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卫绶不愿理他，尽管他从来不在乎舒宜年对他做的那些事——事实上他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卫绶的心里就是对他有着淡淡的敌意，他不知道这敌意是怎么来的，但是卫绶还是决定照着自己的心情来。<br/><br/> 舒宜年见卫绶作势要绕过他走，连忙一步跨到他的身前，拦住他，皱眉不满道：“喂，干嘛不理我！”<br/><br/> “有事？”卫绶看了眼舒宜年，垂眸冷冷说道。没事就不要来我面前，有事也最好不要来找我，因为是你。<br/><br/> 舒宜年被他一噎，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br/><br/> 那日他走得那么狼狈，自觉丢脸之余，眼前总是浮现卫绶那日的眼神。<br/><br/>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过，也从来没有人会对他这样冷淡和仇视，这让他在感觉新奇之外，更让他觉得难受。<br/><br/> 正纠结尴尬中，郑雪从他们身边路过，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凑近卫绶问道：“卫绶，你们这是怎么了，干嘛都堵在这里？马上就要上课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等一下再说吧。”<br/><br/> 卫绶还记得那日自己在记忆深处模糊间听到的一句话，默念着不能不回答，对郑雪一点头，说：“也没什么事，你先回教室吧。”<br/><br/> 郑雪迟疑地看了两人，还是顺从地回教室了，行走间还不时地回头看看他们，显然有些好奇。<br/><br/> 舒宜年忽然侧身挡住郑雪的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卫绶，言语间带着委屈：“为什么你和别人都能好好说话，就是不能对我态度好点？”<br/><br/> “讨厌你。”<br/><br/> 根本不需要经过大脑，卫绶听到舒宜年的话直接就吐出了这三个字。<br/><br/> 不相信这句话是卫绶说出来的，舒宜年瞪大眼睛，回神后恼羞成怒，直接把卫绶推到墙上。<br/><br/> 事发突然，卫绶被舒宜年推得撞在墙上，在发出一声闷闷的撞击声后，靠坐在墙边站不起身来。<br/><br/> 舒宜年一惊，上前一步想要把卫绶扶起来，却被卫绶直接侧开脑袋无言的拒绝气到。<br/><br/> “活该你的玩偶丢了！”舒宜年抛下这句话就走了。<br/><br/> 卫绶原本随意摆放在身侧的手倏然握紧，青筋都露了出来。<br/><br/> 为什么你们都知道玩偶的存在，只有我不知道？<br/><br/> 是谁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我缺失的记忆，究竟是什么？<br/><br/> 晚上卫绶照例是失眠了，一直强撑着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连日来的透支，被强压下的当初那一盆冷水的作用也涌了上来，这一波又一波的疲惫与伤寒挤在一起，让卫绶终于病倒了，头昏昏沉沉的，眼前也出现了模糊的重影。<br/><br/> 体温不甘寂寞地升高，仿佛蒸发掉了卫绶身体内全部的水分，烧得卫绶口干舌燥，原本就浮躁的心情更是糟糕。<br/><br/> 不得已的卫绶只能起床倒水喝，路过卫伟夫妇的房门前时，一句“玩偶”拦下了他的脚步。<br/><br/> 忍着饥渴站在房门前，卫绶默默听着其中人的谈话。<br/><br/> “……唉，你说小绶是不是命不好啊，怎么什么坏事都落在他头上了？”<br/><br/> 首先听到的是卫伟的声音，而后李静的声音也响起。<br/><br/> “嗨，谁知道呢，老公，我们要不要去庙里烧柱香？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太邪门了。”<br/><br/> “烧什么香啊，烧香能有什么用啊，女人家家的就是迷信！”<br/><br/> “啪”的一声响起，李静嗔怪的语气响起：“不是你说小绶命不好嘛，怎么就是我迷信了？”<br/><br/>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行吧，唉，你说那个灵怎么就找上小绶了呢，难道小绶的命还不够苦吗？”