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站在身后盯着他笑。<br/><br/> 只是个很淡的笑容,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不易察觉,但确实看上去,比上次见面时心如死灰的模样要好多了。年莫见他沮丧的样子,不禁安抚道:“你爱吃甜食的话,下次再多带点?”<br/><br/> 他的语气中含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欢快。柯明远一听连连点头,但马上改了主意:“不行,带来肯定又会被他们抢,干脆我去你店里吃好了。”<br/><br/> “那得尽快了,再过两个月我就不在koki做了。”年莫说着,就看到文石一脸正色地走过去,从柯明远手里仅存的盒子中,顺手牵羊拿走了一块蛋糕,“……是不是带少了?”<br/><br/> 柯明远踹了文石一脚,把年莫往自己的画室领:“别管他们,你要换工作了?”<br/><br/> “嗯,我打算等拿了毕业证……”年莫话说到一半就断掉了。<br/><br/> 画室右边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块巨大的画板,几乎快要顶到天花板的边缘。那是一幅还未完成的风景油画,异国的小镇沉寂在长夜之中还未苏醒,水影的轮廓已经透出了朝阳的微光,明明是从未见过的场景,却以足够有冲击力的形态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了眼前。<br/><br/> 这是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感受,仿佛能从那些颜料的层层堆叠之中,闻到墙角一朵风铃草的淡淡幽香。年莫好半天才找回组织语言的能力,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你画的?”<br/><br/> 他神色的惊叹自然没逃过柯明远的眼睛,柯明远天生就会享受这份认可与憧憬,淡定地回答说:“下半年画展要用的。等一下,你为什么这么问?我是个卖画的,难道你不知道?”<br/><br/> 知道归知道,但从前都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即使年莫以往在楼下展厅见到过别的画,但那时候他心里装了太多东西,一直没对柯明远的能力建立起清晰的认知,直到这一刻他毫无防备地见识到了他的才华,才猛然惊觉出了一丝变化。<br/><br/> yi-n 影消失了,他总算能够绕开隔阂,正视眼前这个名为柯明远的人。<br/><br/> 柯明远猜不透年莫内心的波折,只当自己才艺惊人,不由得心情更好了,他随便地坐在沙发扶手上,晃着长腿美滋滋地消灭了手里的蛋糕后,才问:“然后呢?”<br/><br/> 年莫愣了一下,片刻后明白柯明远在问他将来的打算:“哦,到时候找份正式的工作,也算是开始新的生活吧。”说完自嘲地笑了笑,“总不能一直这个样子。”<br/><br/> 离开画廊回到家里后,年莫把柳鹏池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秋秋说最近柳鹏池又去了趟koki,好像认准了年莫肯定会跟秋秋联系。这事再拖下去,始终不是个办法。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虽然他并不认为柳鹏池会找他一世。<br/><br/> ☆、第14章<br/><br/> 卖粉丝汤的大排档依然生意兴隆。它仿佛永远没有冷清的时刻,总是有人走了,立刻就有新的人进来。<br/><br/> 年莫占了角落一张小桌,饶有兴趣地眯着眼观察眼前的一切。<br/><br/> 柳鹏池遇上高峰期,被堵在路上,多等了十来分钟才到。大排档旁边没空地,他在路口停了车,一路小跑着过来,见到年莫后仔细端详了一阵才说:“你瘦了。”<br/><br/> “你也没胖。”这评价年莫最近听得多,早已应答如流。<br/><br/> 柳鹏池似是叹了口气, m-o 出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中望着年莫的眼睛。他到现在才发现,年莫的瞳孔比柯明远要浅,带点棕色,没那么勾人,却更显得温柔。他有点纳闷,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br/><br/> 接下来二人相对无言地坐了几分钟。柳鹏池要了瓶啤酒有一口接一口地喝着,以往这种时候,都是年莫找话题来聊,这会儿人家不说话了,柳鹏池浑身不自在。昨晚接到年莫要求出来聊一聊的电话时,他心中止不住地涌上一股喜悦,今天在家仔仔细细地打扮了一番,确认了几次东西都带齐了,才踌躇满志地出了门。<br/><br/> 老板照例送来了两碗粉丝汤。年莫同从前一样,掰了两双筷子,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一双给柳鹏池,自己埋头吃起来。刚吃了没两口,他就听到对面的人说,“最近我成天都在想你。晚上睡不着想,睁着眼到了天亮,还是想。”<br/><br/> 柳鹏池这话说得深情款款,年莫却差点被呛到。他咳了几声,下意识接道,“你这是失眠,是病,得治。”<br/><br/> “……我如今才知道,你没心没肺起来,真不是个人,”柳鹏池把烟头掐灭,语气里带着责怪的意味,“你说你怎么就能躲得无影无踪的。”<br/><br/> 年莫否认:“这不是坐在你面前吗,怎么能说无影无踪。”<br/><br/>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我连……”柳鹏池收住话,重新摆出诚恳的姿态,他毕竟不是来抱怨这些的,“我是真的想明白了,跟我回去吧。这次是我做了糊涂事,我给你赔不是,算哥求你了。”他难得这么做小伏低,苦情得就跟在演电视似的,年莫看着新鲜,但也不想多看。<br/><br/> “柳哥,我约你出来不是谈这事。我们其实也不合适,你早晚会明白。我是想说,”年莫今时不同往日,他迅速地经历了一些事,也想通了很多事,“你别去烦秋秋姐,多大的人了,分个手闹得兴师动众,不好看。”<br/><br/> 柳鹏池见自己话说到这份上,年莫仍然不为所动,只好把杀手锏拿出来。他拿出一份合同,白色的a4纸张被放在泛着油光的木桌上,轻轻地推到了年莫面前:“定金已经交了,只要你愿意,咱们明天就把房子买回来,写你的名字。”<br/><br/> 白纸黑字的合同上,房屋地址和最下面舅姥爷的签名写得一清二楚。年莫倒抽了一口气。他每天装着没事的样子,几次秋秋想提,都被他搪塞了过去。可心里始终控制不住地去想。<br/><br/> 他想那房子,舅姥爷多半是要转手卖掉的。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快乐的不快乐的回忆,都跟那里息息相关。以后冠上了陌生人的名字,他想找个地方凭吊过去,都只能在外面看一眼,再也不能踏进一步。<br/><br/> 而最关键的也最希望渺茫的是,要是他妈还活着,哪一天终于肯回来,没了房子,他妈恐怕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他。这么多年,家里钥匙没换过,外婆或许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br/><br/> 他不是没想过把房子买过来,可这不是笔小钱,要找人帮忙,他开不了这个口。如今柳鹏池居然不声不响地,把机会送到了眼前,也送到了他最需要的地方。<br/><br/> “我还真动心了,”年莫把合同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柳哥你这是蛇打七寸啊。”<br/><br/> 有那么一小会儿,他动过邪念。只要等房子到了手,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了。更何况就算今后分手,他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当是笔交易,把从前的日子再延长几年,他们互相满足。<br/><br/> 到了最后,年莫终究还是把合同还了回去:“那地段最近涨得很凶,买下来不亏,可拱手送人那就亏大了。没必要。”<br/><br/> 柳鹏池一听脸色都变了,这已经是他想到的最能打动年莫,也最能证明自己诚意的办法:“你先别这么说。千错万错都怪我,你恨我都是正常的……”<br/><br/> 耳畔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叹气,夹杂在市井喧哗的嘈杂声中,像纷纷扬扬的尘埃终于落到了地上。柳鹏池看见年莫摇了摇<br/>\t\t\t\n\t\t\t\n\t\t\t', '\t')