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面之後，一切的预演又都成了空谈。<br/><br/> 总之一句话，对著这个软呼呼的“卷毛小怪物”，所有想要用来吓唬的狠话都说不出来了。<br/><br/> 就在这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郎斐终於端著一锅稀饭走了出来，并且瞥了这边一眼。<br/><br/> “起床刷牙吃饭。”<br/><br/> 第23章<br/><br/> 穷人家的早饭非常简单，除了一碗白粥，几块腐 ru 、一碟花生、几根黄瓜就是佐餐的全部。谈将臣瞥了瞥单独放在郎笑面前的荷包蛋，颇不情愿地端起了自己手里那只带了缺口的大瓷碗。<br/><br/> 看在小狼崽还未成年的份儿上，不和他计较。<br/><br/> 吃完早饭大约八点来锺，冬天的暖阳也终於从东面的群楼间冉冉升了起来。天公作美，今日晴朗，而早些时候落下的积雪也差不多消融殆尽。<br/><br/> 谈将臣的司机昨夜已经离开，而车依旧泊在原处。谈将臣下楼暖车，郎斐则负责整理上坟用的纸钱蜡烛与准备的几样贡品。他用一个纸箱将这些归拢，搬到一楼。这时候黑色轿车已经停在了他面前。<br/><br/> “爸爸，爸爸！”<br/><br/> 郎笑指著副驾驶座的车门问道：“我可以坐在叔叔边上吗？”<br/><br/> “不行。”<br/><br/> “不行！”<br/><br/> 两个成年人异口同声地坚决反对。郎斐看了一眼谈将臣，随後耐心地为儿子解释：“小朋友一定要坐後排，而且要系好安全带喔。”<br/><br/> 说著，他打开後座车门，让郎笑钻进去，随後为他扣好安全带，又将多带的毯子放在他膝盖上。<br/><br/> “冷就盖上，知道了吗？”<br/><br/> “嗯。”<br/><br/> 小狼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乖乖地点头。郎斐随即又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br/><br/> 谈将臣原以为他会坐到自己身旁，不想等到的却是那只纸箱，郎斐自己则依旧钻进了後座，与儿子坐在一起。<br/><br/> 这是什麽意思？<br/><br/> 他正想发问，不过眉头一皱之间，却又醒悟过来。<br/><br/> 这趟短途的目的地叫做吕方，是母城下辖的一座地级小市；而扫墓的地点，更为确切地说，是吕方郊外的一座叫“松凤山”的小山。<br/><br/> 古人讲究风水，松凤山因为藏风聚气，风水甚佳，所以早在百年以前就被谈家买下当了祖坟。时至今日，谈家还有六成左右的过世者埋葬在那里，其中包括谈将臣的亲弟弟谈玉节、同父异母的妹妹谈安芝，还有他们的、也是谈将臣的父亲谈昱林，他过世也已经过了四个年头。<br/><br/>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br/><br/> 回想起当年自己刚被谈家领养时的情景，郎斐觉得只有用一个词语来形容。<br/><br/> 恍若隔世。<br/><br/> 最近几年，谈将臣的确很少亲自驾车，不过毕竟有十多年的驾龄在身，车辆依旧跑得快速且平稳。不多会儿就驶出了拥挤而破败的老城区，开上了新城区的大马路。<br/><br/> 与其他地方一样，这座城市的新旧城区同样泾渭分明。以一桥之隔，这边便是高楼广厦、康庄大道。宛如一名西装革履的成功商人，睥睨著对岸那个褴褛疲惫的同伴。<br/><br/> 当然，会做此种感想的，大多是心里些沧桑的成年人。而只当出来远足的小狼崽则非常兴奋，不停地指著路边的建筑问这问那；郎斐一开始还耐心解释，可是很快就对著窗外皱起了眉头。<br/><br/> “你不认路？”他问谈将臣：“这个路口我们刚才来过。”<br/><br/> “不可能。”後视镜里映出谈将臣自负的眼神，“没有错的。”<br/><br/> 车辆继续前进，又过了五分锺，郎笑忽然指著路边那个大大的m字。<br/><br/> “爸爸，这家麦当劳刚才是不是来过？我们可以去吃吗？”<br/><br/> “你记错了，开车的叔叔说没有来过。”