<br/><br/> 灵？听到这个熟悉的字眼，卫绶无神的眼睛一亮，尽管他不记得灵和他有什么关系，可是卫绶就是觉得这个字他一定听过，并且很熟悉。<br/><br/> 他的记忆少了一块，这让他很痛苦，也很迷茫。<br/><br/> 轻轻地凑近房门，将耳朵贴在房门口，卫伟夫妇的声音更加清晰。<br/><br/> 卫伟夫妇此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也不知道他们谈话的主人公此时就在门外，依然兴致勃勃聊着。<br/><br/> “你说那个叶子言靠谱吗？我们要不要去问问他，小绶老是这个样子也不行啊。”<br/><br/> “唉，再等等吧，也不知道那玩偶里怎么会有脏东西，把小绶害成这样。”<br/><br/> “叶先生现在应该已经把那脏东西弄死了吧。”<br/><br/> 弄死了？弄死了！<br/><br/> 他被叶子言害死了！<br/><br/> 他死了！<br/><br/> 怎么可以！那是我的，那是我的！<br/><br/> 一声又一声咆哮声在卫绶脑中响起，越来越响，让他再也不能听见外界的所有声音，脑海中嗡嗡作响。<br/><br/> 他是谁？谁死了？<br/><br/> 我不要他死！<br/><br/> 不，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死不死和我有什么相干？<br/><br/> 可是好痛，头好痛，身体好痛，心更痛！为什么会痛？他是谁？<br/><br/> 他是谁！他是谁！他是谁！<br/><br/> 嘈杂的声音渐渐褪去，只剩下一句句他是谁在脑海中不断盘旋，一直转一直转，转得卫绶愈发烦躁。<br/><br/> 屋内的人对屋外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李静偎在卫伟的身边，嘴里还在碎碎地抱怨。<br/><br/> “……一想到我和那玩意待在一幢房子里那么久，我就忍不住打哆嗦……”<br/><br/> 卫绶什么也听不见，眼前的浮现一个模糊的身影，轻飘飘的声音在说：“卫绶，你要扔掉我了吗？”<br/><br/> 你是谁？<br/><br/> 我没有扔掉你，我从来没有想要扔掉你，可是我不记得你了。<br/><br/> 对不起，对不起……<br/><br/> 告诉我你是谁，好不好？<br/><br/> “卫绶，叫我的名字。”<br/><br/> 你的名字……<br/><br/> “卫绶，跟着我说，我叫……”<br/><br/> 名字即将出口的瞬间，原本嘈杂的声音再次涌来，盖住了那身影的声音。<br/><br/> 卫绶只能看见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却听不见任何声音。<br/><br/> 你叫什么？<br/><br/> 你是谁？<br/><br/> 所有的嘈杂嗡嗡的挤在他的脑子里，卫绶只觉得头痛 y_u 裂，可是他无心理会，他全部的心神都在那个身影上。<br/><br/>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br/><br/> 浑浑噩噩的卫绶不由自主地喃喃道。<br/><br/> 他的声音越来越响，从自己也听不清的细语，到后来变得越来越响，最后喊了出来。<br/><br/> “你是谁！你是谁！”<br/><br/> 房门忽然打开，李静见到卫绶一副将要癫狂的样子，吓得抱住他，轻轻拍打他的脸，想要把卫绶从臆想中解脱出来。卫伟也紧张地在一边轻唤卫绶的名字<br/><br/> 可惜根本不管用，卫绶的脸色越发痛苦，声音也渐渐哽咽。<br/><br/> “你是谁，你是谁……”<br/><br/> 李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抱着他问：“小绶你怎么了？告诉舅妈，你在说什么呀？你在说谁？”<br/><br/>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谁，我想知道，我好想知道！<br/><br/> “你是谁，告诉我！”撕心裂肺的叫喊响起后，卫绶终于经受不住，晕厥了过去。<br/><br/> 告诉我，你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