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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畜生!哪里跑?”
    ……
    眼前的树木变得无比高大,枝鬱鬱葱葱,好似能將她吞没,世界呈扭曲般数倍放大。
    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对劲。
    沈棠寧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某个部位传来剧烈疼痛,她看见几个“巨型”孩童张牙舞爪追过来,身体已经迅速做出反应。
    拔腿就跑!
    牵扯到疼痛的部位,沈棠寧嘴里不可避免溢出一声惊呼——
    “喵~”
    她浑身一僵,有些不能置信这道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然而身后的小孩穷追不捨,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绝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她就这么一路横衝直撞,上躥下跳,步伐前所未有的轻盈,一颗心却几乎要跳出喉咙,然后撞进某个人怀里。
    乾净的锦靴被她弄脏,留下一个显眼的梅印,几乎是立竿见影,周围的气氛迅速低沉下来。
    她心想,完了。
    然后,她被拎住后颈提了起来,湿润漆黑的眼瞳就这么猝不及防对上一道探寻的目光。
    男人无疑生了张俊朗出挑的面容,眉目深邃,鼻樑高挺,脸上瞧不出喜怒,她吻过无数次的唇冷淡上挑,就这么漫不经心打量她。
    是池宴。
    然而又有些陌生,这样冷漠深沉的气质,让人窥不透情绪的老练,都是她不曾见过的。
    她瞥见他眼角几不可察的细纹,推断他的年龄至少接近四十。
    池宴盯著她半晌,淡淡评价:“好丑。”
    “!”
    沈棠寧几乎是第一时间炸毛,圆润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他居然说她丑?!
    她扑腾著短腿想挠他,池宴皱著眉將她拎远一点:“脏死了,不许碰我。”
    旁边的官员察言观色,伸出了手:“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可別伤著大人,还是交给下官处置吧?”
    池宴没搭腔,懒散的目光瞥向不远处那几个憋红了脸呆立在原地的萝卜头,身旁的人立即招手:
    “你们几个,过来。”
    几个小萝卜头不情不愿走近,忐忑的目光偷偷打量池宴,囁嚅著不敢说话。
    即便他们年纪小,也是认得人的,更別说家里的长辈数次耳提面命,闯了祸没关係,但燕京里,有个人可得罪不得。
    “见过首辅大人。”
    手里的猫不太安分,大概是这个姿势令她不舒服,挣扎了几下,池宴眉拧得愈发紧,只得换了个姿势將她托住,但总归眼神还是嫌弃的。
    出乎意料,小猫总算不再折腾,它没有一开始的防备,很舒適地窝在他怀里。
    不知为何,他驀地笑了一下。
    旁边的官员以为见了鬼。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更是超乎他想像。
    池宴抬头看向那几个小孩,饶有兴致问:“这是谁的猫?”
    几人面面相覷,纷纷摇了摇头。
    池宴满意地頷首,“那她现在是我的了。”
    就这样,首辅大人身边多了个小祖宗。
    不是人,居然是一只猫。
    一开始眾人匪夷所思,后来逐渐接受,再认真对家里小辈嘱咐:
    不能得罪首辅大人,更不能得罪首辅大人……的猫!
    *
    沈棠寧正懒洋洋舔毛,没办法,身体本能,她也控制不住。
    洗乾净的她还是很漂亮的,几乎没有人能抵挡她的魅力,包括池宴那个老东西。
    再次见到沈辞,她已经心如止水了,对方熟练地抱起她吸了口,还要继续,沈棠寧抬起爪子按住他,斜睨他一眼,表示適可而止。
    沈辞纳闷:“小东西,一开始对我不是挺热情吗?”
    沈棠寧心里冷笑,死了的人诈尸,她当然热情。
    但她围著沈辞热情献殷勤那晚,池宴连床都没让她上,非常冷酷无情地让她去睡书房。
    老男人醋劲儿还挺大,连猫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不过看在他一把年纪还孤家寡人的份上,沈棠寧勉为其难接受他这点小小的缺点。
    “阿寧,过来。”
    沈棠寧甩了甩尾巴,熟练地跳到池宴膝上,找个了舒服的位置窝下。
    池宴用手指漫不经心给她梳毛:“有何贵干?”
    沈辞眼神欲言又止:“你为什么非得给一只猫起个这样的名字?”