<br/><br/> 如此回应儿子的郎斐，又通过後视镜看了谈将臣一眼。<br/><br/> “不会啊，真的好像来过哦！”<br/><br/> 听不出爸爸话里的“弦<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外之音”，郎笑依旧嘀咕著。<br/><br/> “这车上没有导航仪。”驾驶座上的人终於很不情愿地强调起了理由。<br/><br/> 郎斐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然而脸上依旧表现得平静，一边说道：“现在开始起，听我的。”<br/><br/> 很快他便开始下达命令：“下一个路口向左。”<br/><br/> 车辆开始变向转弯道。<br/><br/> “快要红灯了，跟上。”<br/><br/> “司机”乖乖地踩一脚油门。<br/><br/> 事实证明，郎斐的“导航 xi_ng 能”和方向感优异。仅仅是凭著路牌和平日的一些记忆，很快找对了道路。当高速入口收费处的标志出现在远处的时候，伴随著郎笑的欢呼声，车内的气氛忽然轻松了起来。<br/><br/> 谈将臣忽然发现短短半小时之内，郎斐对他说的话比前几次见面的总和还要多，而这种交流的感觉，竟是如此自然而舒畅。<br/><br/> 近入高速公路之後，行程便开始流畅起来。路两边满目的蓝天、农田，间或可见一片片林地与池塘，倒也赏心悦目。由於路上车辆较少，他们只花了不到一小时便顺利抵达吕方市，随後继续在郎斐的导航下朝著祖坟所在的松凤山开去。<br/><br/> 前几次扫墓，郎斐搭乘的都是专线巴士，因此认识的也仅仅是巴士线路。巴士走的是为方便沿线扫墓者而专门修建的公路，直达公墓所在的半山腰。而要去谈家祖坟，则还要从半山腰取另一条公路下坡，徒步大约二十分锺。<br/><br/> 当然，对於自驾来说这算不了什麽。<br/><br/> “爸爸，我要尿尿……”<br/><br/> 虽然高速途中就曾在休息站内停靠过，但是当快要抵达半山腰公墓的时候，小狼还是再度“告急”，谈将臣嘴上没有搭理，脚上还是多踩了几下油门，心想到了坟亲那里，想怎麽解决都行。<br/><br/> 政府修建的上坟道路在公墓前戛然而止，下山的道路路况不是很好，只能算是机耕路的级别。经过这一路的颠簸，光鲜簇新的豪车身上已经溅满了泥浆和尘土，显得有些可笑。可是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一点。<br/><br/> 山区气温较低，地上还有左一滩右一滩的积雪，有不少甚至歪歪扭扭地趴在路面上，稍不留神车轮就会打滑。<br/><br/> 虽然颇为自信，不过谈将臣还是放慢了车速，并且看了一眼後视镜。郎斐搂住了郎笑，一语不发，显然有些紧张。<br/><br/> 车辆就这样缓慢向著山脚下驶去。一路拐了几个弯，好在都没有遇上什麽车辆。看起来这并不是交通要道，一会儿返回吕方或许还有别的道路可供选择。<br/><br/> 很快最後的一处转弯口已近在眼前，随著方向的调转，前方再次出现了一大堆积雪，倒是横亘在对向的车道上。<br/><br/> 而正当谈将臣庆幸著“事不干己”时，只听对面传来“滴滴”两声喇叭，居然有一辆蓝色的农用车绕过雪堆、快速逆行而来。<br/><br/> 变生肘腋，那辆农用车也没想到这麽偏僻的道上居然还有私家车，而想要避开也已迟了。此刻，唯有听凭本能做出反应。谈将臣猛打一把方向盘，踩下刹车，让车身向左侧一横，停在了被积雪拦阻住的对向车道上。<br/><br/> 与此同时，农用车擦肩而过，一溜烟地没了影儿。<br/><br/> 刹车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始作俑者”的谈将臣倒是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惊悚，不过他很快听见了来自後座的叫喊声。<br/><br/> “好痛！”<br/><br/> 是郎笑的声音。<br/><br/> 第<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