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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拳递出,空气瞬间被撕裂,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仿佛真有一条潜藏的巨龙在咆哮,音浪滚滚,震得营帐內的烛光都剧烈摇曳。
    就在拳锋即將触及许知易面门的剎那,
    “砰!”
    一声脆响,突兀地炸裂开来。
    百里巡竟是隨手抄起手边的矮桌一角,指尖凝聚起一股沛然难御的劲力,猛地一弹。
    那断裂的桌角,带著尖锐的破空声,宛如一道离弦之箭,精准无比地撞击在许知易奔雷般的拳锋之上。
    “嗡——”
    拳头之上,仿佛撞击在一面无形的墙壁,发出沉闷的震盪,前进之势戛然而止。
    “行了。”
    百里巡目光淡淡扫过面色煞白,如同失了魂魄般的萧山,语气平静却带著不容置喙的威严,呵斥道:“还不退下,嫌丟人现眼不够吗?”
    萧山如梦初醒,惊惧交加的面孔涨成了猪肝色,屈辱感与恐惧感交织,让他声音都有些颤抖:“柱国大人,我……我只是一时大意,被这小人阴招暗算!”
    然而,方才那一幕,依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许知易的身影,在那一瞬间,竟是如同幻影般扭曲变幻,
    最终凝固成一个他灵魂深处最为恐惧的形象——
    一个虎背熊腰,身形如铁塔般巍峨,腰身粗壮得如同水桶般的老者,
    那张饱经风霜,沟壑纵横的面孔,正是萧山日夜惧怕的父亲!
    从小到大,父亲在他心中,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是绝对的权威与恐惧的化身。
    萧山彻底陷入了魔怔状態,
    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全身血液都仿佛凝固,
    大脑一片空白,
    根本没有余力去分辨眼前的景象是否真实,是否是许知易的幻术。
    他如同一个瑟瑟发抖的孩童,面对著父亲的怒火,
    只能眼睁睁看著那如同蒲扇般巨大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朝著自己扇过来,
    本能地闭上眼睛,
    身体僵硬,连躲避的念头都无法升起。
    直到百里巡那声冷冽的呵斥,如同惊雷般炸响,
    萧山才猛然惊醒,
    意识如同潮水般涌回,
    这才发现自己依旧身处中军大帐,
    哪里有什么恐怖的父亲,
    眼前站著的,依旧是那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涂行难。
    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黏腻冰凉的感觉让他一阵阵后怕,
    他茫然四顾,完全无法理解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真实得让他几乎崩溃。
    “他没有施展什么阴招,”百里巡的语气依旧淡漠,却带著不易察觉的莫测意味,“这是堂堂正正的战斗。”
    萧山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梗著脖子,难以置信地反驳道:
    “怎么可能!就凭他,一个脱胎境的螻蚁?能够製造出如此逼真的幻境?”
    那种真实感,那种深入灵魂的恐惧,
    让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忘记了自己是谁!
    “能够编造出那等幻境,真实到令人忘却一切……”萧山喃喃自语,试图抓住一丝线索,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死死盯著许知易,失声道:“难道……是……”
    ““般若无相宗”的《无相生灭经》,你在圣陨禁地中得到的机缘?”
    百里巡的声音平静,却如海面下涌动的暗流,
    他走到许知易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属於凌霄境巔峰强者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倾泻而下,
    如同无形的山岳压顶,又如同滔天巨浪席捲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许知易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著平静,沉声道:“是。”
    被百里巡看穿底细,他並不感到意外。
    扶桑城与圣陨禁地毗邻,漠北王庭对于禁地內的各种隱秘,自然是了如指掌。
    更何况,以百里巡的修为和眼力,
    洞察到《无相生灭经》的端倪,也並非难事。
    中军大帐內,原本还抱著看戏心態的十几位漠北將领,此刻全都如同被雷击中一般,
    脸上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无相生灭经》?!那可是千年之前,威震宇內的“般若无相宗”的顶级传承之一!”
    “其珍贵程度,甚至仅次於传说中的《菩提般若心法》!这怎么可能,竟然被他得到了?”
    “不!某种程度上来说,《无相生灭经》比《菩提般若心法》更加珍贵!心法对於那些一心向佛的和尚而言,或许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但对於我等修士而言,却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自古至今,不知有多少得道高僧,为了追寻佛法真諦,不惜冒著九死一生的风险,深入圣陨禁地,企图寻找到“般若无相宗”的传承,却始终一无所获,没想到,竟然被这个涂行难捷足先登了!”
    “难道说……此子身怀佛骨?天生与佛门有缘?否则,又怎能得到如此至高无上的禪宗传承?”
    眾將领议论纷纷,语气中充满了震撼、羡慕,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千年之前,
    “般若无相宗”是何等威势?
    那可是聚集天下禪道修士,几乎自成一国的庞然大物!
    其宗门传承,自然是价值连城,不可估量。
    “《无相生灭经》……”
    萧山眼中贪婪的光芒再也无法掩饰,如同饿狼看到了鲜血,
    他舔了舔嘴唇,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看向百里巡,语气中带著渴望:
    “柱国大人,您看……”
    如果能够將《无相生灭经》搞到手,献给王庭,那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而且按照漠北的律法,战场上缴获的一切战利品,都要上交三成,剩余七成则可以归个人所有,或者兑换成军功。
    《无相生灭经》的价值,绝对远超任何世俗的財物!
    百里巡眼神冰冷地扫了萧山一眼,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
    “涂行难现在是我漠北的將士,是漠北的人,他的战利品,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上交,否则,任何人不得强求,更不得巧取豪夺!”
