三盏灯在风雪中屹立不动,灯下一团银色薄雾随着徐翎的身影变化莫测,从这里看去,只能看到他的背,与他交手的人穿着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br/><br/> 徐翎闲庭信步一般拨开黑衣人,忽然偏头往这边看了一眼。<br/><br/> “我们走吧,我的朋友已经来齐了。”林沁说。<br/><br/> 我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身后传来喝彩声:“<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吴门吴贵挑战徐翎,徐翎应战!”<br/><br/> “好吧,在哪里?”<br/><br/> 十五分钟后,林沁拿着手电筒,我咬开笔帽,把纸按在树上记录今天的收获。<br/><br/> 杜教授布置给我的这些字词,大多书本上没有记载,而是以另一种形式,纹身的形式记载在或人身上。我记得有一本社会学书籍上曾写到,仪式就是祭祀内容与形式剥离后流传下来的形式,重复这种仪式,不仅仅是向始祖们致敬,更重要的意义是召唤回那个失去的内容,让人重新感受到始祖们的感受,比如神圣、崇高、纯洁这些现代社会无法带给我们的感受。<br/><br/> 某种程度上来说,形式武学也是对那个古武江湖的一种致敬,它比空中楼阁似的精神武学更可靠。<br/><br/> 我写完最后一个字,对林沁说:“好了,手电筒收起来吧,小心招来狼。”<br/><br/> 四周的空气忽然起了奇怪的波动,不知出于何种直觉,我又看了一眼那张纸,每个细节尽收眼底。<br/><br/> “嘭”,后脑遭受猛击,我迎面扑倒在雪地上。<br/><br/> 悲剧的是,我没如愿晕过去,只好保持狗吃屎的姿势,细细体味从百汇穴到后枕骨的剧痛。<br/><br/> 有人踹了我一脚,从我手里取走纸。<br/><br/> 林沁的声音传来:“给他点教训就算了,他毕竟不是我道中人。”<br/><br/> 雪刮在脸上烧灼似的疼,脑壳一抽一抽针刺似的疼,不过这都能忍受,不能忍的是林沁声音里那淡漠的语气,外加我一个大男人如此不堪一击……<br/><br/> “户县那小子怎么处理?”<br/><br/> “徐翎吗?他不敢和我们整个九门对抗的……”林沁冷笑一声。<br/><br/> 脚步渐渐远去,我听了一阵,确定他们已经走远,睁开眼睛观察周围,白雪微弱的反光中,我的手电筒撂在地下,我抓住手电筒,扶着树站了起来。<br/><br/>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那张纸连同所有细节都浮现目前,很好。<br/><br/> 我按捺着做地下党的兴奋, m-o 索着往回走。还没走两步,什么东西迎面扑来,我吓了一跳,躲闪不及,和它撞了个满怀。深山老林里古怪东西多得很,这个……还热腾腾的,我一挣,跳开去,却被两只钳子似的铁爪固定在原地。<br/><br/> “哎哟……”我不禁叫出声,惨了惨了。<br/><br/> “二哥?”<br/><br/> “吓死爹了,你搞啥呢?”我说,“快松开我。”<br/><br/> 徐翎放开我,闷闷地问:“你冷吗?”<br/><br/>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发现自己冷的快散架了,大约就是感冒发烧的前兆,那种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哆嗦的状态。<br/><br/> “你是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啊!”徐翎突然冲我吼了一句,“我叫你别跑远!坐那儿别动!话都听到狗耳朵里去了!我把周围都跑遍了……”<br/><br/> “别说话。”我镇定地说,“我打个电话。”<br/><br/> 在徐翎能杀人的目光中,我掏出手机,翻出杜石淙的名字拨了过去。<br/><br/> “……喂,安之,怎么了?”大约响了两声,杜石淙就接了,声音里带着一丝睡意。<br/><br/> 我说:“你手边有纸笔吗?”<br/><br/> 一阵寻找声:“……嗯,拿来了。”<br/><br/> 我闭上眼睛,等待那一眼的记忆再次来到目前,先是一张字迹模糊的纸,随后,一笔一划清晰可辨:“第一个字,上黄左下木右下一竖,皖门秘传武功八方刀剑,传自黄山秘籍;第二个字,上云左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