    这很难不让他想到某个人。
    池宴神色一顿,回以微笑:“我乐意。”
    “得。”沈辞扯了扯嘴角,自个儿找了地方坐,眼神突然变得很颓丧,“我阿姐的祭日快到了,你要去祭拜吗?”
    池宴每年都去,他才会有此一问。
    沈棠寧抬头,池宴垂著眼帘,神情静默了一瞬:“去。”
    她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下意识舔了舔他的手,透著笨拙的安抚。
    丧个脸给谁看,我不是在这儿吗?
    沈辞望著他被光线切割得明昧交错的侧脸,鬼使神差地道:
    “如果当初我阿姐嫁的人是你,就好了。”
    如果那样,她就不会死了。
    屋子里很安静,谁也没说话。
    沈棠寧有点尷尬地把自己团成一团,当著她的面討论这个,会不会也太放肆了?
    其实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前世的池宴对她是什么感觉,但他愿意为她收敛尸骨,愿意冒险救下沈辞,愿意杀了池景玉和沈昌……
    兴许,在他眼里她还是有些特別的?
    时间久到沈棠寧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沈辞的胡言乱语,池宴突然低低笑了声,嗓音很淡:
    “那她估计看不上我。”
    沈棠寧怔了怔,他怎么这么想?
    沈棠寧死的时候,池宴和沈辞都受困於遥远的北境无法脱身,他们势单力薄,想扳倒三皇子,也就是新帝,很难。
    所以必须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可谁也没想到,沈棠寧就这么死了。
    心脉受损,鬱鬱而终。
    那是外界的说法,但她是被毒死的,在她死之前,大家都不知道她过得什么日子。
    有个人用自己的死为她翻案,让她得以安息。
    无声的嘆息后,沈辞转移了话题:“我说你一把年纪了,是不是也该成家?我给你介绍几位怎么样?”
    池宴凉凉的目光扫过去:“你很閒?”
    下一瞬,乖顺的狸奴从他膝上一跃而起,朝沈辞扑了过去,衝著他的手腕毫不客气咬了一口。
    什么弟弟,气死她算了!!!
    沈辞疼得“嗷”地叫起来,一边控诉一边求饶:“小祖宗,我还餵过你呢你居然咬我?疼疼疼……快鬆口!我错了行了吧!”
    池宴托著腮笑得幸灾乐祸。
    *
    “你怎么走哪儿都带著你这猫?”
    燕明仪目光打量了一圈,客观地评价,“品相一般,也没什么特別的。你要是喜欢我,我让人给你挑几只漂亮的?”
    沈棠寧有点生气,冷静地转身,拿屁股对著她。
    哪怕是好朋友,说她丑也要绝交!
    她发觉变成了猫,她性子是愈发娇纵了,也难怪,谁让池宴毫无底线惯著她。
    譬如此时,他兴味地勾起唇,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后颈:“不必,一个就够操心的了。”
    沈棠寧抬眼瞪他:什么意思,嫌她麻烦?
    “你这猫还挺有意思。”燕明仪眼神意味深长笑了笑,“她只对你亲近。”
    这话听得池宴舒坦极了,慢悠悠頷首:“毕竟是我养的。”
    燕明仪嘴角一抽,听不下去,和他说起了朝政。
    沈棠寧听得昏昏入睡,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勉强打起了精神。
    燕明仪垂著头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这么多年,我没见过你对其他人有什么特別的,那位沈大小姐究竟有哪里好,能让你这般费心?”
    在她的长眠之地种满海棠,以她的名字成立女子学院和女子救助中心,还专门设立了一条婚姻法案,帮助在婚姻中处於弱势地位的女性爭取自己的权利。
    就连她的弟弟,他也照顾得很好。
    人死了那么多年,情分却还在,这很难得。
    池宴怔了一瞬,慢吞吞落子。
    其实他和沈棠寧也没太多交集,她这人冷淡,平日不喜与人交往过深,他们有交集的那几年,也只是见面会点头问个好的程度。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的生辰,她孤身一人坐在亭中,身形显得那样寥落。
    於是他一时衝动,带她上房顶看星星,她侷促地拢著裙摆,明明害怕极了,却还要故作镇定优雅。
    他已经记不清那晚的星空漂不漂亮,但他清晰地记得,沈棠寧的眼睛,比星星还亮。
    那样隱秘的心事,这辈子再不曾有过。
    燕明仪洞察了什么,抬头看向他:“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位嫂嫂?”