    萧山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眼中的贪婪之色瞬间消退了大半。
    但他依旧不死心,眼睛如同毒蛇般死死盯著许知易,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剥。
    其余十几名將领,虽然没有像萧山那样直接表现出来,但看向许知易的目光,也如同狼群看到了猎物,充满了覬覦。
    感受到周围骤然紧张的气氛,许知易神色平静,淡淡开口道:
    “诸位將军不必如此看著我,这《无相生灭经》的传承,玄奥无比,早已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之中,根本无法通过言语或者文字传授给外人。”
    “而且,想要修炼《无相生灭经》,还需要具备一定的佛法根骨,强行修炼只会走火入魔,自寻死路。”
    百里巡微微頷首,表示认同许知易的说法。
    对於这个解释,他並不感到意外。
    “般若无相宗”好歹也是曾经的一方霸主,其宗门至高传承,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如果真的能够通过书卷或者口述传承,恐怕早就被那些前赴后继,如同过江之鯽般涌入圣陨禁地的和尚们捞走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
    “时辰已到!”
    百里巡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电,扫视全场,
    洪亮的声音,如同战鼓擂动,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將领的热血。
    “兵发拒北城!在落日之前,本王要亲手斩下顾戍边的头颅,祭奠死去的漠北將士!”
    他大步走到武器架前,一把抓起那杆通体黝黑,寒光凛冽的霸王戟,猛地举起酒樽,將剩余的烈酒一饮而尽。
    然后,重重地將酒樽砸在地面上。
    “嘭!”
    清脆的碎裂声,如同战斗的號角,瞬间响彻整个中军大帐。
    十几名漠北將领,紧隨其后,纷纷端起酒樽,一饮而尽,然后和百里巡一样,將酒樽狠狠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碎声响,
    隨后,他们纷纷抓起各自的兵刃,刀枪剑戟碰撞,发出令人心悸的金属摩擦声,一股肃杀之气,瞬间瀰漫开来。
    “真不愿意与本王一同出征?”
    百里巡走到许知易身旁,脚步微微一顿,侧过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再次发出了邀请,
    “错过了这次机会,日后在王庭之中,你將会受到各方势力的排挤和针对,处境艰难。”
    “好好考虑清楚。”
    说完,百里巡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许知易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中军大帐。
    许知易缓缓转过身,走到外面,映入眼帘的,是营外已经集结完毕的数万名漠北精锐虎狼之师。
    他们身披坚甲,手持利刃,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
    旌旗猎猎,杀气腾腾。
    將士们仰天咆哮,声浪如潮,眼中充满了嗜血的渴望和对战爭的狂热,
    仿佛一群被放出笼的野兽,渴望用敌人的鲜血来填饱肚子。
    看著眼前这震撼人心的一幕,许知易內心深处,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顾戍边应该是顾北望老將军的嫡长子,顾家世代忠烈,满门英豪,这样的人,倘若被漠北铁蹄所杀……”
    良久的沉默之后,
    许知易终於下定了决心。
    他迈开脚步,紧紧跟上百里巡的步伐,与他並肩而立。
    站在高高的点將台上,俯瞰著下方如同黑色潮水般的漠北將士。
    萧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斜眼瞥了许知易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明智的决定。”百里巡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
    誓师仪式很快结束,震天的战鼓声响彻云霄,激盪著每一位漠北將士的热血。
    全面进攻的时间,被定在一刻钟之后。
    短暂的空余时间,留给大军进行最后的整备。
    中军大帐內,百里巡独自一人坐在帅案之后,手中握著一颗晶莹剔透的龙胆石。
    一下又一下,仔细地摩擦著手中霸王戟那锋利无比的戟尖。
    “柱国大人,末將有些不明白,”
    萧山单膝跪地,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语气恭敬地问道,“为何您方才要示意末將出手,却又在最后关头出言阻止?”
    “区区一个五姓八宗的叛国贼子,如同猪狗一般的货色,杀了也就杀了,何必如此顾忌?”
    百里巡眼皮都未抬一下,依旧专注地摩擦著戟尖,语气淡然地说道:
    “这是陛下的意思,本王只是奉命行事,如有疑问,你可以亲自去向陛下请示。”
    “至於涂行难……”
    百里巡顿了顿,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此人大概率並非真正的五姓八宗贼子,恐怕是在进入圣陨禁地之前,就已经被人暗中掉包替换了。”
    “那些首鼠两端的叛国者,在进入圣陨禁地之前,本王特意在暗中观察过,他们之中,根本没有人达到炼体登仙的境界,更遑论是轻而易举地夺得“般若无相宗”的传承。”
    此言一出,
    萧山肥胖的身躯猛地一颤,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愕然抬起头,脸上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那……那岂不是说,这个涂行难,极有可能来歷不明,身份可疑?”
    “那就更应该將其诛杀了!”萧山急切地说道,“这等来歷不明的傢伙,身份不明,目的不明,潜在的威胁和不確定因素实在太大,必须提前扼杀,以绝后患!”
    百里巡依旧全神贯注地摩擦著戟刃,用指腹轻轻测试著戟刃的锋利程度,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著一丝令人心悸的寒意:
    “不必。”
    “本王猜测,这或许也是陛下刻意为之。”
    “按照原本的战略计划,待五姓八宗这群人一踏入漠北境內,便立刻將其围而歼之,一个不留。
    但不知为何,陛下在最后关头突然改变了策略,转而下令,让这些人进入圣陨禁地,听天由命。”
    “让一群神通境的修士,深入危机四伏的圣陨禁地,无异於让他们去送死,你觉得,以陛下的英明神武,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想不到吗?”
    听到百里巡这番话,萧山瞳孔骤然收缩,失声惊呼道:
    “陛下……是故意的?!”
    百里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抵在唇间,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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