    池宴不曾发觉,膝上打盹的猫咪偷偷竖起了耳朵,一副故作漫不经心又警醒的模样。
    他只是长久地沉默,然后摇了摇头,轻声道:
    “说喜欢太冒犯了,我敬重她。”
    也曾无数次后悔,没有抓住她。
    沈辞说,要是当初沈棠寧嫁的人是他就好了,他也曾不切实际地想过……
    如果是他娶了沈棠寧,一定不会让她落得那样的下场。
    可他也清楚,当初的自己声名狼藉,沈棠寧会心甘情愿嫁给他么?
    她是那样骄傲的人。
    所以,怎么可能呢?
    沈棠寧睁著空茫茫的眼睛,满脑子都是池宴那句——
    我敬重她。
    说不上来,她只觉得心臟像是被用力攥了一下,有些喘不上气。
    池宴一定不知道,在某个平行时空,他们真的成了亲。
    她很爱他。
    *
    池宴终其一生都未娶妻。
    这令不少人很是费解,但没有人敢说什么,到了他那样的位置,流言蜚语已经不能左右他。
    沈辞问的时候,沈棠寧就在旁边竖起耳朵听,池宴的眼神很淡,他一惯是漫不经心的,这会儿却显得有几分难言的落寞。
    “重新认识了解一个人,太麻烦了,我没有那么多精力。”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勾起沈棠寧的下巴,她沉浸於被抓包的羞赧中,將自己埋进柔软的毛髮里,就听他语气戏謔地道:
    “更何况,我还有位祖宗要养,她这样霸道不讲理,要是我成了亲,不得闹翻了天?”
    沈棠寧:“……”
    孩子还小,却要背这么大一口黑锅。
    “嘖,我说你別是个变態!我可警告你,人猫殊途啊!”见他真没有那个想法,沈辞也就不再问。
    上了年纪,池宴不太爱应酬大场合,走哪儿都將沈棠寧给揣著,唯一的爱好就是遛遛猫。
    下面的人察言观色,从討好他转为討好沈棠寧,但大抵是什么人养什么猫,她的脾气和池宴如出一辙,很难討好。
    陌生人餵的东西她根本不吃,熟人餵的也得看心情。
    但她很黏池宴,大多数时候都很听话,在外面很给他面子,但也有不给面子的时候。
    方才有人进来添酒,离池宴过分近了,他身上染上了脂粉香气,沈棠寧不肯让他抱,躲得远远的,池宴伸手抱她,还被她的爪子不轻不重挠了一下。
    旁人看著都觉得这小东西恃宠而骄。
    池宴居高临下望著她,眼神讳莫如深,口吻淡了下来:“脾气挺大。”
    四周安静下来,沈棠寧依旧没有动作。
    良久,池宴认命弯下腰,嗓音低柔地哄她:“祖宗,不生气了好不好?”
    ……
    猫的寿命是有限的,沈棠寧知道她陪不了池宴很久,但她没想到,池宴会比她先走。
    那是一个暖融融的春日。
    院子里的海棠开得正好,他躺在摇椅里,因为病重脸色透著苍白,但仍是俊朗的,有种被岁月历练的沉静。
    他怀里抱著上了年纪的猫,一人一猫就这么悠閒地躺著,谁也没来打扰。
    沈棠寧预感到了什么,这几天几乎是寸步不离跟著他,她仰起头望他,眼瞳里满是担忧。
    池宴垂眼看她,眼里有温柔的笑意:“这几日怎么这么黏人?”
    她舔了舔他的掌心,异常乖顺。
    一朵海棠打著旋落在他身上,池宴垂眸看了眼,忽然道:“我有时候觉得,你是上天派到我身边的。”
    没有猫会这么通人性,也没有猫会格外钟爱海棠。
    沈棠寧慢吞吞叼著那朵海棠放在他手里,又磨磨蹭蹭爬上他的肩,很轻地吻了他一下,动作小心翼翼。
    池宴笑了笑,缓缓闭眼:“阿寧……”
    他再也没有睁开。
    沈棠寧长久地凝视著他,毛绒绒的脑袋抵著他的肩,也闭上了眼。
    淮止,不要怕。
    死亡不是终点。
    我们会在未来里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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